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
  河边嘴角上挑，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来。
  开什么玩笑，他以前做销售的时候，都是同行里面的佼佼者，销售能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不是被大神坑着去码字了，他说不定现在，也是一个很厉害的销售。
  “人一次成功是运气，成功很多次，那就是实力。”河边蹲在地上，笑的十分嘚瑟：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干嘛？”女孩双手环胸，目光还是有几分警惕。
  “干嘛这样看我？”河边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你名字，又不能怎么样。”
  “哎，我们两个可是要共同相处一个晚上的。我总不至于，总是喂喂喂地称呼你，这多不礼貌啊。”
  女孩似乎被河边给说动了，她犹豫了一下，便小声道：
  “我叫顾小心。”
  “照顾的顾，小心眼的小心。”她抿了一下嘴唇，有些纤瘦的下巴扬了一下：
  “对，我就是小心眼。”
  “哈哈哈哈。”河边爽朗大笑：
  “女孩子嘛，心细一点很正常。”
  这句话对河边来说，也就是随意一撩。以他的情商，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对任何女孩，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落在顾小心的耳朵里面，她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下。
  她很快又告诉自己。
  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外面的坏人很多，她不能轻信。
  “哎，小心。既然我要帮你卖东西了，你就把每个东西的成本价，和出售价格，和我说一下吧。”
  “这样回头我卖起来，才好更容易些。”
  顾小心白了他一眼：
  “成本价这种商业机密，我还能告诉你？”
  “行吧，行吧，你告诉我售价就可以了。”河边也没想着去计较这些，指着摊位上的东西，一个个地去问顾小心了。
  十来分钟的时间。
  “好，我知道了。”河边点点头。
  “听一遍你就记住了？”顾小心有些不信，她拧着眉头随便指了一样东西，拉长了音调：
  “老板，请问这个多少钱啊？”
  “哎呦，这位小姐姐眼光好，一看就看到我们最贵的，卖一百。”
  “去死吧你！”顾小心咬牙，抬手就要往他身上砸。
  河边反应倒也十分迅速，他连忙道：“二十八！二十八！”
  “奸商。”顾小心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拳头。
  “无商不奸嘛。”河边拍了拍胸脯：“只有像我这种又奸又是好人的，才能成大事。”
  “做人要诚信，不诚信是走不长远的。”顾小心低下了头，十分认真地反驳。
  她这次声音不大，却说的格外认真。
  “人要外圆内方，该圆滑该奸诈的时候，千万不能客气。”河边继续唱反调。
  顾小心这次没说话，因为有人过来了。
  来人是一个女白领，衣着打扮十分精致，河边一眼就看出来，她身上背的包，如果是正品的话，那也大几百的价格。
  在这个不算繁华的小城里，至少也是中等的价位。
  女白领面带挑剔的目光，在摊位的首饰上挑挑捡捡。
  一副只想看看，不准备买的样子。
  河边刚要上前，发现女白领的手略微向后退缩了点：
  “不用麻烦，我就自己看一看。”
  河边心中有数，笑了笑往后退，从一堆耳钉里面，拨拉出五六个出来：
  “那我和您说一下，其余的几个，都是一口价，二十八。”
  “这质量稍微好点，价格也贵，以前也没卖过这个价位，不过拿货的时候，老板说这是仿的韩国东大门那边最新流行的款，让我拿了几个。”
  河边这么一说，女白领的目光，果然被他手上的几个所吸引：
  “真是东大门那边流行的款？”
  “可不是嘛。”河边点头点的十分真诚：
  “我们国家嘛，那个制造业的仿造能力，放哪都是杠杠的。现在造航母的都能造了，造它个小小的耳钉，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这几个多少钱？”女白领问了一句。
  “这几个价格可比那高多了，要八十一对。”河边说的很认真：
  “不仅是款式好，质量也好。”
  “您要是想戴个款式，丢了扔了也不心疼，就买那二十八的，也不错。”
  “我们做生意的，也得讲良心，不能看到个人，就一味地怂恿人家买贵的。”
  女白领微微露出几分高傲的笑容：
  “就是八十一对，那丢了扔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她的目光，已然不再落在便宜的那堆首饰上，专心地挑起，最新的流行款。
  最终，她挑了两对。
  爽快地结了一百六十块钱。
  河边心念一动，从摊子上拿了带一个替换芯的修眉刀：
  “妹子爽快。这是我们新款做出的第一笔生意，您还一下买了俩。”
  “这修眉刀送您了，就当是开门红的谢礼。”
  “那行，也给我放一个袋子里面吧。”女白领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几分微妙的开心。
  顾小心一边忙着包东西。
  一边目瞪口呆。
  怎么还能这个样子。
  等人走远了之后，她神色不明地看着河边：
  “你以前干什么的，怕不是个骗子吧。”
  河边笑的摇头晃脑的：
  “我和你说，每个人都是有不同的心里价位的。像这样的女的，平时生活还算精致，你卖便宜了给她，人家还不乐意呢。”
  “真金白银的首饰，未必能比假的更闪，更好看，有的长的，都丑的不能说。但人家有钱的，就是要戴真的。”
  “这是心理学，还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