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
  收到通知的270名左右聪明人齐齐呼喊着“为什么”。
  陈汉生却在宣布结果后就转身离开，半句废话都懒得对这帮人多说。
  终于不穿棉睡衣换成正式西装的总秘带着属下亲自帮这些人做离职手续，该结的工资一分不差都结清，免得落人口舌。
  博爱集团经历这段时间的动荡后正处于如日中天全面发展阶段。
  聪明人们不想离开也不敢得罪。
  百般不甘地轻声询问总秘自己被开除的原因。
  总秘想了想，对他们说：“资源队是陈总亲自挑选的人员，你们这种表现无异于在打陈总的脸，博爱又怎么可能容得下你们？”
  聪明人心里一惊。
  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早就被人看穿。
  处理的方式还是这么简单粗暴二话不说直接开除。
  他们明白了这点，心里划过一丝后悔，极不甘心地试图争辩：“运气这种事又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单凭数据就要我们离开这不合理吧？何况小王老师都没怪罪我们还让我们继续打道具呢？”
  总秘看着这群人。
  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你们还不明白吗？小王老师不怪罪是他宅心仁厚对合作伙伴宽容，但你们让陈总很没面子，一个让老总丢面子的员工肯定不能再留在集团。”
  聪明人梗着脖子：“怎么就丢面子了，我们又不是故意的，那么多人都找不到【生命药水】凭什么就处理我们？”
  “这种话就别说了，是不是故意现在都不重要了。”总秘叹气，劝道：“配合办理离职手续，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有时间可以回来看看。”
  看到这架势，众人心知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性。
  心底感到一阵阵哀伤和懊悔。
  有人忽然伸头到处寻找。
  找了好一阵开口问：“宋平安呢？他们的任务完成率比我们还低！他们不用开除吗？”
  总秘忙着分发表单，头也不抬地随口答道：“他们不用，有新的任务要做。”
  这话一出，周围的聪明人都不干了，纷纷丢下表单质问：“为什么他们就有新任务而我们只能开除？？”
  不患寡而患不均。
  本来已经死心认命的人群发现有破绽，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
  特别是有人看到离职单上标注的“归还本月获得的所有【速效解毒剂】及售卖金额，若有遗漏集团将以欠款形式进行追缴”一条，脑子都炸了。
  一个两个全都喧闹起来。
  总秘看了眼散乱的表单。
  将自己手里剩下的那部分递给下属，静静地看着喧闹的人群。
  许久不出声。
  直到人群吵累了。
  声音渐渐轻下来，总秘这才轻笑着开口反问：“是啊，为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说完，他也懒得再管这帮无可救药的人，转身离开。
  办不办离职手续实际上跟集团无关。
  仅仅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走个流程而已。
  真正该积极主动的应该是对方。
  毕竟只有结算清楚剩余的工资款项才会到账，发钱方肯定没收钱方着急。
  至于追缴那是另一码事，不管离不离职都会被追缴的。
  总秘离开好一会儿，呆滞的聪明人们终于哀嚎出声，三三两两抱头痛哭懊悔万分。
  他们终于明白前不久那场自愿选择的报名意味着什么！
  也“终于明白”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如果之前参加了那场体力活的报名，至少不会被开除。
  身上打来的道具收益也不会被追缴。
  更不会彻底断绝了使用情报发家致富的机会。
  眼下，什么都没了。
  只因嫌弃那个体力活赚得钱太少。
  早知如此，当初别说万分之一，就算钱再少点也干啊！
  好过现在把这一个月下来的几百万都还回去。
  人群之中有几个哭的特别伤心。
  周围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原因。
  那几位是最早开始中饱私囊的人，也是一直以来最得意嘲笑专心做任务者笑得最凶的人。
  也是花钱花得最凶的人。
  恐怕他们如今口袋空空，根本无力应对集团追缴，命都会搭进去吧。
  处理好资源队的事情。
  王玟迎来了一个有点特殊的客人。
  说是特殊，因为这人曾经仿佛可以成为朋友。
  而如今则是再也不可能。
  就像他初次的自我介绍，他是天盛集团大公子，秦吴郑。
  当然如今天盛集团已不复存在。
  两人见面时，他的情绪却没王玟想象中那么激动。
  只是安静地看着人来人往的学院大门，对王玟说：“没想到，学院真的恢复活力了。”
  王玟想了想，安慰他：“没你想得那么好，学院还没正式开放，这些不是学院的人，只是来学院汇报天盛的产业交接工作的。”
  秦吴郑额前青筋鼓了鼓。
  深吸一口气。
  转身看着王玟道：“我爸对我并不好，在我弟活着的时候他只相信郑晓东，我弟死后他又只相信集团副总，我和我妈仿佛是那个家里多余的两个人。”
  本以为对方是来报仇，没想到听见这样一句开头。
  王玟有些措手不及。
  他试探地问：“所以你今天是来感谢我的？”
  秦吴郑摇头：“但他终究是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我想带走他的遗体好好安葬，希望你能成全，如果要用钱购买，我身上还有几十万全都可以给你。”
  王玟笑了笑，亮出个人码说：“好啊，给我就告诉你秦东北在哪。”
  秦吴郑毫不犹豫地转了账。
  王玟看着到账的五十三万七千零二十一点积分，点点头。
  挥手托起两人飞到学院后方围墙外的一片空地上。
  大量泥土凭空升起。
  层层叠叠。
  直到最后露出一层黑色物质时，王玟指了指深坑：“那些就是了。”
  秦吴郑点头征询：“可不可以暂时留着这个坑别填？我需要点时间找人过来帮忙挖走。”
  “不用找人，这活我就能干。”王玟晃了晃手机：“毕竟收了你的钱。”
  秦吴郑微微一愣，认真地道了声谢，然后打电话让人运送棺木过来。
  等棺木备好，王玟挥手将黑色物质挖出填进棺木。
  秦吴郑再没逗留，领着人抬着棺木离开。
  刚刚目送走秦吴郑。
  又有一位新客上门。
  王玟远远看着来人。
  想了想。
  决定回学院并把门关上。
  否则显得自己好像出来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