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同意用一些手段，但是你心里还是抵触的。觉得不够光采，不够敞亮。”
  林钰看着自己老师，张了张嘴。
  沈培生制止了他发声，继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没有那么想，对不对？”
  林钰点点头。
  “就算你自认为没那么想，你也在下意识拒绝！”
  沈培生一指林钰，“不然，凭你的脑子，会想不到白小升可能给你下的套？这件事，我让人牵桥搭线，余下的却没有理会，因为我信你！”
  “可是你呢？”
  “没有积极思虑，用手段也是被动懈怠，这就是你心中的抵触！”
  “白小升，不同！”
  “他从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只在乎结果！”
  “所以，输的，是你！”
  沈培生声音低沉，却又似乎无比的锋利，字字如针，刺进林钰心中。
  林钰瞪着眼，嘴巴微张，看着自己的老师。
  他心中，亦有触动！
  原来是自己不够纯粹，不够彻底！
  既然用了手段，就该积极，就该主动，就该让那些手段思虑周全！
  “你与白小升相差，不在心智，差在了这儿！”沈培生指了指林钰心口。
  最后一句，林钰如同被惊醒一般。
  “是我内心摇摆不定！”
  “是我依旧介怀那些手段！”
  林钰不住喃喃道。
  他的脑海之中，似乎有隐隐轰鸣。
  我林钰不比他白小升差！
  我输，是因为我明明迈出了那一步，却没有积极主动——
  去算计！
  林钰眼神明亮起来。
  这一幕，落在沈培生眼中，他亦是无比的满意。
  因祸得福，林钰“开窍”了。
  这比拿到候选大事务官，收获也不小！
  沈培生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候选大事务官，又不是真的大事务官。”沈培生道，“下次，你再把它拿回来便是！”
  “不错，老师！”
  “下一次，五年后再选，我便拿回候选大事务官，而我必将是先于他，成为大事务官！”
  林钰眼神明亮，又透着感悟后的凌厉，“不择手段！”
  这边，林钰开窍了。
  那边，白小升却是坐立难安。
  最终，他要出去。
  “小升哥，你去干嘛？”林薇薇忍不住问道。
  “出去转转。”白小升嘟囔。
  下一句，在白小升喉咙里翻滚，未出。
  “不拿那一分，我坐立难安啊！”
  第1014章 就想要一分
  白小升独自出了办公室，在外面转悠。
  这一次，就算被人当珍稀动物展览，他都认了。
  只要能找地方找机会，拿那一分！
  目前，他分数是事务官级九十九分。
  只差一分，便直接大事务官了！
  一日之内，先候选再正式，何其美妙！
  心性如白小升，这一刻，也等不了了。
  不过，上哪儿去赚那一分呢。
  白小升发愁。
  总不能，挨个敲门，一脸蜜汁微笑，逢人便说，“你好，我白小升事务官，新任候选大事务官。你这里有什么工作吗，拿来，我替你做。”
  这是神经病。
  保不齐，中午之前，事务部就得流传出“新传说”。
  某位新候选大事务官，一时当选，欣喜若狂，以至犯了癔症……
  那笑话就大了。
  白小升一想，就忍不住寒毛倒竖，摇摇头，把那念头给晃了出去。
  没什么思路，白小升索性摸出手机，给林珂打去电话。
  这时候，他需要找熟人帮忙。
  片刻后，电话，通了。
  “哟。白候选大事务官，刚通过话就打给我，有事找我？是要我帮忙吗，你说，我帮了！”
  林珂在电话里嬉笑道，“谁叫以后，你可能是我上司呢，我当先拍马屁。”
  “嗯，有事。”白小升心中措辞一番，方才道，“我不是刚回来嘛，手里没什么事儿。我想……”
  林珂凝神。
  “我想问你有没有相熟的事务官，看能不能把手里正调查的事务，借我一个……”
  电话那头，林珂呆了。
  自古有借东西借钱，头回听说，还有借工作的。
  况且，这涉及个人业绩的工作，能借吗？
  那是事务官们安身立命的东西。
  “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幻听了。”林珂忍不住，叫道，“手里没什么事儿？我看你就是闲的！”
  “对对，我就是闲的！”
  白小升对于林珂一眼看出事情本质，很欣然。
  “你要是闲的，就找地方搬砖去。我哪儿给你拆兑案子去啊，再说了，你这是抢行啊！”林珂道，“你没听说过吗，事务部三不外借，媳妇、车子，还有工作！”
  “我是借，我会还的。”白小升赶紧道。
  “我信你，别人也得信我啊！”林珂叫道，“都说我不着调，我怎么觉得你当了候选大事务官，在这方便盖压我呢！”
  小萝莉一番数落，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那我去问问吧，但是你别抱太大希望！”
  “好好！”白小升赶紧道。
  挂了电话，白小升还觉得不保险，又给冯璃打去电话。
  直接把冯璃给听傻了，“这还能借？”
  “要不然，你过来，我手里这调查需要人手。”冯璃道。
  去外省？
  那违背了自己今天升级的初衷啊！
  “那个，我不能离开事务部的。”白小升道。
  冯璃，“……”
  最终，冯璃也说给他打听一下。
  不过，也叫白小升不要抱希望。
  白小升要的，可是事务官手里的案子，工作。
  相当于事务官业绩！
  事务官们也是有考核的，业绩这种事那视如珍宝，都不希望他人染指。
  撂下电话，白小升想了想，也确实觉得要求有点过了。
  最起码，工作在事务部，不同于外面的公司，是人根深立命的本钱。
  白小升忍着，没给王薪成、郑鸿鹄、李昊风这些人打电话。
  白小升等了约莫十五分钟，冯璃回话了。
  “我在事务部，人脉远没有林珂那丫头多，关系好的更少，能跟人提这个要求的，只有一手之数。”冯璃坦诚道，“我刚才问了，他们不是在外面，就是不愿意。抱歉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了。”
  冯璃声音之中很是歉然。
  “没事，我就是一问。”白小升理解。
  他跟冯璃这边电话未断，林珂就打进来了，而且连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