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作者:
醉酒望明月 更新:2023-04-02 18:56 字数:2171
柳乘风苦笑,“许叔,你我皆是武者,等级排位哪怕只差一丁点,实力都有很大差别,我和他差了六个排位啊。”
这点自知之明,柳乘风还是有的。
也许聂飞不是地灵榜靠前的高手,实力却远胜于他。
“我是越来越好奇,杀人之人到底是谁?”
陈潇一进门,也吸引不少人的视线。
从江南区到江北区,有关陈潇的事,江宁圈子的人大多数都知道。
说陈潇是江宁第一人,丝毫不为过。
“陈公子。”
“陈公子,陆小姐。”
一路上,认识的人打着招呼。
陈潇点头回应,陆薇却显得有点尴尬,挽着陈潇的手僵了一下。
“来了?”安悦馨笑道,又冲陆薇点头。
陈潇笑了笑,“饭后出来散步。”
“今晚,来者不善,有很多武道高手,你小心。”安悦馨压低声音,提醒道。
“嗯。”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聂飞起身了,走到了中央。
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后才开口,“我叫聂飞。”
聂飞?
除了到场的武道高手,九成九的人对这个名字都非常陌生,完全不明这人是谁,又想做什么。
不过从杜广文刚才的话能判断出来,似乎今晚清风亭这个局,是因为这个叫聂飞的年轻人。
“我有两位师弟,一个叫王闯,一个叫毕成礼,他们死在了江宁。”当说第二句的时候,聂飞的目光明显有了变化。
阴沉,锐利,仿若利箭。
这一瞬间,众人才明白了。
今晚这个局,不是一个愉快的局。
这个聂飞是来找麻烦的。
齐五爷孙女儿生日宴那一晚,文胜,毕成杰都死了,连毕成礼也死了,死在了陈潇手里。
聂飞,是来报仇的。
“谁杀了他们,主动站出来。”
气氛,瞬间一变。
聂飞的气势很强,目光似箭。
让诺大的厅堂,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好几度。
可是,没人说话。
即使都知道是陈潇做的,除非傻了才会在这种时候开口。
雷震天悄然的看了陈潇一眼,发现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妙,眼珠一转,开口道,“这位聂兄弟,我们都是一介商人,你这样是不是……”
“说,活,不说,死。”
五个字间隔开。
很机械,很生硬,同样也很强势霸道。
第173章 今晚,你必死无疑
江宁四月的天,很暖和了。
可此刻,却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现场安静无比,每一双眼睛都注视着聂飞,想法各有不同。
没有任何前奏,一来就直奔主题。
江宁圈子的人都心有余悸。
毕竟,他们只有钱,偏偏在这种场合,钱和身份都没有任何作用。
“够强势。”柳乘风轻声笑了笑。
许世昌却皱眉。
别说宗师胡啸宁,单凭一个武道九境,地灵榜排名二十一的聂飞,都会带来很大的威慑。
今晚,将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也许江宁这个盛名的清风亭,会沾染上血腥。
雷震天等人也皱着眉,杜广文组了这个局,是为了这个聂飞。
不过到底是遭受胁迫还是本身就想借聂飞的手报仇,都有可能。
很多事,他们心里也有数了。
“我再问一遍,是谁杀了我的两位师弟。”冷峻的目光扫视着每个人。
然而,依然没人说话。
差不多的人都知道毕成礼两人死于陈潇之手,哪怕不是他亲手所为,却和他有关。
面对一个强势而来的武道高手,他们害怕。
同样,面对一个淡然而拥有狠辣手段的陈公子,他们也害怕。
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最好的选择。
“好,很好,一个小小的江宁,你们很齐心,很抱团,我非常佩服你们的决心。”
聂飞冷哼,目光扫向了杜广文。
该死的!
被聂飞看到的瞬间,杜广文心里就颤抖了。
这是要让他开口啊。
原本的打算只是组这个局,不想参与。
能成功杀死陈潇固然好,等于是为儿子报了仇。
可一旦杀不死陈潇,这胡宗师栽了,他也就完蛋了。
如今看来,这个胡宗师之徒聂飞很强势霸道,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就能刚到底。
“既然没人开口,杜家主,我要你说,是谁做的?”
“这……”
杜广文一脸着急,每一道目光都让脸上一阵火辣。
“聂先生,实在抱歉,那一晚我没有到场,所以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说这话的时候,杜广文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是吗?”
聂飞眯起了眼睛,“我听说你也死了儿子,身为人父,丧子之痛,难道杜家主就没有想过为儿子报仇?”
“我……”
“只要你说,这个仇我帮你报。”聂飞一步步的紧逼。
此时此刻,杜广文是进退两难。
除了聂飞,还有这么多江宁名流在此。
哪怕是遭到逼迫,可一旦开口指认,就算陈潇不计较,整个江宁圈子都会鄙视他。
这是一件戳脊梁骨的事。
而且还有一点,陈潇太淡定了,这种淡定让人感到可怕。
以陈潇和安家关系,以及秦三爷,会真的不知道胡啸宁是什么人吗?
不!
他一定知道。
既然知道,还能保持这份淡定,这就是问题所在。
除非,陈潇一开始就对胡宗师不屑。
武道宗师,华夏仅有的二十七位宗师之一,却遭到了不屑。
这个陈潇的能耐,到底多强,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机会只有一次,希望杜家主不要错过。”聂飞瞳孔紧缩。
杜广文喉咙涌动,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杜家是江宁豪门不假,但绝非能够称王称霸。
如果刚才的猜测是真的,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胡宗师强势而来,铩羽而归,而他杜家将会被整个江宁圈子撕咬。
不行,一定不能指认。
打定了主意,杜广文抱拳,“聂先生,虽然死了儿子,我也感到心痛,不过那混账东西依靠家世嚣张跋扈惯了,这也是咎由自取。”
“哈哈哈!”
聂飞一声朗笑,从杜广文的回答中,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