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爹地,你还没有追到妈咪吗?
作者:
堆堆 更新:2023-04-07 08:54 字数:2125
“许让叔叔,外面下雨了。”
小家伙趴在车窗旁,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珠,不免有些感叹。
“嗯,京海市的天气就这样,夏天雨水多。”
许让知道,这是小家伙在京海市呆的第一年,兴许是还不太了解这里的天气。
“跟法国好不一样呢!”
小家伙点了点头,他又问道,“许让叔叔,我们快到医院了吗?”
“快了,过去前面的路口就到了。”
许让转了个弯,圣玛丽医院便出现在了视野里。
小家伙很是开心,车子一停,就急急忙忙的跳了下来,直奔着电梯过去。
“小少爷,小少爷,你跑慢一点……”
许让才挺好了车,小少爷就跑没影了,他赶忙拎着车钥匙追过去,就看见了小家伙一溜烟钻进了电梯,许让加快了脚步,把正要关门的电梯截了下来,喘着气进去。
小家伙乐的合不拢嘴。
……
“白阿姨?白阿姨?您在看什么?”
这个时候,电梯对面的检查室里,小护士拿着病历本出来,看着正盯着某处发呆的白茹,不禁有些奇怪。
“啊,怎么了?没事,我就是刚刚看到了一个小孩子跑过去……”
白茹愣了一下,收回了目光,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这是我的病历吗?有什么问题?”
“白阿姨,医生说您恢复的不错,再养两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最近您的血糖有点低,医生给开了点补品,回去咱们慢慢来,”小护士笑吟吟的,然后又叮嘱说,“白阿姨,您在这等等我,我去给您拿了补药,我再推您回去。”
“好,麻烦你了。”
白茹笑了笑,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
小护士这才放心离开了。
小护士走后,白茹的目光落在检查室对面的电梯上,有一瞬间的晃神。
她刚才看到,一个小孩子飞快的跑了过去,她只扫了一眼,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觉得那孩子,似乎跟江晚小时候有点像……
白茹仿佛想到了些什么,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是真的……
……
因为提前问了许让叔叔爹地的病房,电梯一停下来,小家伙便飞快的跑了出去,然后看着门上的号码,很快便找到了爹地的病房。
“爹地,我来看你啦——”
小家伙推开了门,蹦蹦跳跳的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正靠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敲字的爹地。
诶?爹地看起来好像不太像生病了,还是说,爹地生病了也要处理工作?
好像后一种肯能性比较大一点……
“西宝过来了?”
厉漠琛一看小家伙走进来,便将电脑收了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小家伙爬到床上来,厉漠琛伸手捞过了小家伙,抱着看了看,然后目光又不自觉的往门外扫了一眼,似乎在寻着什么似的。
“爹地,你好点没有?许让叔叔说你生病了。”
小家伙一脸关切的看着爹地,心还伸出了小手,摸了摸爹地的额头,好像不烫诶。
“嗯,就是有点发烧,好多了。”
厉漠琛一夜没见到儿子,准确的说,昨天大半天都没有陪陪小家伙,他看着儿子的小脸,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愧疚。
“那就好。”小家伙松了口气。
“西宝,”厉漠琛干咳了一声,犹豫了几秒,对上小家伙好奇的大眼睛,他又清了清嗓子,“你妈咪……知道我生病了吗?”
“妈咪?妈咪知道呀,许让叔叔今天早上来拿东西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了妈咪呢。”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而厉漠琛的眼睛暗了一下,他本来还以为是许让“通知”不力,江晚到现在不来,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他生病住院的事,但是小家伙现在说了……那就是江晚故意不来的吧。
厉漠琛又瞥了一眼旁边的钟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江晚工作也应该忙完了,但是还没来看他呢。
“那,你妈咪说了今天什么时候过来吗?下班之后?”
厉漠琛有些不死心,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
“妈咪好像没说诶,而且,我过来看爹地的事情,妈咪也不知道,因为今天我早放学啦,等会的时候我再给妈咪打电话。”
小家伙说起早放学,小脸上还洋溢着笑容,对小孩子来说,没什么比“今天没有作业”、“今天早放学”、“这周不上课”来的更开心了。
但是,厉漠琛的脸色可不那么好看了,感情这节奏是,江晚压根儿没想来看他的事情?
“你……你过来不是你妈咪让你来的?”厉漠琛沉默了几秒,声音里有些求证似的不死心。
“对啊,妈咪不知道,因为今天领导要来检查学校,所以我们临时早放学了。”
小家伙有点奇怪,自己刚刚明明说了一遍了,爹地为什么还要问呢。
这次,厉漠琛彻底的死了心。
江晚压根没想过来看他,也没有想利用孩子作为借口来看他。
他厉漠琛在江晚的心里,根本一点地位都没有。
昨天晚上他做的那些事情,也许在江晚的眼里,跟笑话一样,她也根本就不在意。
厉漠琛的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各种各样不好的念头像是雨后的野草一样,密密麻麻的生根发芽。
厉漠琛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咬了咬唇,看着爹地有些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问,“爹地,你是想见妈咪吗?妈咪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她要是给我打电话,她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厉漠琛的差心情,也丝毫不加掩饰。
小家伙了然,然后,他又看了看一脸烦躁的爹地,小声问了一句,“爹地,你还没有追到妈咪吗?”
厉漠琛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小家伙这么问,厉漠琛的气仿佛在闷着,但是又没地儿发,他稳了稳情绪,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小家伙,尽力的把话说得不那么暴戾,“我该做的都做了,江晚就是铁石心肠,我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