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立即。”樊辣椒阴冷阴冷的口吻。
  “好，我说实话，养猪是骗黄小淑的，我有那么笨吗？”我把我的计划向樊辣椒说了一遍，“怎么样？绝吧？能气叶家成，还能趁机捞一笔，给你捞点投资款。”
  “不好。”
  “为什么不好？”莫不成我的计划有问题？我有点紧张！
  “总之就是不好。”
  “你说原因。”我更紧张了！
  “地买小了，你应该买大一些。”晕，樊辣椒反过来忽悠我，“不过够了，太大叶家成吃不下，最后只会抱着你同归于尽。”
  “不，不会，地大了我仍然低价卖给叶家成，可是他要亏多一点租，我觉得可以。”我笑起来，笑的很邪恶，“辣椒，你提醒了我，我应该买大一些，我明天就去补买。”
  “小心弄巧反拙。”樊辣椒警告我，“别太轻视叶家成。”
  “放心吧，我连那些相关部门都搞定了，反正我不用先花钱出去，他们也就拿事后利益，我没什么直接损失。即便最后叶家成不肯妥协要一拍两散，那块地我可以用做别的用途，那么便宜的地我就不信会亏钱。”这方面我不担心，这次我吃定叶家成，我要扬眉吐气一回让所有人看。
  “行，那就这样吧！”樊辣椒说，“我这边要忙了！”
  “温州到没有？”
  “你看现在几点钟？走路都到了吧！就这样。”樊辣椒说完噼啪挂断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半。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边喝茶，一边抽，同时脑子飞速转动，在考虑，考虑要不要扩大租用的地皮，最后决定，要，干就干狠一些，不能够心慈手软。
  “黄小淑，进来一下。”我给黄小淑打电话。
  三分钟后，黄小淑出现在我办公室。
  “宁总！”
  “哦，坐。”我摆手让黄小淑坐下，然后道，“你心脏好不好？”
  黄小淑张大眼睛看我，她肯定对我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
  “好不好？”我又问了一遍。
  黄小淑点头。
  “那，我要给你说个劲爆的事情。”我坐正，严肃道，“这样，我考虑清楚了，我觉得做生意不能往小方面想，目光要放长远，吃着嘴里的要看着碗里的同时还要想着锅里的，要贪，至少念头上要贪，有贪的想法，不能轻易满足，更不能安于现状，要未雨绸缪。”说到这里，我笑了笑，“你不明白吧？我看我还是直接说吧，我准备让你去把我们地皮隔壁那块地皮也租回来。”
  黄小淑转身就走。
  “嘿，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郁闷，黄小淑跑了！
  我是不是太过份了？哎，我还是告诉她我的真实意图吧！
  两分钟后，我出现在黄小淑的办公位置附近。
  “黄秘书，请进来一下我办公室。”我故意说的很大声，让所有人听见，因为我打过黄小淑电话了，她不接，相信我小声说结果也一样，所以我要大声说，那么多人看着，黄小淑不敢抗命吧？
  我没说错吧？黄小淑跟我进办公室了吧？
  “黄小淑，我没疯，也没傻，这是我的一个计划，赚大钱的计划，空手套白狼的计划，一本万利的计划。”看黄小淑又有点想走，我飞快道，“我不是逗你，这是真的，我的计划是……”我把我的计划完完整整说了出来，郁闷的是，我说了黄小淑仍然跑，“黄小淑，你别跑啊！”
  “我去联系地皮，争取下班前搞定。”黄小淑说，开门离开我办公室前一秒钟。
  看，作孽了，反被黄小淑忽悠。
  不过，黄小淑的办事效率很高，完成任务的质量更高，果然下班前搞定，现在我拥有两块地皮总共八千平方二十年的使用权，我要发了……
  未来几天……直到周五晚上我都在应酬各个相关部门，管郊区的，王律师介绍我认识的一些……小人物，我都去见了，表示我会在近期弄一个大投资，有大家好处之类。当然我说的非常隐晦，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部门领导又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们早就练就了一双金睛火眼，我说太明白反倒不好。
  市区的领导我自己去见，这是蒋亮他爸间接帮我建的关系网，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这些领导，坦白说要比郊区那些好应付，因为蒋亮他爸的缘故。还有……他们都熟识我，见过我在叶家成婚礼里闹事，我们聊天的时候都有提起这个事情，他们赞我是个情种，我呵呵笑，没所谓，不是说我杂种就可以。
  其实除了说我自己的事情，对于一些有关联的部门，我还说了一下丁少阳经营的一个茶庄，我稍微表示了一下我有股份。他们倒很会干，第二天就跑去了丁少阳的茶庄，不是去检查，当然也不是去讨好，我还没那么牛逼，他们只是逛一下，表示给丁少阳知道，以后这茶庄他们照了！我原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丁少阳告诉我的，丁少阳……估计觉得我很牛逼吧，呵呵。
  见完治安大队的一个领导已经十二点多，我很累、很困，可是开车经过一个酒吧，我忽然看见一辆熟识的车子停在酒吧门口，那辆是纪若兰的车。
  纪若兰在酒吧？
  我开过去了，但过了一个红灯路口我又决定返回。
  酒吧面积挺大，装修漂亮，播着节奏强劲的音乐。由于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的缘故，酒吧里面顾客很多，我几乎是挤着挤进去。而更由于人多，我找纪若兰找的异常费劲，逛了好几圈，十多分钟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纪若兰。纪若兰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男人，不过看着就不是正经那一种，都不知道纪若兰什么时候交上了这种朋友。
  不对，这绝对不是朋友。
  我看见他们占纪若兰便宜，纪若兰已经醉了，意识不清醒，虽然知道自己被占便宜，但反应极其缓慢。左边那个男人比较变态，舔着自己的舌头，用力在嗅纪若兰身上的味道。我以为右边那个比较好，妈的……原来我没看清楚，那家伙一只手放在纪若兰大腿上，慢慢往上游走。纪若兰穿的是裙子，上班穿那套职业装，她有意识按住那家伙的一只脏手，却摆脱不掉。
  我飞快走过去，抓住右边那家伙一只手，很用力一扭，那家伙啊一声喊出来。
  “你这只手不想要了是不是？”我瞪着他，用很阴冷的语气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乱占便宜的，你付不起代价懂吗？”
  “你谁啊？”左边那家伙站开，瞪着我。
  “你爸。”
  那家伙骂了一句，飞快在桌子上面拿了一只啤酒瓶，不过他没我快，我一下掐住他脖子，掐的很用力，他立刻扔了啤酒瓶，两只手抓住我掐他脖子的手，挣扎着。
  “想砸我是吧？你砸的起吗？”我看见了，看见右边那家伙想动，我一脚踩住他，把他踩在沙发上面，瞪着他，“你呢？你也想砸我是不是？”
  那家伙摇头。
  “滚。”我松开脚，然后也松开手。
  那两个家伙走了，一个咳嗽着，一个捂住自己手臂，往门口逃去。一直看热闹那些客人不看了，酒吧里发生打架太平常，而且整个过程就几秒钟，保安都来的没那么快，现在才来，看了一眼看见没事很快又走开了……
  我坐下来，看见纪若兰还拿起瓶子继续喝。
  “纪若兰，你别喝了！”我抢了纪若兰的酒。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啊？”纪若兰想要抢回我手里的酒瓶，不过没成功，她发脾气了，语气特别凶，话语的组织也特别混乱，“给我酒，我要喝酒，我不用你管，我不认识你，我要喝酒，喝醉了不用想他，我要喝醉。”
  我以为纪若兰很好，以为她很平静，以为她已经忘记伤痛，原来一切都是我以为，事实上不是那样，她并非表面看的平静，她根本没有从伤痛里走出来。
  这一刹那，我忽然间很心痛，我没有真正去关心纪若兰，没有在空闲的时候找她聊聊天，开解一下她，我就知道自己忙，整天想着设计阴叶家成。我只让陈芊芊看着纪若兰，仅此而已，我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过给陈芊芊了解一下纪若兰的生活情况，我真失败。
  我愧对练常，他为了救我而死，我却没有在他死后好好照顾纪若兰。
  对不起，练常，真的很对不起。
  但是，以后不会了……
  “纪若兰，我们走吧！”我准备扶起纪若兰，她拒绝合作。
  “不走，我要喝酒。”
  “回家喝，我给你买。”我哄她。
  “不要。”纪若兰推开我，“我要在这里喝，我不要回家喝，我不要被人看见。”
  我又努力了一次，结果还是没扶起纪若兰。我要带她离开看来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强行把她扛出去，另一个是让她继续喝，直到醉到不醒人事。最后我选择继续让她喝，因为我觉得她已经快去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了，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酒吧内人太多，扛起来也不一定走得了，主要是不好看，要等到人少一些才可以。
  等到一点多钟，酒吧里的人终于逐渐减少，纪若兰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带她走，她不愿意我就抱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