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栀？”
  阮沛臣愣了一下，皱了皱眉。
  阮沛栀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之前刚回来，陈管家就说过，沛栀吐过血。
  原本阮沛栀是应该在医院住着接受治疗的，但是因为和陈管家闹别扭，所以为了防止沛栀的情绪糟糕影响到身体，所以陈管家不得不同意了沛栀住到顾潮生那里。
  虽然在顾潮生那里，但是医生有每天去看阮沛栀。
  到目前为止，好像除了沛栀的身体很虚弱之外，医生那边并没有说什么大问题。
  阮沛臣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完之后再看顾潮生凝重的脸色，他已经意识到什么。
  “是不是沛栀的身体有了变故？她今天应该已经去医院了吧？”
  之前他去看沛栀，沛栀答应去医院住着的。
  顾潮生叹了口气，说道：“之前沛栀因为你的事情吐血晕倒，身体很虚弱，有一次她昏迷，我看情况危险就带着她去做了检查，她不知道这件事情。”
  “后来医生和我说，她这样子，怕是可能活不了……”
  顾潮生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重响，抬眼看去，是阮沛臣将杯子砸碎在了桌子上。
  “顾潮生，你带她去的是哪个医院？”
  “一院，但是我后来陆续找了国内外的医生来看过沛栀的病历和各种检查数据，他们都觉得沛栀可能……”
  活不了很久了。
  这几个字，顾潮生说不出口。
  阮沛臣不想听。
  阮沛臣倒在沙发上，双眼失神地望着头顶的水晶灯。
  阮沛栀的身体打小就不好，因为母亲在怀孕的时候一直精神不好，甚至还吃药，所以胎儿发育得就不好。
  后来因为夏玲的缘故，阮沛栀是早产儿，所以出生就是奄奄一息，更有先天性的心脏类疾病。
  这些年，他和爷爷几乎像是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着阮沛栀，就是担心沛栀出事，以前他们担心沛栀活不过成年。
  但是沛栀好好地长大了，而且在医生们的调理之下，身体一点点变好了。
  可如今……
  阮沛臣没办法想象这件事。
  “沛栀她知道这件事吗？”
  顾潮生郁闷地说道：“我哪里敢告诉她？这件事我连陈管家都没告诉，只告诉了你。”
  “那丫头打小对生死这些事情就敏感，要是知道了自己被医生这样诊断，我怕她都撑不到你回来。”
  阮沛臣伸出手拍了拍顾潮生的肩膀，说道：“多谢。我会请国内外的专家都来的，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我唯一的妹妹出事。”
  “她明天搬去医院，你要和我一起送她吗？”
  阮沛臣红着眼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顾潮生，我是不是很失败？”
  “我觉得我这两年，好像特别失败。”
  顾潮生盯着阮沛臣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给阮沛臣倒了杯酒。
  “人生嘛，总会有低估的，你有，我也有……我当年低谷的时候，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阮沛臣不喝酒，摆了摆手，顾潮生撇了撇嘴，干脆自己一口气喝了。
  酒烈，更容易让人醉，醉了便少几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