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这只能证明我身心健康(3)
作者:
花卷儿 更新:2023-04-04 05:06 字数:2152
不得不说,郑瀚不愧是吃这碗饭的,天宠以前看过他在银幕上的表演,和私下里痞气的样子大相径庭,又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传统英雄形象,总之很对时下年轻人的胃口,宜正宜邪,可塑性很强。
看着郑瀚俊脸挂彩,却八面威风的打斗,任勋宇微微一笑:“怪不得郑瀚能获那么多大奖,演技备受肯定,撇开其他的不谈,演起戏来的确很拼。”
“嗤!哪里拼了?花拳绣脚,中看不中用,完全是为了显摆他的个人英雄主义!”天宠很不以为然,对人观感不好,评价也带了强烈的主观性。
“你看,他这个动作,明明可以一脚把对方踹开,却为了好看,偏要耍一些不必要的花招,要是我,早就趁乱把他摞倒了!还有那个,刚倒下去的,人家根本没有沾到他就躺下去了,这也太假了吧,欺负观众看不懂啊……”她压低了声音,对着场上指指点点,完全没留意不远处的阴影里,一个瘦削的男人扭过脸来,深深打量了她几眼。
这场戏拍完,郑瀚喝着矿泉水走过来,刚激烈的打斗过,他只穿着黑色贴身背心,蓝色牛仔裤,露出肌肉遒劲的手臂和结实修长的身材,脸上的妆还没卸,几道伤痕无损他的俊美,反而更有男人味,他随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珠,不得不说,动作相当性感。
“嗨,又见面了!”一开口还是那么的欠扁,他邪气地瞅着两人,眼光在任勋宇脸上荡了一圈,落在天宠脸上:“想我了吧?”
“是啊。”天宠嘴一撇:“简直想你死!”
“嘿……几天不见,想不到你已经对我有了如此深刻的感情。”
“我也想不到,几天没见,你的脸皮更加深厚了……”
任勋宇保持中立,看两人脸带微笑,却是含沙射影的斗着嘴,没说什么,阴影中,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复杂。
小黑和这个剧组的吴导演走过来,才恰到好处的将两人分开。
之前已经说了戏,所以吴导只简单说了几句,让人领着他们去换装。
天宠换了身春装,一袭纯白的及膝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露出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摆一圈精致的蕾丝花边,将女孩的娇美点缀得如梦似幻,外面披了件黑色小外套,她有点怀念自己剧组的戏服了,这大冬天的,真他妈的美丽冻人。
因为他们两人的戏是临时加的,所以她在这部戏中的身份是郑瀚的前女友,剧情设计是她移情别恋,爱上任勋宇,然后郑瀚自暴自弃,最后成为卧底,引发之后的一系列故事。
所以她是那段美好却难以触及的初恋,恰似洁白衣裙外那件黑色外套的鲜明反差。
造型师只是替她梳直了头发,着重渲染了她的眼睛,本来就很有灵气的翦水双瞳,再睁开眼时,黑白分明,顾盼之间,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见她俏生生的走出来,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有点惊艳。
这场戏没几个镜头,却拍得不太顺利,关键卡在天宠和郑瀚的互动上,前几个镜头是回忆他们以前的美好时光,两人有不少的肢体接触,还有含情脉脉的对视,幸好之前提议的吻戏被卡掉了,否则更难拍下去。
在拍到天宠移情别恋,向郑瀚摊牌的那一幕,郑瀚动情地抱着天宠,紧紧搂着她。
这段戏卡了很多次,终于天宠僵硬地俯在郑瀚身前,监视器外的吴导看见两人好生生地过了这个镜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冯磊的眼光真不咋地啊,看来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
好几部摄像机同时从几个方位拍着两人的这个动作,两人看上去深情地拥在一起,其实是在摄像机拍不到的角度又开战了。
天宠恨恨咬着唇,因为身高的关系,她很敬业地俯在郑瀚怀里,听到她在耳边低语:“你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副死相?”
“滚!”她冷哼,反正她的小手放在郑瀚身前,顺手拧了一把,也不知拧到哪了,总之是用了很大的劲。
两人贴得很紧,穿得又很单薄,她能感觉郑瀚肌肉一个抽搐,心里那个爽啊。
郑瀚头皮一炸,更炸毛的是那种痛感叫嚣着向下腹聚集,他瞬间窘了,心想难道是很久没碰女人了?
靠,他狠狠地瞪着天宠,小妹妹,你不知道男人也不是能随便捏的不管了,他不动声色地将天宠的小腰向身前按了一把,完全是报复的心态,天宠一怔,感觉他修长的双腿挤在自己腹部,还有某处清晰的轮廓……
“下流!”其实也是瞬息之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看到天宠恨恨抬起手,甩了郑瀚一巴掌。
后者无辜地摸着脸,唇角微勾,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这只能证明我身心健康。”
“宠儿,怎么了?”小黑上前询问。
天宠瞪着郑瀚,这让她怎么说呢?
遥遥看到这一幕的任勋宇以为天宠又是怕被人碰的毛病犯了,抿着嘴,没有作声。
“刚才有一只大蚊子,宠儿好心替我拍掉了。”郑瀚难得诚恳地摸着脸颊说。
蚊子?
所有人无语望天……
a市,墓园。
阮平轩静静瞅着墓碑上并列的两个名字,原本威严的背影还是染上了岁月的沧桑。
穿着白衣的女孩立在他身侧,微微退后几公分,是那种既能随身照顾,又保持尊敬的安全距离。
警卫们一脸严肃,成环绕的姿势在两人身后守卫着。
墓园很静,只有他们这一行人,风轻轻吹过,两人的交谈也很轻,似乎怕惊扰这长眠之人。
“婷婷,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么?”老者的视线凝在墓碑上,问女孩,也仿佛是在问自己。
李娉婷神情不变:“老首长,您这样问的时候,不是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么?”
否则,他又何需问对错。
“是么?”
阮平轩没再说什么,视线又滑到一侧苏心的墓碑上,长久地沉默,不知想些什么。虽然苏心的墓还在,但是墓碑已经换了,上面只简单刻着生卒日期及爱女之墓几个字,黑压压的留白,似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