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看向了在窗户外挂着的秦岚。
  她的面纱已经被扯去，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但是他此时倒是没显得慌乱，而是直直地看着下面。
  我说：“进来吧！”
  秦岚说：“进去被他们侮辱吗？还不如就此跳下去。”
  我说：“你要是跳下去，尸体也不会放过的。”
  秦岚说：“这就是一群畜生。”
  我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进来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秦岚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说：“死都不怕，还怕被侮辱？你先进来，我保护你。”
  “看形式你也保护不了我，他们随时翻脸。”
  我说：“人心向背，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畜生。”
  秦岚说：“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疯了。”
  我说：“还有百分之十。你先回来，掉下去这辈子可就没了。只要活着，一切都好说。”
  我慢慢靠近她，她根本就没看身后的我。当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的时候，她才算是回过头来，这一眼，令我终身难忘。那梨花带雨的表情，那绝世的容颜，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应该不是凡间之物啊！
  我说：“你先进来。”
  我拉着她的胳膊，她这才抬起腿迈了进来。
  我一伸手抓住她的腋下把她接了进来，落地之后，我从她破碎的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递给她说：“蒙上脸，免得麻烦。”
  秦岚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会惹麻烦？”
  我点点头说：“嗯。”
  这身姿，这模样，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地步。
  她把脸蒙上之后，我拉着衣衫不整的她下了玲珑塔，到了外面的时候，很多人都对秦岚跃跃越试。我手里有刀，加上我坚定的气势，把这些人都吓退了。
  就算是这样，我带着秦岚回到我们阁楼之后，外面还是围了很多人。
  到了屋子里，秦岚见到秦如月，姊妹俩就抱头痛哭起来。
  虎子站在门后，把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外面说：“老陈，五六十人盯着我们呢。这是想干嘛啊！”
  我说：“想玩女人。”
  虎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对着外面大喊：“这里的女人不随便玩，你们要不是畜生，就都管住自己裤裆里的家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玩女人不是真男人。不要忘了，你们每个人都是女人生出来的，想想你们的母亲，你们应该知道该做什么。”
  有人对虎子喊：“少他妈的装清高，你们把人带回来难道不是玩吗？难道是供起来吗？”
  虎子说：“不要小人之心，不要侮辱我，你要是不服，出来，咱俩单挑。”
  虎子长得人高马大，单挑这里的谁都不发憷。
  他这么一说，那边的人真的站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根木棍，指着虎子说：“你找死吧！”
  虎子指着他说：“你来，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
  那人身后顿时又上来七八个，这是要打群架啊！
  我一看这情况不对，立即就抓着刀子出去了。我站在虎子身边，对那人说：“我们不想打架，我们的地盘，你们也不要乱闯，堵在别人家门口可不怎么礼貌。”
  那人说：“把那土匪婆子交出来，咱么这事儿就算完。你们可以先玩，玩腻了再交出来也行。”
  我说：“再满嘴喷粪，我对你不客气。”
  李斌和范天豹此时也出来了，王秋红在屋子里，负责其它女同志的安全。
  我们四个往这离一站，正气凌然，就像是四座大山一样震慑着这些魑魅魍魉。
  人性之丑陋在此时，暴露无遗。
  但值得庆幸的是，枪不在这些人的手里，他们手里拿的都是锹把镐把之类的武器，这对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看着对面的人说：“立即滚，不然就对你们不客气。”
  围着的虽然五六十人，但是肯强出头的最后只有十多人。但是看我们这么坚决，这十多人里有三四个偷偷离开了。但是没走远，在人群里看热闹。
  虎子说：“小子，现在走还来得及，走晚了你们可就走不掉了。”
  这时候，和稀泥的人来了。
  从后面人群里出来一个干瘦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灰头土脸，像是个肺痨病。他咳嗽了几声后说：“二成，别打架，这老陈是老刘的朋友，我们给老刘个面子。”
  这话一出来，顿时这个带头的人就找到了台阶，他说：“行，我就给老刘个面子。”
  我说：“不送！”
  他后退了两步说：“我们走。”
  这几个人终于离开了。要是不离开，非出人命不可。只要有人聚在这里，就会越聚越多，人多了，可就什么事都敢干了。只能把他们尽快赶走，把危险的苗头给按住才行。
  回来之后，王丽娜递给我一杯水说：“喝口水吧。”
  我说：“任何女人都不许出家门，现在这群人就像是发情的公猪一样，一个个都没有脑子了。”
  墨丠说：“这种情况下一定会这样，很正常。他们这是打着报复的名义来做自己的遮羞布。大家都有一种心理，别人干了我没干的话，那就是吃亏。”
  我回过头看看秦岚和秦如月，我说：“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其他人我管不了那么多。”
  虎子说话直，他哼了一声说：“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吧。你们弄这么多人回来，没有一个主义根本不行。靠着神棍坑蒙拐骗，能糊弄大家好几年，但是你们能糊弄一辈子吗？”
  秦岚说：“我们也没想到会这么久挖不出来。”
  范天豹说：“挖错地方了，挖一辈子也挖不出来啊！”
  我说：“幸好还有一座大墓在这里，很快，这些人的注意力就会放在大墓上。到时候，你们秦家的人可能就会好过一些了。”
  秦岚说：“真的不能再救一个人了吗？救一个也是好的。”
  我看看秦如月，她眼睛里满是仇恨。我说：“秦如月，你最好不要恨谁，我把你救出来，是让你好好活着的。”
  秦如月说：“我要杀了这些畜生。”
  我说：“你现实一点。”
  虎子说：“你最好老实点，不要乱想。现在你出去，就是给人送菜的知道吗？我也看出来了，只有鲜血能让你们冷静下来了，不仅他们疯了，你们也都疯了。”
  范天豹说：“老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说：“静观其变，他们不可能一直不下大墓的，但凡下去，那肯定就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