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说辞，是没打算打扰她了。
  于是，林飒继续练习。
  明天就要进行第二轮淘汰赛的录制了，林飒这一次很完整地唱完了一首歌。
  她对着镜子，唱得很投入，郑萧屿就坐在旁边儿安静地听着。
  说实话，林飒的声线很好，辨识度很高，而且音域很广，高音飙得上去，低音压得下来，可塑性很高。
  单听她唱歌，郑萧屿完全不敢相信她不是科班出身。
  而且，林飒这次抽到歌挺难的。
  宋凛的这首《豺狼虎豹》，之前曾经被一个榜单评为最难唱的二十首歌之一。
  得知林飒抽到这首歌的时候，郑萧屿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因为这首歌，没点儿本事的人真的不敢挑战。
  不过，听完林飒今天晚上的演绎，郑萧屿觉得自己之前想太多了。
  林飒唱完之后，郑萧屿开始鼓掌。
  林飒听到鼓掌的声音之后回头看了过去，郑萧屿起身走到了她面前，说：“你唱得很好，惊为天人。”
  林飒：“你太夸张了。”
  郑萧屿：“真不夸张，我很难想象你是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林飒：“……”
  好像，她和郑萧屿从来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地对话过。
  郑萧屿不轻浮的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没有那么欠揍。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录制得早起，没必要练到太晚。”郑萧屿出声提醒了林飒一句。
  林飒“嗯”了一声，收好东西准备走了。
  今天郑萧屿对她的态度也特别好，林飒猜想大概也是因为顾北承的关系。
  看来跟顾北承传出来绯闻，好处还是挺多的。
  想到这里，林飒扯了扯嘴角。
  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到郑萧屿问：“你跟顾北承真的是那种关系？”
  林飒：“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打算解释。
  郑萧屿听到林飒的态度，拧眉问道：“你不解释？”
  林飒：“我无所谓。”
  郑萧屿想了想，说：“我觉得你们不是那种关系，看你挺在乎你男朋友的，不太可能做这种事儿。”
  林飒听到郑萧屿提起燕元，身体僵硬了一下。
  而后，她轻笑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被人包养了。”
  说完，林飒就转身走了，没有再给郑萧屿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
  自打那天沈令严离开，林飒就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关于顾北承的绯闻，林飒也没有和沈令严解释。
  第二次录制结束，林飒以第一名的成绩成功晋级了。
  排在她后面的，是连蓉。
  林飒这场表现确实惊艳，连一向严格的宋凛都直接给了林飒满分。
  林飒的综合评分比连蓉高了二十分多分，两个人分差特别大。
  第二场录制结束之后，林飒又有了一天的休息日。
  正好休息日这天是第一期节目播出的日子。
  林飒睡了一整天，晚上八点钟，她和陶桃一起坐在了电脑前，开始看节目。
  视频网站有实时弹幕，镜头刚刚给到林飒的时候，弹幕就开始讨论林飒了。
  “这就是那个被顾北承包养的姐？”
  “u1s1，脸还是不错的，大浓妆真好看，看着很高冷啊。”
  “前面的，我不觉得她看着高冷，这打扮挺浪的，看节目组是要给她个叛逆少女人设？”
  “emmmm，我先观望，看看实力怎么样吧。”
  ………
  因为跟顾北承的绯闻，节目一播出，弹幕里基本上都是在讨论林飒的。
  陶桃看了一下弹幕，也有些惊讶，节目刚播出，林飒就能有这么高的关注度，挺难得的。
  想到这里，陶桃拿出了手机，准备给林飒拍照。
  陶桃对林飒说：“你就看着电脑就好了，我拍张照片发微博，趁着节目播出，跟粉丝互动一下。”
  林飒“哦”了一声，云淡风轻地反问她：“你确定我有粉丝？”
  陶桃：“那当然，虽然不多，也是有的，慢慢经营会越来越多。”
  林飒：“哦，你拍吧。”
  陶桃拿着手机走到对面拍了一张林飒坐在电脑前认真看节目的照片，也没有加滤镜，直接原图发到了微博。
  没有配文，就一张图片。
  陶桃之前跟刘洋就林飒的人设商量过，他们两个人都一致认为林飒应该走高冷人设，她的性格不太适合跟粉丝走得太近。
  主要是她不太会与人相处，走这样的路线，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而且现在的粉丝其实都不太喜欢过于低姿态的明星，反倒是有个性的人更受欢迎。
  ………
  同一时间，沈令严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对面的电脑屏幕上不是工作内容，而是《声之形》第一期的视频。
  视频打开后，默认开启实时弹幕，沈令严看到不少讨论林飒的弹幕，基本上都是在说她被顾北承包养的事儿。
  看来，那次的绯闻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热度。
  沈令严盯着弹幕看了看，虽然不少人都在质疑她，但这也代表了她是有讨论度的。
  参加这种节目，一开始的热度和讨论度最为重要。
  不管是正面讨论还是负面讨论，只要能吸引到看客的注意力就算是成功。
  沈令严掐指一算，他有一周多的时间没联系过林飒了。
  而这期间，林飒也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他倒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黏人的女人。
  最可笑的是，他似乎还有些想她？
  想到这里，沈令严拿起手机，拨出了林飒的电话。
  昨天殷渝打电话跟他说第二次录制结束了，林飒以第一名的成绩晋级了。
  按理说，今天应该有一天假期。
  沈令严来电的时候，林飒的手机正在陶桃手上。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沈令严的名字，陶桃有些担忧地看了林飒一眼。
  这时，林飒也回头了。
  “谁的电话？”林飒问。
  陶桃：“沈令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