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条件反射，那她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连一句话都不说，我喊她的名字，她也像是没听到。一样力气大的出奇。”
  “这就要等医学的解释了，小江董你没事吧，用不用我去接你？”
  乔野担忧的声音问道。
  江晴洛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刚才我没受伤。只是那个医生有点倒霉了，差点死在李婷婷手里。”
  “我会找机会补偿那个医生的，小江董，总之这件事情你还是先不要问了，我会尽量抽时间去看婷婷的。”
  乔野刚开始只是想让江晴洛帮她照看一天李婷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不能再让江晴洛留在那个危险的地方。
  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没有关系，李婷婷现在已经被注射了镇定剂，短期内不会醒来的，我还是在病房外守着她。顺便等医生给的结果吧。”
  江晴洛现在就是离开在南苑别墅也不会安心，还不如索性在这边等个痛快。
  “小江董，千万别留在那了。太危险了。”
  江晴洛要是出个什么事，顾云彻一定不会放过李婷婷。
  乔野可不想面对那样的局面。
  江晴洛却一点也不担心，她无所谓地笑笑，“我现在在病房门外呢，李婷婷还能跑过来伤害我啊？”
  “那……你千万别进病房，如果要进的话就让医生或者护士陪同。”
  “我知道了，乔小公子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啊，像个小姐姐一样。”
  江晴洛为了缓和气氛，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
  电话那边，乔野听见江晴洛的声音，心里好受了一点。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江晴洛又说道，“乔小公子最近你别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我昨天听听阿彻说你二伯已经在暗中调查你了。他怀疑你在乔氏公司工作有目的。”
  “顾九爷怎么会知道？”
  乔野疑惑地问了一句，他二伯向来心机深沉，不愿吐露半分真心。尤其是对他不利的事，更不会说出半个字。
  “昨天他们有一个共同的项目要谈，阿彻说是你二伯喝醉后不小心说出来的。”
  “也有可能是你二伯。没有防着阿彻，所以才说了点真话。”
  这两种可能乔野认为后者是对的。
  乔家和顾家本来就是世家，他二伯和顾云彻没差几岁，所以会和顾云彻说这些话，也不算意外。
  乔野舔了下干涩的嘴角，“我知道了，谢谢提醒啊，小江董。”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在病房外守着婷婷。万一她有什么事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江晴洛挂了电话，朝病房门外走了几步，视线透过玻璃窗去看里面的李婷婷。
  她没有什么反应，更没有刚才的狠厉，安静的像是一个瓷娃娃。
  另一边。
  医院的医生和专家们召开了紧急会议，在会议上受伤的那位医生把当时的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整个过程的医生，专家们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还真的是很少见。
  她们都没有什么经验，于是又联系了国外的一些专家，向他们请教了一点相关问题。
  然后得出了一个最接近可能的答案。
  下午时，漫长的会议结束。
  此时，江晴洛还等在病房门外。观察着李婷婷的情况。
  医生过来的时候，她态度良好的打了招呼。
  医生有点受宠若惊，忙低了低头说道，“江小姐请跟我来。”
  医生把江晴洛带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内。
  关上门后，江晴洛看见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她带着一副银色眼镜，穿着白色的大袍，颇有一种医者气息。
  江晴洛见过她，她的照片就贴在医院大厅里的展示栏上，她在第一个位置。
  是这家医院的院长。
  医术在整个医学界都是排得上号的。
  人也是出了名的慈爱，善良。
  江晴洛礼貌颔首，“你好，院长。”
  “江小姐，请坐。今天没有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谈一谈你朋友的情况。”
  江晴洛在院长对面坐下来，医生极有眼色地给她倒了一杯水。
  江晴洛道了声谢，再抬头就听见对面的院长说道，“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病人生前遭遇了非人的对待。也许是经历过一种极其惨烈的训练。那种训练融入了她的骨血里，让她一有意识便只会攻击对方。”
  这个说法倒是和乔野说的差不多。江晴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她没有反应，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是她自己在克制住自己的举动。”
  “她不想伤害外人，但是她之前所受的教育也好，训练也好都不允许她有这种想法。两种想法交缠在一起，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如果当时没有给她注射镇定剂，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两种意识总会有一个胜利方，至于是哪方胜利，那谁都说不准。”
  院长的一番话结束，江晴洛心里对李婷婷的那些责怪突然就没有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李婷婷也是一个好女孩。只是情势所迫她不得不做出那些事情，就连当初接触她也是不愿意的吧？
  跟着陆铮那样的人，很难有自己的意愿！
  “院长谢谢你，我明白了，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院长叹了口气说道，“接下来就看她自己了，要看她的两个意识哪个更强烈一点。”
  “那如果是攻击人的那个意识更强烈一点，以后是不是便会一直攻击别人？”
  江晴洛紧张地问。
  院长没说话，算是默认了江晴洛的问题。
  江晴洛的一颗心沉了又沉，仿佛沉入了谷底。
  但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李婷婷。
  她逐字逐句对院长说道，“院长我相信我的朋友一定会战胜邪恶的那一方。成为之前那个单纯无心机的女孩。”
  “希望如此，另外你们身边的这些朋友也可以帮一帮她。多和她说说话，让她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
  院长有些语气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