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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再给你换新的床单被子。你晚上回来还想专心看书就待你屋里睡吧,省的吵得我睡不着。”
呵呵,他再吵还会有这两只小猫崽子闹腾吗?陈燃知道她的好意,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笑眯眯逗猫的女人轻声把门带上,长舒一口气,回到久违的房间拿出错题集继续复习了。
凌晨一点半。
他简单洗漱完,躺在坚硬的床板上一时有些不习惯。
手臂摊开,怀抱空荡荡,掌心不由自主虚握着,仿佛江芜还躺在他的怀里,就这样疲惫的意识终于陷入梦乡。
————
特别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假象,呜呜呜。
42 如愿
42
西桦的春天走得格外急,前几日空气中还带着料峭的春寒,这几天温度骤升已经步入夏天的前奏。
江芜容易出汗,待在小卖部的时候把风扇开到最大,呼啦呼啦地吹着。还没放学,低年级的学生们在操场上嬉笑打闹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进来,像是催眠曲一般。恹恹欲睡的江芜干脆趴在桌子上,平板里播放的电视剧继续进行着。
咚咚。
她听到屋外有人敲玻璃门的声音,不过门没关,她也懒得动。换了条胳膊继续枕着打瞌睡,门帘被掀开,有人走进来放慢步伐转了几圈停顿在柜台前。
咳咳。
江芜一抬头,穿着黑色长袖外套的江灏远映入脸帘。
男人的手指搭在柜台上轻轻敲了几下,满脸笑容:“老板娘,来包烟。”
“哎?”她站起身,满脸的惊喜,“你不是有急事出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灏远把手机打开在她面前挥了挥:“我从早上就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怕出事,赶紧开车过来了。”
“手机昨晚没充电,丢楼上了。”江芜一脸懊悔,她从柜子里拿了包烟塞给江灏远说是赔罪,然后两人一并回了屋里。
冰箱里面还有陈燃一大早特地给她切好的水果,江芜一下子全部拿出来,想了想又塞进去一盒。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往客厅走。
江灏远忍不住打趣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吃水果,看来真的女大十八变啊。”
“没有的事儿,就是天气热吃点水果挺凉快的。”她慌忙解释道,赶紧又把话题扯回了男人身上,“你不是每年这个时候不是都在潜水队吗,怎么会来这里,是家里又出什么事情了吗?”
看着神色焦急的江芜,江灏远趁机握住她的手,拍了拍,拇指情不自禁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没什么事情,处理完事情就回国了。本来想回趟老家看看奶奶他们,不过打电话回去奶奶说要是我还是一个人就别回去了。所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暧昧。
江芜胸口像被突然塞进只乱蹦乱跳的兔子,一时间脑袋空白,心乱如麻,所有的思绪似乎都逗留在男人粗糙炽热的掌心。
所以,所以是要带着她一起回去骗奶奶吗?
还是……
她飞快地摇了摇头,想把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甩掉。
江灏远眼神一暗,声音突然变得沉重:“你别多想,老人家年纪大了就爱闹脾气。不过照顾的阿姨说奶奶今年体检查出来心脏不好,她一向喜欢你,我也就是想让她开心开心。”
“我,我……骗奶奶不好。”
两只手圈握住她的手,江灏远的语气异常认真,眼神真挚地看着她:“我没想骗谁。江芜你看着我的眼睛,除夕的事情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她愣怔住,男人的气息突然压近,她脊背一紧连连后退,抵着柔软的靠背,无路可退。
不敢看他的眼睛,盯着男人薄厚适中的唇,江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侵略性十足的吻。
“要我帮你再回忆一次吗?”他抽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烙在敏感的肌肤上,江芜忍不住打了个颤。
“不,不用了。”
江灏远立刻拉开距离,手指留恋地划过她滚烫的脸颊,轻声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那天的吻是骗不了人的。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一个依赖我的小孩子。当我发现自家的小妹出落得这么漂亮,自己居然像个变态一样对她有了儿女之情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害怕的。”
“阿芜,对不起,没有早点发现你对我的感情。”
他放低了自己的姿态,江芜包裹在内心深处的爱恋被慢慢融化。
江灏远的眼神因为她的悸动而更加柔软,低沉的嗓音娓娓诉说着这段时间内心的纠结:“我想了很久,过年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是想试探看看你的反应,毕竟不管以后会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最珍惜,最不想伤害的亲人。”
“我不想因为害怕就不去尝试,我应该尊重我们彼此之间的感觉。”
“我这人谈过的恋爱不多不少,到谈婚论嫁的那两个你也都认识。”
……
她的脑子被江灏远巨大的信息量绕得昏昏沉沉,这个狡猾的男人一边说着珍惜他们之前的感情所以不愿意踏足危险关系,一边又那样深情地诱惑自己加入他的爱情冒险。
心动吗?
当然,心动地快要爆炸了。什么陈燃,什么平时和祁嘉玥抱怨的那些担忧,一旦这个男人出现全都会被江芜抛在脑后。
她的嗓子被哽住,身体里另一个自己焦急着冲破束缚:“快答应他啊,他会是你的,你可以永远拥有他!!!”
泪水控制不住往下掉,男人在眼前变得扭曲模糊。
静静地等待了很久,女人终于用委屈的泣声呜咽一句:“我爱你很久了。”
被拥进期待而又陌生的怀抱,她的泪被男人吻掉。
这次他真的回来了。
43 等待
43
五月的西桦提前迎来了夏天,温度一直飙升到了34度。
对于一个中部城市,可谓百年难遇。
分明前一天,江芜还在跟他说祁嘉玥要带走一只小猫的事情。当时的她一边喊热一边枕着他的腿,手指隔着背心调皮地在他的纹身上乱按。
“要是知道会热得这么早就不去找那个黑心老板纹了,我最容易出汗了。”一提到栾河,她的尾椎就开始惯性痛。
然后,她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巡视着空荡荡的房子,少了江芜,也少了小猫们的捣乱,极静。
陈燃机械性地打开衣柜又合上,梳妆台上零零散散的化妆品依旧横着,卧着,只是刚开始被丢到地上的那半管口红现在被工工整整地摆在桌子中央。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个颜色,应该是走得急,忘记带了。
张开手臂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床单也是刚洗过的,铺面是柔顺剂的淡淡玫瑰味,她人不在,吝啬的连她的味道都洗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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