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H
作者:冬减西      更新:2023-04-02 05:31      字数:3572
  虽然凌晨才睡,大约是他的怀抱实在安心,这一觉睡得很满足,溪曦是自然醒的。
  厚厚的遮光窗帘紧闭,不知今夕几时。
  床头昏黄的灯光朦胧了四周,是他的习惯,睡前总要开一盏夜灯。
  起初溪曦不适应,闭目后眼皮上橙黄一片,怎么都睡不好。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意孤行的独断,轮不到她控诉什么。
  后来啊,终于是适应了。
  等回到一个人的夜里,她也习惯开一盏夜灯,不刺眼,却安全。
  爱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彼此融化,长成一个模样。
  分不清也不愿分清。
  很多年后,他的口头禅是她的,她的小勇敢是他的。
  好习惯坏毛病传染来传染去,都是彼此成长都证据。
  这感觉不赖,好像身体里住了另一个他。
  就偷一秒岁月静好吧。
  不去管顾开工时间,不去理会杂乱琐事,不去计较其中利弊。
  她看着他,朦胧又清晰。
  江酬很好看,男生女相,偶尔纨绔嚣张,底子里透着纯良感觉的浅色。
  从男人的发梢看到下巴胡渣处,薄唇微抿,呼吸浅而轻稳。
  她好奇,将手指伸到男人鼻下,温热的喷洒在指腹间。
  突然起了使坏的心思,轻轻捏着鼻翼两侧,不至于吵醒他。
  没一会儿,少了鲜活空气的人眉头微皱,是没有醒,反而嘴微微张开,小口换气。
  溪曦觉得有趣极了,嘴角的弧度在夜里无声扩大。
  他嗫嚅一声,好像要醒了。
  溪曦吓得连忙松手,小脑袋缩回男人胸前假装睡觉。
  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才敢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突兀的喉结,泛着青的经络,还有前一天的咬痕。
  江酬皮肤白,那句公子如玉不假。
  那天在他背上,溪曦闹着玩地咬了一口,没用多大力气,却不想还是留了痕迹。
  这都过去一天一夜了,牙齿的印迹浅了些,晕染开的红痧不减,不仔细分辨,看着很像吻痕。
  她越凑越近,越看越像,情不自禁地用唇瓣去校对,以此来证明心中假设。
  舌尖勾勒红痕,吻上他的瞬间,颈部的经络猛的一跳。
  溪曦以为他醒了,连忙撤回,权当没有偷吻这回事。
  敢做不敢当,说的就是她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江酬何止醒了,还硬了。
  搭在她腰间的大手一收紧,娇嫩的身子就往怀里带。
  他们赤裸相拥,男人的勃发正好撞到某处柔软。
  溪曦后悔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是防御和抵挡的姿势。
  这不是她的房间,连件睡衣都没换就睡了,这会儿坦诚相见,肌肤相触,灼烧感从腿心一路蔓延至心口。
  他昨天正人君子了一回,今天也不会例外吧。
  溪曦抱着侥幸心里,羞涩难当地看着他,眼里是求他放过自己的弱小。
  “睡饱了来精神了?”
  嘶哑的声线爆炸在空气里,这挑逗的话语背后藏着危险。
  溪曦点头,又摇头,小屁股稍稍往后挪了挪,相离他的滚烫处远一点点。
  才动了动,腰间的手更紧的往男人怀里带。
  这下好了,他晨勃的柱体直接挤进细嫩的双腿间,她想并拢,反而将他夹的更紧。
  紧到男人忍不住闷哼一声,好像是舒服的喘息。
  他或许舒服,但她怂得很。
  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可不能随他闹,瘪了嘴很委屈地喊他。
  “臭臭……我该回去了,早上有安排戏……joyce找不到我,被susan知道就完了。”
  江酬认真听着,窄腰却不着痕迹地动了起来,炽热的棒身碾压得蜜穴,很容易就出水了。
  “呃……不要磨了啊。”羞耻的生理反应将她刚才的话打得不堪一击。
  很假,像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男人很理解地点点头,捞起她的一条腿往自己腰间缠,再撑起自己的,屈身覆上。
  粗硕的顶部在阴阜处随意戳着,没一会儿,滑腻的液体沿着腿根低落只股沟。
  “我中午的飞机就走了,你舍得么?”
  身体力行地使坏,嘴里却开始煽情。
  溪曦是舍不得的。
  他要走的事,昨天就如实告知了。
  好像是江老爷子听说他正事没办成,又忙着泡妞,当场就下了命令叫他回去受家法。
  江酬装着信号延迟,硬生生拖到了今天。
  走是肯定的,可这一走,她又拍戏不回,下回这么舒舒服服见面肯定不容易。
  越深究越烦躁,越不安越要安慰。
  她昨天的吻戏只是一个导火索,真正让他心慌的是分隔两地的不确定性。
  这份慌,只有填满她才能压下来。
  她不像从前那么好骗了。
  只能哄外加骗。
  “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他循循善诱,溪曦迟疑了一下,还是遵从内心点了点头。
  男人满意地轻啄了她柔软的唇。
  “我也是,想你想得快疯了,尤其是它。”
  他说完,顶部的冠状猛的一送,滑过滑腻缝隙,彻底贯穿两腿间,抵在菊穴边缘。
  “呃啊……”突如其来的摩擦,私处火辣辣地烧灼,她怕得一哆嗦,没忍住叫出了声。
  “乖,把它放进去暖暖,一下就好。”
  他骗人,明明那东西烫的很,还想怎么暖。
  溪曦不肯,江酬就吻她,吻到唾液漏到枕头上,吻到她软了身子,吻到理智全无。
  “都湿了,想要了是不是,乖,摸一摸它。”
  他的手抓起她的,伸到臀部后方沿着股沟滑下去,指尖触碰到龟头,她躲不过,只能轻轻揉握着。
  等他松了手,她还傻傻握着,轻一阵浅一阵地给他撸管。
  是真的很湿了,沾上了自己的水液,肉棒滑得握不住。
  她被诱惑了,矜持好像走了一大半。
  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就一下?”
  “嗯。”男人保证,眼里清澈一片,很可信。
  明知是骗人的话,她浑然假意地信了。
  往床边退了些,密不透风的两人间流出了空隙,凭着感觉找到紧闭的口。
  她深呼吸,把着他的火热,往甬道口顶了顶。
  只是破了道缝,没敢插进去。
  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昨天才放进去一根手指就寸步难行,而现在……
  他的那处,比五根手指团成团还吓人。
  溪曦不敢也是正常的。
  箭在弦上。
  江酬等她服软等到冷汗连连,眼看就差最后一撞了,她又退缩不前了。
  所有的耐心都消磨殆尽。
  男人一口吻住女人的红唇,与此同时闲置在腰间的手猛的一收,另一只掌心抓着臀部往胯下顶。
  很自然的闯进去,痛楚只在一瞬间,快感却是延绵不断的。
  溪曦惊呼一声,也被他吃进了嘴里。
  他早料到她的反应,所以套路都正中下怀。
  好像是气他的粗鲁,怀里的小妖精开始反抗了,扭着身子不合作。
  也就只挣扎了几秒,马上就在男人的耸动下娇软了所有。
  硕大的肉棒挤开无处嫩肉,直至花心深处。
  很久没有如此肆意妄为了,江酬是爽到了,眉眼松弛,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带着安抚和讨好。
  溪曦不一样,舒爽和快感都有,也有酸麻的胀腹感。
  反正没他快活。
  “轻一点……啊…疼…”
  这身子太久没尝到甜头了,一上来就这么凶,没一会儿就吃不消了。
  她娇气地喊疼,也不知为什么,开了荤的男人反而越来劲了。
  江酬知道她疼。
  她浑身紧绷,嫩穴紧紧地缩着,绞得鸡巴生疼,大刀阔斧地直进直出,才稍稍缓了要命的紧致。
  一下两下后,节奏越来越快,汁水横流,滑腻的体液和淫秽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漫。
  溪曦咬着唇,身子被他插地一颠一颤,慌乱中抓着他的小臂,指甲留下一道红痕。
  她抓伤他了,痛楚催化了男人的兽性。
  “喜欢吗,宝贝,老公的大鸡巴操的小逼爽吗。”
  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让全身粉红的小妖精更添迤逦,她诚实地点点头,不否认这一刻的快乐销魂全拜他所赐。
  “乖,叫出来,老公喜欢听你叫。”男人的浑话越来越过分了。
  溪曦脸皮薄,不打算顺他的意。
  却不想被男人一记深入浅出装得眼冒金星,红唇轻轻张开,媚人的浪叫伴着清晨的哑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他得逞了,笑得很风骚,一口口亲着可人儿:“真乖。”
  一早上的光阴,被他们消磨殆尽。
  等susan找上门来,溪曦又昏睡过去了。
  江酬开的门,看到来人,只是轻描淡写地告知:“她还在休息。”
  男人穿着得体的衬衣,衣襟处的口子松了一颗,暗红色的星星点点漏出来了几朵。
  susan心知肚明,前些天还闹分手的两人现在已经滚完床单旧事不提了。
  这就算翻篇了。
  “上午的戏份推到下午,先拍其他人的镜头吧。”话里的意思是,谁都不准打扰她休息。
  一个堂堂商业巨子,指挥起戏剧来也是驾轻就熟。
  susan点头答应,没辙,谁出钱谁就是爸爸,转身就给导演打了电话调整行程。
  关了门,江酬回到床边,看着梦颜甜美的人睡得正香。
  突如其来的满足,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细腻的触感直达心底。
  江醒送他下山前,说了这样一句话。
  “阿酬,这就是我想过的日子。”
  下山的漫漫险途里,他一直回味,也开始反问。
  他想过的日子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刘溪曦的身影就没从脑子离开过。
  在廉价潮气的小宾馆里,他盯着天花板的老式吊灯一夜无眠。
  其实并没有答案。
  江醒用了这么多年的隐忍和割舍换来的认清,他没病没灾一路平坦的浅薄人生,哪那么容易领悟。
  再后来遇见独自漫步在路边的她,江酬突然参透了一点点边角。
  见到她的那一秒,像烟火爆炸的五脏六腑,心花怒放的每一个细胞,从未有过和无法比拟的心跳声。
  半生欢喜,无边坦荡,全部的他,好像都与她相关。
  不过是。
  有她的日子,就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