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唐若溪见公公
作者:
如若然 更新:2023-04-04 12:51 字数:4351
楚父见唐若溪。
楚天乔将唐若溪送回唐家后,唐若溪迫不及待地将楚天乔引进卧房。
“若溪,我爸爸一直希望你见见她。”
唐若溪关门的手停顿了几秒。
心想,七年不见,楚海纳应该忘记她了吧!
再者,她现在的容颜改变得可不是一点点。
那件堵心的往事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假若她知道某天,她会爱上他的儿子,断然不会任着自己的性子,恣意枉为。
撞车子那天,她有多么嚣张,事后,她就有多么后悔。
鲜活的情景,再一次无比生动地浮现在她眼前。
那天,她骑着摩托车载着高中好友小兰一起去兜风。
晚上累了,只想早点回家,因而在马上就红灯时,看了看,不怎么有车,于是就闯了过去。
但突然有一辆拐弯的车子从弥漫的夜雾里开了不急不缓地开了出来。
这车的司机正是楚海纳。
小车与摩托车同时戛然而止。
幸而小车开得并不快,所以摩托车与拐弯的小车只是差点相撞,实际并没有相撞。
不过她因为过度惊吓,刹车过猛,没把控好,导致车子没稳住,她跟小兰都摔到了地上。
都带着头盔,谁也没有什么大事。
但她被吓跑了三魂六魄却是真的。
正挣扎着扶车起来,心里自责不该抱侥幸心理去闯红灯的。
“怎么闯红灯呢?会不会看路?有没有素质?”
唐若溪一听这完全没有人情味的怒吼顿时火了。
“车让人,大车让小车,你他妈的不知道啊!”
她说话间,直接将摩托车扶起,拦在了楚海纳的的车前面。
此时,她也认出了车中的人。
她曾在临都市报纸上看到过他,而且还回忆起了他的名字。
她将骑在车上伸开双手“你撞到了我,现在我头很痛,赔偿。”
“你闯红灯,我凭什么赔偿你,再说你的车跟我的车还有一条缝,你是自己刹车倒下去的。”
这个人说得没有错,如果他当时不是质问她闯红灯,而是问她有没有受伤,她肯定会安然地让他离去。
可谁让他说的话,让本来就窝火的她,更加窝火呢?
“楚海纳,你不赔是吧!那也可以,前几天你在头版头条是救人于水火的英雄人物,过两天我就要让你成为下流无耻的罪犯。”
“你这小姑娘,人还没有长大,搬弄起事非来这么厉害。这么小就会威胁人了。”
她露出了恶作剧的诡笑,看到楚海纳眼睛耷拉下来,她知道她胜利了。
“要多少,说吧!”
果然楚海纳发出了结束的信号。
“5000。”
她们家从来不缺钱,不过,谁让他惹她呢?
她就是要狮子大开口。
“我身上只有几百元。”
“几百元就想了事,你当我是叫花子。”
楚海纳皱着眉头将钱包拿出来,在他面前打开。
“就这900了,我还有事,没空跟你纠缠,去医院做个检查,要是产生了高于900的医疗费用打电话找我。”
她看到了他的诚意与愤怒,再加之着实疲累,不再过多纠缠,收下了900元后,白了他一眼道:“算你识像,下次说话注意点,我看你年纪大了,不然你今天休想这样子离开。”
后来上大学,她因出麻诊在医院里跟楚天乔认识了。
她对他一见钟情,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那天楚天乔心血来潮,想带她去见父亲,他们约定在清欢酒店见面。
两人走到一半的时候,楚天乔接到王河的电话,说有人看心血管病急诊。
唐若溪想给楚天乔一个惊喜,自已搞定未来的公公。
于是从楚天乔那里要到了楚海纳的电话。
楚天乔急匆匆去了医院后。
她跟楚海纳通了话,并买了一瓶1000来元的红酒,希望出师大捷。
来到清欢酒店,她按电话里所说的,找正在看报的老男人。
清欢酒店里就有一位,他的脸埋在报纸里。
她朝着他走过去。
楚海纳一定是用余光瞥见了她的一身鹅黄,并且认出了她来,还装模作样,否则他的语气怎么会那么令人不悦。
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要捉弄她。
“你就是天乔的女朋友?”
“我是。”
唐若溪看到楚海纳完全移去报纸的那一刹那,顿时惊呆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他居然是楚天乔的父亲,也是,他们都姓楚。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话又说回来,天底下同姓的人那么多,她要往那方面联想,容易吗?
“那你跟他分手吧!我是决不允许你嫁进我们楚家的。”
糟糕,他还记得她,而且认出了她,真是要命。
“叔叔,对不起,那时我年轻不懂事,您就原谅我吧!”
“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父亲说,孩子从三岁看到老,我们楚家再不济,也不会要你这样的女人。”
“叔叔,人谁没有犯过错,那天您开车走后,我就后悔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你,我当时并不是碰瓷,更不是要勒索您的钱,只是心情不好,毕竟我当时还只有18岁,没有长大成人。”
“是啊,不过十七八岁,就嚣张成那样,现在我能指望你变成什么熊样?”
“您这样说,我无法认同,人都是会变的,坏人会变好,好人也有可能会变坏,际遇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影响,否则古人也不会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只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走吧!”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唐若溪沉默下来,她一定要嫁给楚天乔,她不能跟他抬杠,再怎么说是她有错在先。
她默不作声,将昂贵的红酒放在了桌上。
“你主动离开天乔,这事,我埋在心里,我曾经跟他说过,对于事故中的女孩,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她故作好奇试探着问:“怎么说的?”
“我想你肯定猜不出来。他说社会的垃圾,现代教育这么发达,怎么还培养出了这样的人渣,他要知道,事故中的主人公就是你,你觉得他还会继续跟你交往吗?”
唐若溪听得后背直冒冷汗。
“叔叔,求您别说,我离开天乔,离开就是,我是真的很爱他,我只求在他心中留下一抹美好的身影,还希望您不要太为难于我。”
“好,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嫁给天乔。”
她就那样离开了楚海纳。
不过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嫁给楚天乔。
她庆幸楚海纳并没有问她的名字,当然,如果他问,她也会告诉他假名。
不对,楚天乔应该告诉楚海纳她的名字了,唐南露。
告诉了就告诉了,再过几年,她就不是这个名字了。
只要她唐若溪想得到的东西,她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倾尽全力得到。
她离开楚海纳第二天就改名字了,只是还没有告诉楚天乔。
她说南露那个名字不好,致使她的人生处处碰壁,特别不顺利。
尽管花了很多钱,还有时间精力,但不到一年,唐南露这个名字就彻底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人们都知道她叫唐若溪。
而她改完名字就出国了。
她还做了美容。
名字换了,容貌也变了不少,她还跟楚天乔说,别再提唐南露,因为他的父亲不喜欢早恋的女孩。
男人终究不会注意那么多细节。
唐若溪梳妆打扮好,信心满满地前去。
楚家别墅
这天风和日丽,桂花浓密的香味溢满了大街小巷子。
唐若溪有很强烈的感觉,一切一定都会特别顺利。
她驱车来到楚家别墅时,楚天乔正微笑着等她。
一抹金色的阳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看得她迷醉。
有许多狗血情节浮现在她眼前,难怪剧中的男女主角总愿意为对方赴汤蹈火,遇到心中所爱,如果有必要,她也愿意。
她喜欢极了此刻的自己。
楚天乔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唐若溪挽着楚天乔的手,两人一步一步往楚家别墅的大厅走去。
楚海纳听说儿子的女朋友今天要来,刻意刮了胡子,剪了头发,将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翻,此时正坐在茶几前看报纸。
“爸爸,我说我有女朋友,让你不用操心,这回你看到,放心了吧。”
“楚伯伯好。”
唐若溪为了撇清当年的自己,特意改了口。
楚海纳对着她看了又看。
唐若溪的一颗心始终紧悬着,她祈求着这个讨厌的老人,老眼昏花,不要认出她来。
如果不是他,她当年又何必出国,如果不出国,又怎么会经历后面那许多的波折与磨难。看到楚海纳脸上终究绽放出了满意的笑容,唐若溪的心跳终于恢复平静。
“嗯,不错,不胖不瘦,长得也高挑,般配。”
此时,她一颗紧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幸而这个老头子没认出她来。
楚天乔亦高兴不已。
看来他要当新郎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许温琳满面春风的从厨房走了出来,端着一盘子高档的水果,榴莲,波罗蜜,牛袖果。
唐若溪幸福地谈起了自已在国外求学的经历,看着老人喜悦的脸,又聊起了自己的家庭与产业。
一切比她想像的还要顺利。
没想到未来的公公婆婆比她还要着急,在用晚餐之时就与她定下了婚期。
这天晚上她哼着愉快的歌声回家了。
也许是无意中看韩剧时听到了否极泰来,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
她梦见楚天乔跟另一个女子手拉着手走进了婚姻殿堂。
那个女人跟李华华很像,但又似乎不是。
她想走近看清楚,到底是谁,女人却开口了。
“怎么样,楚天乔最终娶的还是我。”
从女人的语气中,她确认清楚了,没错,就是李华华那个贱人。
梦醒后,唐若溪不敢掉以轻心,她即刻联系她的眼线。
午夜十一点了,唐若溪还在恍惚中,一个突兀的影子出现在阳台上。
她跑出去一看,什么也没有。
她居然眼花了。
她拔打起了电话。
“我查清楚了,那个女人只是假扮楚医生的女朋友,现在她的小孩丢了,因为你找人打过电话给他,他们正在查你,你小心些。”
“知道了。”
“这几天我提心吊胆,加班加点,不放过楚医生的认何一个细节,
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你,钱该打给我了吧!”
“你确定楚天乔请那个女人,只是假扮女友?”
“目前是的,但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见了,他们两走得又近了,后面戏假成真我可不能保证,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解决。”
“行,帮我盯紧着,我会尽快回来。”
“明天我要看到钱到账,我儿子马上就要开学了。”
“后天,这次确实是情况特殊,以前我哪次钱没及时打给你。”
“行,就后天,超过一分钟也不行。”
阳台上女人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奢华的出租屋里,一个肚子微微隆起的女人,正在摔着一张单子。
她就是唐若溪。
怀孕了,她怎么能怀孕,她怎么能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
更可恶的是,这个孩子她不能打掉。
今天早上去医院,医生说,她贫血严重,要打掉这个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她只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楚天乔催了好几次,让她早点回去,她又何尝不想早点回去,只是这个样子,怎么能早点回去。
楚海纳,楚叔叔,楚伯伯,怎么就那么心急呢?
李伊伊无意间看新闻,得知楚天乔要结婚了,一整天无论做干什么事都提不起神来。
看错了人,要懂得及时放手,否则只会越陷越深,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生命。
这是一个细雨蒙蒙的日子,
我讨厌极了自己,我就是那个无比绝望的主妇,我的心一次次的动摇,我总觉得自己很差劲,无比差劲。
我想她一定不知道我出生时的情景,如果她知道无论如何栽培我,我都会辜负她,她还会栽培我吗?
我得不出确切的答案,因为在我心中,她是那么与众不同,她对我的爱也许就像我某天在遥远的山上遇到一株心仪的百合一般,明明知道,后会无期,可只此一面,便值得我倾注所有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