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作者:
历史里吹吹风 更新:2023-04-02 20:42 字数:2148
居住在神界天宫之上的高氏一族前赴后继的死在了昆仑之中,连逃都来不及逃走。
反而是山脚下的妖奴灵兽冲出了昆仑山,自此后天下道门同时彻底失去了控制。
妖魔之祸由此而起。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会这样?”
“师尊!师祖!道尊!”
“死了!死了!全部都死了!”
高衍哭嚎绝望着如同一个凡人孩童一般,穿着那往日里象征着神的袍服,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匆匆逃到昆仑神界的出口。
离开之前。
他满脸惊惶且绝望的扭头朝着昆仑之巅看去。
他看到了其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还有最震撼的场景。
神宫山巅之上,最恐怖的邪神从山巅滚滚黑烟和死亡凋零里踏出,恐怖的相貌哪怕看上一眼,都觉得自己的神魂要被吞噬掉。
突然间,神宫之中万丈光芒绽放,无尽的大道真符化为锁链而出。
“轰隆!”
天空的黑暗被驱散,无尽阴霾被破除。
一切邪神、妖魔在那光芒之中,尽数被镇压封印。
“那是什么?”
锐利的目光穿越重重障碍,其终于看到了那放出光芒破除黑暗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一块巨大的神玉,屹立在山巅神宫之内。
而神玉之内,躺着一位仿佛将天地大道都藏于身躯之内的仙圣,那无尽力量和大道真符就是从其眉心发出。
长相和年少的高衍一般无二,但是却在沉睡之中。
哪怕如此天地大劫一般的场景,都没能让起复苏过来。
高衍目光失神当场。
他终于想起了师尊说过的话,更知道了他此刻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了。
那是高氏一族的起源,这世上唯一的真仙。
嘴里吐出一句话。
“羡门~”
此刻,一个高氏一族的少年拿着一把剑从天空黑烟里御剑而下,刚好看到了高衍。
“看什么?赶紧走啊!”
“昆仑神界马上就要被彻底封印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少年御剑而下,顺手抓起了高衍,穿过散发着金光的界门,逃离了出去。
其就这样被第四代高誓,匆匆拉着逃出了昆仑神界。
昆仑神界从此封闭。
他一生再也没有回过那里。
从此。
再也没有了道门祖庭,高氏一族也只剩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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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子目光仿佛跟着回忆陷入了失神,良久才回过神来,紧盯着高羡。
千年前昆仑之巅神宫之中,神玉里看到的仙圣身影。
此刻和面前之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天机子目光之中,瞬间千万种情绪复杂凝结在一起。
其已经不是当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离昆仑大劫的少年,如今历经沧桑变得垂垂老矣。
而对方,却跨越了千古岁月,一代代王朝,贯穿了整个高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之后。
踏破了岁月传说和亘古神话。
亲自来到了他面前。
天机子用手遮住面庞,发出苍凉沙哑的大笑。
“我还以为他最后选择冒死上昆仑山,是想要将高氏一族留下传承,没想到……”
“他做出的选择是这个!”
天机子放下手,目光死死盯着高羡。
称呼起了他真正的名字。
那被记载在人族史册里,贯穿和上古和无数王朝的神话之名。
“羡门!”
天机子停顿了良久,才终于接着说道。
“你终于醒了!”
“一切的开始,神人妖仙的起源,长生不死的永恒之仙!”
“原来……”
“高誓解救天下的方法就是这个。”
“他竟然把你从昆仑背下来了,他这是在赌天命吗?”
第170章 :大道之争
天机子说了这般多,端坐在台下的少年道人眼中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波澜。
只是独自饮着酒。
不知道其是天生就是这般,还是因为没有人能够看得出他在想些什么。
天机子此刻却问出了一个从千年前就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或者在一代代高氏族人苦苦追寻的答案。
“羡门!”
“你……”
“真的是仙吗?”
盘坐在石阶下广场的道人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什么是仙?”
天机子面对这像反问,更像是回答的答案,沙哑的声音爆发出了整个壶州城都能够听到的大笑声。
接下来的声音却变得低落了起来。
“没错!”
“没有错!”
“仙之一字便是由羡门的羡字而来。”
“何来的仙,不过只是吾等对你的称呼罢了!”
“一切不过只是痴愚众生对永恒不朽之羡门,长生不死的高誓。”
“二位古之神圣的臆想而已!”
神灵石像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第四代高誓呢?”
道人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壶,仰头望着云和月:“去岁!坐化于一风雨之夜!”
天机子仿佛之前已经知道了答案。
“高誓果然也死了!”
“吾曾见梦中得见花谢重开,梦里他在青萍白莲之上,对吾而笑。”
“还当是高誓于生死之中参破大道,终于借仙圣之名在此世成仙,喜悦之情难以自抑。”
明明是悲伤的话题,但是天机子说出来的时候,却没有悲伤。
只有无尽的沧桑。
“果然,所谓借高誓之名成仙。”
“最后不过只是吾等高氏一族的痴妄之念。”
“昆仑高氏,最后只余留吾之一人了!”
到了这里,天机子便没有再开口。
仿佛在等着下方的仙人回应。
回答了两个问题,高羡也知道自己想要的部分关于自己的答案。
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吾今日来!”
“是想说,你的道错了!”
“走到这里!你的道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到此为止吧!”
天机子摇头:“吾老了!见的事情多了!”
“便没有什么敬畏之心,那怕你是我高氏一族的起源之仙。”
“也莫当吾是那魔性难制的孽畜,亦或愚昧的凡人。”
“你又不是我,怎么懂得我的道,怎可以几日见闻来评说吾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