第77节
作者:
桃禾枝 更新:2023-03-31 10:52 字数:2096
所以,她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吧?
大概就是有些好感的阶段。
其实也没有错,贺时礼试图说服自己不要在意。
可是怎么办?
他好像做不到那么洒脱超逸。
即使和记忆里有很多不一样,可自己好像还是喜欢上了她。
原来人真的会反反复复地喜欢上同一个人。
贺时礼心里清楚,赌约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好像有了那个赌约,就有了一个理由来接受季乔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这回事。
*
第二天,季乔睡到近九点才醒。
一出房间便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而贺时礼已经穿着整齐,正在阳台打电话。
见季乔洗漱好,他指了指桌上的早餐,示意她吃。
季乔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
刚吃了几口,贺时礼打完电话过来了。
“你几点起的啊?”季乔随口问。
“7点左右吧。”贺时礼回答。
季乔一愣,好奇道:“起那么早不困吗?”
贺时礼摇摇头:“不困。习惯了。”
“唔,那你精力挺好的。”季乔吃着东西点评。
贺时礼的脸上呈现出一丝不自然,顿了顿问:“那你今天晚上还看吗?”
季乔摇头:“今晚不行了。我明天下午要去拍照片,得早点睡。”
“明天下午……”贺时礼思忖,“我明天上午要去学校找老师。下午我送你过去吧。”
季乔咬了口吐司:“你明天下午没事呀?”
贺时礼笑了下:“嗯……接送你算吗?”
季乔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蓦地笑了。
昨天自己撩他没反应,今天又要主动接送自己。搞什么嘛?
原本还有些沮丧的心情倏地又明朗起来。
吃过早饭后,贺时礼回了自己家一趟。
季乔则留在这里准备比赛。
两人各做各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季乔早早就回房间睡了。
再醒来,贺时礼已经不在了。
手机里是他发来的消息。
【早餐在厨房,我去学校了。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季乔笑着回复了他,又再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床。
*
与此同时,贺时礼已经到了学校。
路过工程中心的一楼时,他意外地看见了常宁远的身影。
常宁远和几个大三的学长在一起,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贺时礼微微蹙眉,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如果没记错,上辈子的常宁远对这些项目一直没什么兴趣的。
贺时礼压抑住内心的异常,上楼去找老师。
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时间已经是10点多了。
贺时礼匆匆下楼,打算早点回去和季乔吃午饭。
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常宁远叫住了他。
“我想和你谈谈。”他面色平静地说。
两人距离很近,贺时礼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他下意识就拒绝:“没什么必要。”
贺时礼转身,刚走了两步,胳膊又被人拉住。
贺时礼回头,对上常宁远深沉的目光。
“不要和季乔在一起。”他面无表情,语气却很坚定。
贺时礼挥了挥胳膊,甩掉他的碰触。
“常宁远,你这是何必?”他皱了皱眉,“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命令吗?”
这行为实在很无聊。
“嗯,不会。”常宁远点了点头,又苦笑了一下。
他扯了扯嘴角:“那如果我求你呢?”
贺时礼一愣:“什么?”
常宁远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求你,把季乔让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就不让
还是100个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宝藏小仙女 50瓶;芋头 17瓶;未了了 10瓶;王耶啵的小奶膘 9瓶;公子如玉 5瓶;孙巧巧、爱吃零食的小吃货 3瓶;小橘 2瓶;冰金铃、咕咕咕、胡小唱、颜^o^溪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合影
第38章合影
常宁远最近快要被自己梦折磨疯了。
他梦见季乔在和自己离婚后出了车祸, 从此消失在那个世界了。
梦里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不敢置信、难过、伤心、还有深深的绝望一瞬间席卷了他。
手指不停颤抖,几乎拿不住手机。
朋友圈和微信群里全是同学们对季乔的惋惜和怀念。
他一个字也不敢看。
刚开始那几天, 他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照常工作、生活。
可心里像缺了什么似的,空落落的。再多的工作也填补不满。
他浑浑噩噩地过着生活, 脾气越发暴躁。
在公司,谁见了他都和见了阎王一样,大气不敢喘。
每一次开会都犹如审讯现场, 人人垂着头不敢看他。
他高高在上地靠着骂人来纾解内心的郁气,可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慌张和愧疚。
他仿佛一个置身万丈深渊的人, 周边全是潮湿和黑暗, 久久见不到光也没有出路。
陈显安慰他:“季乔出车祸是意外。你和她已经离婚, 本身就不大可能见面了。”
他摇头。
那是不一样的。
即使离婚了,她也好好地生活在世上某个角落, 会笑会说,会跑会跳。
可现在呢?她永远也不会出现了。
甚至连骂他都不会了。
常宁远万分懊悔自己答应了她的离婚。
如果不离婚, 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他宁愿季乔天天在家骂他,打他,也比现在永远见不到面好。
季乔走了, 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她走得突然,连个遗嘱都没有。可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无声控诉。
常宁远魂不守舍,渐渐开始失眠。
他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夜里靠酒精和安眠药才能入睡。
即使睡着了,他也不得安生。
他常常会梦到或是想起季乔的好。
从他们相识到相恋,再到决定一起留在汇同。
点点滴滴全是两人在一起的甜蜜回忆。
某天晚上,他照例在家喝到酩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