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太子之位3
作者:
真爱小未凉 更新:2023-04-02 21:52 字数:2121
宫内惊起风云万千。
宫外,已经出了宫门的年玉和楚倾,安然到了一个宅院,自始至终,年玉都跟着楚倾,因着方才听到的事,饶是此刻,年玉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茶杯,依旧在消化着那些惊天的信息。
楚倾……燕玺……
她从未将二人联系在一起过,可如今……
偏偏,他们竟是一人吗?!
年玉抬眼,看着那张脸。
此刻那张脸已经褪去了先前的易容,也没有面具的遮盖,这是他本来的面目,这张脸,美得惊心动魄,这样的容貌,就算是在西梁皇室之中,也是格外的出众。
前世,传闻里,西梁的太子燕玺是天人之姿,那关山一战,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而创造那神话的人,这一世,竟是一直在自己的身旁,是他的丈夫楚倾!
那么,前世,楚倾在那场伏杀之后,也依然活着?
世人只知楚倾已死,却不知,已经悄然变了身份!
“玉儿……”楚倾看着年玉,承受着她看着她的眼神不断变换。
在她皱眉的一刹,终于,楚倾忍不住唤出了口,他想解释,想告诉她,关于他的身世的一切,他并非是有意瞒着她,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将一切都告诉她,可是那诸多的身不由己……
可他刚开口,年玉却是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太子燕玺?”年玉迎着楚倾的视线,那语气,依旧有震惊。
那“太子”二字,让楚倾皱眉,却也并没有去探寻太多,走向年玉,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握住她的手,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的眼里离开,“对,我是燕玺,对不起,玉儿,我……”
“你是太子燕玺,你……竟是太子燕玺……”年玉口中喃喃,似乎知道是他,和从他的口中亲口听见他的承认是两回事。
此刻,饶是她也无法完全弄得清楚自己心中缠绕的那些东西,但有一点,她却再是明白不过,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在她的面前,安然无恙!
她应该庆幸!
伸手,年玉抚上楚倾的脸,再次感受着他真切的存在,渐渐的,心中归于平静,终于,年玉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你是谁又何妨?只要你活着,是我的丈夫,你依然是你,便好!”
“我依然是我,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子冉,深爱你的男人,玉儿,我向你发誓……”楚倾望着年玉,举起手,眼神分外坚定,“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你分开,无论是什么,也无法再将我们分开。”
“好,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年玉心中清楚,这一句承诺,如今对自己,比什么话都让她心安,单是做到这一句承诺,也要拼尽全力。
在北齐,他是枢密使,位高权重,不在权力斗争的中心,便少了许多的危险,可现在,这是西梁,西梁不比北齐,在子冉被西梁皇帝找上的那一霎,便注定了,他被拉进了那危险之中。
阴山王她是见识过的,更何况,还有独孤皇后和她身后一族的势力!
“你在哪里,我也便在哪里!”楚倾语气分外的柔,却也分外坚定。
他知道,就算这是在西梁,就算危险重重,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他能做的,究竟拼尽全力,守护他要守护的!
深吸了一口气,楚倾想着西梁皇帝的提议,眸中一片深沉。
夫妻二人久别重逢,太多的话,太多的思念,这一日,楚倾陪在年玉身旁,一日未出门,他们都知道,此刻这京都城内因着楚倾的存在,那些暗藏的汹涌,即将浮出水面,如此,似乎更让现在的宁静显得珍贵。
大皇子府里,皇上要在三日之后设宴的消息,在晌午时分传到了大皇子燕翎的耳里。
彼时,那风华绝代的男人正在书桌前写着字,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刹,他的心中似也有了猜测,而那猜测,让他的手一颤,微微一用力,墨便染坏了字迹,可那张脸上依旧不动神色,直到遣走了那传信的人,燕翎才放下手中的笔,看那一张纸上的凌乱,眼底一抹嫌恶。
三日之后设宴……
“父皇啊父皇,你当真……”燕翎望着一处地方,眼神没有焦距,眼里一片虚空,渐渐的,眼里阴沉凝聚,过了好半晌,风云未散,燕翎大步出了房门。
走过大皇子府的花园。
花园清幽,花园的这一头,是大皇子的居所,而花园的那一头住着的,则是这大皇子府里最尊贵的女人。
那个院子在这大皇子府内,分外特别,当年,大皇子吩咐工匠,按照北齐的建筑风格打造,院子里,随处可见皆是和周遭不一样的景致,每一处都格外的用心,处处都是大皇子对大皇子妃的看重。
可便也只有住在这院子里的主人知道,大皇子对她的态度究竟是怎样的!
自昨夜从宫里回来之后,秦姝几乎是一夜没睡,她想着年玉,想着昨日那祭典透着的蹊跷,许多东西在她脑海里翻转,有些猜测成型,她却不敢确定。
“王……王妃……”房间里,侍女是声音响起,才惊醒了秦姝。
猛然回神的她,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几乎是下意识的,秦姝抬头,看到来人,心里更是一颤。
砰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起身之间,打翻面前桌上的茶杯,惊起一片凌乱,侍女立即上前帮忙,房间里,来人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所有的动作……
“下去!”
那命令,利落干脆。
侍女不敢多留,匆匆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燕翎和秦姝二人,那冰冷的视线之下,秦姝越发的慌乱,想到昨日在皇后寝宫里他看自己的那一眼,秦姝更是心虚得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这些年,在外人眼里,自己这大皇子妃颇受恩宠,可实际上,这个男人眼里从来不曾有过自己!
自己于他,就像是摆件,当年,自己初来西梁,他请旨娶自己,也不过是借她在西梁这个陌生的国度,身后没有任何势力,来掩饰他的野心,来平皇后一族对他的防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