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小旅店
作者:一只飞贼      更新:2023-04-06 03:38      字数:2086
  这世界上,男女之间,有两句话是最具杀伤力的。
  第一句,是女人对男人说,我害怕。再配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再加上梨花带雨的眼泪,完全能激起一个男人骨子里的保护欲,让男人在瞬间失去理智。
  第二句,是男人对女人说,别怕,有我呢。这会让女人瞬间的到一种绝对的安全感,这样的安全感会令女人对男人产生完全的依赖。
  可就在今夜,在这间旅店的房间里,这两句话就同时出现了。
  外面王秀芝他爹被华强赶走,瘫坐在地上的王秀芝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余怒未消的陈浩,就说出了那句杀伤力极强的话:
  “浩哥,我害怕……”
  紧接着,第二句便自然而然的从陈浩的口中说出来了,
  “别怕,有我呢……”
  这两句撞在一起,天雷勾动地火,王秀芝一下子扑到了陈浩的怀里。陈浩也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沸腾。脑袋瓜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
  陈浩不是一个好色的人,但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面对美女的主动,浑身上下自然起反应那是完全不受控的。
  再加上陈浩前世打了一辈子光棍,直到活不下去跳进玉龙湖寻死,也没碰过女人一次。
  这股火,可是憋了很久的。
  此刻,外面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从哪飘来了几多黑云彩,轰隆隆的打了几声雷,哗啦哗啦的下起了雨来。
  雷雨之声更增添了两人的激情,两人就这样搂抱在了一起,好似贴在一起分不开的两块年糕。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前世憋了半辈子的火,一下子都发泄出来,陈浩精疲力尽都睡着了。
  他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赚了大钱,腰缠万贯,住着豪华的宅子,穿金戴银使奴唤俾。还娶了张燕为妻,生下了十个孩子,成了最大的人生赢家。
  正高兴,低头再看张燕生的这十个孩子,都是黑人。陈浩吓坏了,指着这些孩子质问张燕,这是咋回事,为啥都不是自己的种。张燕一脸不屑的冷笑说,你还说我,你不也跟别的女人在一块了么,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为啥我就不能找别的男人。
  陈浩被问的哑口无言,满脸羞愧。
  呼的一下从梦中醒来,梦里的一切好像真实的一样,激情退却后的陈浩,感觉特别的后悔。
  跟张燕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这又出来这么个差头,不由得责怪自己也太随便了,怎么就不能忍一忍。
  不过事情已经办完了,说什么都晚了。好在王秀芝就是干这个的,这样让陈浩少了很多负罪感,当然也不必担心要负什么责任,只要多给点钱,让她给她妈看病,也就算是对她好了。
  陈浩转身朝身边看去,身边空唠唠的,王秀芝不见了,卫生间的灯也关着,昨晚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也不见了,想必是先睡醒就走了。
  虽然现在还是凌晨,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但陈浩已经没了睡意,索性去了一趟卫生间,重新洗了个澡,浴巾也不穿了,就这么光着靠在床边,后背塞两枕头,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窗外。
  昨晚那场雨来的突然,下的大,到现在也没停,只不过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话绝对有道理,陈浩起床,关上了窗子。顺手摸了一把挂在窗边的衣服。
  昨晚下雨湿气重,衣服没干,估计天亮也干不了,好在昨晚雨水没吹到屋子里来弄脏衣服。
  又一阵困意袭来,陈浩扯过被子,躺下睡觉。
  按下陈浩在旅店里睡回笼觉不说,再说红云大师,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彻底把许老板给忽悠瘸了,许老板对红云大师深信不疑。
  回家之后,李红云越寻思这事儿越不能再拖,虽然她已经按照陈浩交代的,把该传达的信息都已经传达给许老板。按计划是让许老板自己去发现,这样的话才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但李红云一心惦记着陈浩答应他的一万块钱,只想早点把这事促成,好早点拿到。回到台球厅之后,张发海买了些鸡爪子,弄了几瓶白酒,又开始喝了起来。可李红云却眉头紧锁,没心思喝酒。
  “来来来,整一杯再说,事儿都干完了你还琢磨个啥?”
  张发海没心没肺,把一杯酒硬塞到李红云的手中,李红云扭头看着张发海,说到:
  “一天不看到钱,我一天就心没底,我总觉得姓陈那小子不是个善茬,咱们这边把事办成,说不定他会冒出啥猫腻儿来。”
  “啊?啥意思,你是说咱们干了事他会不给钱?”
  张发海放下手里的酒杯,抬手撸起了袖子。
  “那我可得让他知道知道我张发海到底是什么人!”
  张发海是个楞头青,三句两句的就不离动武。
  李红云抿了一口酒,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事倒不至于,不过我看那小子眼神东转西转的,肚子里有一万个心眼,咱俩加在一块儿都不是他的个儿,我琢磨着这事不能往下再拖了,兴许那小子万一脑袋笨,一天找不到陈浩的头上,咱们就一天拿不到钱。咱们得想个法子,抓紧把这事促成!”
  张发海是个头脑简单的人,听李红云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
  “那你说咋办?你说咋办咱就咋办!”
  李红云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张发海也皱着眉头琢磨了一阵,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口问李红云道:
  “对了,我想起一个人来,让他帮忙使使劲,应该能合适。”
  “谁呀?”
  “我有一个远房的表弟,叫王德顺,之前就在那个姓陈的什么帆布厂上班,原来是个车间主任,后来跟那姓陈的小子有过节,被贬为学徒了。前两天他进城来,到我这跟我喝了一顿酒,我听他说的意思是在那干的不舒心,托关系打算到饮料厂来上班。这事儿如果他愿意帮忙不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