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助理点头。
  他们几个跟了荣总也很久了，难得看到荣总这么开心。
  戴郡去通知荣海的助理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李涵，就把他一起叫上了。
  戴郡今晚也喝了不少，有点上头，主动和李涵勾肩搭背。
  李涵把他的手放下去，他又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让李涵有点不耐烦。
  戴郡感受到了，更要搭着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知不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李涵：“……没事的时候别整天意//淫。”
  戴郡：“我怎么就意//淫了？？”
  李涵以前是风光的董事长特助，现在都已经快成为公司的边缘人物了。而他，成为被荔总选中的人后就不再是小透明了，谁看到他不要喊他一声“戴哥”？
  “董事长会醒的。”李涵说。那时候他就还是董事长特助。
  戴郡心想，董事长能不能醒还不好说。
  就算董事长醒了，他也不会去了。他生是荔总的打工人，死是荔总的打工魂。
  吃完饭，秦荔和米妍一起回去。
  秦荔觉得米妍这几天有点反常，天天在家都不出门，她都怕她憋坏了，今晚才特意把她也叫上。
  发现秦荔在看自己，米妍茫然地问：“荔荔，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安分，都不出去玩了。”
  米妍说：“上次玩得有点伤，我决定最近还是养养生比较好，就不躁了。”
  真是破天荒。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几天。
  “我明晚有个商务酒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玩？比起你组的那些局，养生多了。”
  宅了几天米妍确实觉得有点闷。想到这样的商务酒会上应该不会碰到谢家那个小子，她说：“好呀。我这个女伴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让荔总丢脸。”
  **
  第二天晚上，秦荔和米妍盛装出席酒会。
  米妍还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商务酒会，才到一会儿就觉得非常无聊。
  “真的一半都是老头子，天哪荔荔，你现在的交际圈真让人担忧。”她小声说。
  “老娘这么美貌却要天天和一群老头子打交道。”秦荔叹了口气，“没办法，都是生活所迫。”
  说话间，她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很脸生。“倒也不都是老头子。”
  米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那个年轻的男人朝她们走来，主动和秦荔打招呼：“秦大小姐。”
  秦荔双手抱臂，挑了挑眉：“你认识我？”
  “现在谁能不知道秦大小姐。”男人自我介绍，“谢泽铭。”
  秦荔和他握了握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姓谢……好像是谢家的小子。这些年变化很大。
  那不就是可能会和米妍订婚的人吗？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米小姐。”谢泽铭又向米妍伸出了手。
  米妍飞快地和他握了下手，说了句“你好”，然后挽着秦荔的手说：“荔荔，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秦荔觉得米妍有点怪怪的。
  走远之后，她问：“你怎么了？”
  米妍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不想看到他。要不是他，我也不用离家出走。”
  秦荔点头。
  确实是这样。
  中间，米妍去了趟洗手间。秦荔和几个认识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到了席嘉南。他被几个人围着，看起来意气风发，人模狗样。
  圈子实在太小，这种场合遇到他的几率很大。
  “荔荔。”席嘉南朝她走来，“你看起来很无聊。”
  秦荔不想搭理他。
  席嘉南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荔荔，我现在看到你就会想到你双马尾的样子，好可爱。”
  秦荔：“……闭嘴。”
  这狗东西总能精准地踩到她生气的点，然后在上面反复横跳。
  “荔总。”有人走过向她打招呼。
  秦荔马上换上了招牌式的优雅笑容回应，等人走后问席嘉南：“你不怕季松原知道我们走得太近对你不满吗？”
  她听说他最近在季氏集团很得到季松原的重用。
  “不会，我叔叔现在很信任我。”
  是吗？她可不信。
  秦荔往他的痛处上踩：“但最后董事长的位置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
  席嘉南挑眉：“荔荔你好像也只是暂代ceo？”
  呵，这能一样吗？？
  秦荔轻蔑地笑了一下，下巴微微抬起，高傲又自信在他的痛处上蹦迪：“至少那是我的亲爸，而季松原只是你的叔叔。”
  谁亲谁疏，一看就清楚了。
  米妍怎么去洗手间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
  米妍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谢泽铭，心都紧了一下。
  她朝他点了点头，想要走过去，却被他拦住了去路，差点撞到他的身上。
  “妍姐姐那天早上走得可真干脆。”
  果然绕不过那晚的事。
  米妍不打算认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都不记得了。”
  “是吗？”谢泽铭的声音变得有点危险，又很暧昧，“那我们现在去回忆一下？”
  他说着就要来揽她。
  米妍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退：“不要，你别过来！”
  她看了看前后。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谢泽铭笑了：“看来妍姐姐都想起来了。如果妍姐姐哪里回忆得不太清楚，我不介意帮忙。”
  米妍：“……”
  睡都睡过了，居然还一口一个“妍姐姐”，怎么这么变态！
  她记得那晚明明叫的是名字。
  想到那晚，她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他低沉的嗓音。
  “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就当是约了一次。”实际上，除了和男朋友外，她还没有随便约过。
  谢泽铭眯起了眼睛：“就当是约了一次？”
  米妍感觉到他生气了。
  这时，秦荔的声音响起：“妍妍？”
  米妍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像是看到了救星：“在呢。”
  “走吗？准备回去了。”秦荔问。
  “那走吧。”她现在巴不得能走。
  坐上车，米妍松了口气。
  秦荔冷不丁来了句：“我都听到了。”
  米妍的心又提了起来：“你听到什么了？”
  秦荔复述：“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就当——”
  米妍马上捂住她的嘴，前面还有司机。
  秦荔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你当时怎么表现得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米妍问。
  “我本来不想出来的。”撞到这种谈话也挺尴尬的，“但看你需要救场。”
  米妍一把抱住秦荔：“荔荔宝贝我太爱你了！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回去后，米妍就都交代了。
  秦荔听完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是来找你负责的？”
  “可能？”米妍说，“他一个男人，要什么负责！我还没找他负责呢！”
  “要是你想让他负责，你们正好接下来订婚结婚了。”
  “……”米妍无言以对。好像是这样。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说起来谢泽铭比你的上一任崔荀长得帅。”秦荔觉得她这样的颜控应该会很喜欢才对。
  米妍被问住了，沉默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订婚这件事太突然了，而且谢泽铭以前在我的印象里真的是白白净净的少年。”
  其实也就大四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