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都承认，杜采晴微微一笑，道：“两位都是短视频资深从业者，对这行应该非常了解。众所周知，现在的短剧公司，和短视频平台相比，还处于弱势。
  这行有不成文的规矩，只有在一家平台发布短剧，才能得到这家平台的青睐、获得该有的流量。
  如果在其他平台也同步更新，就得罪了原来的平台，限流甚至封号都是常有的事。
  如果真去了你们平台，我们公司会承担很大的风险。
  你们都说说吧，各自能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我对比一下，然后做出选择。如果没有选择某一方，还希望不要有意见，毕竟对方的待遇你们都能听到。”
  这待价而沽的招够损，把挖人的待遇当众拿出来对比，两家平台为了争人，底牌就必须得直接亮出来了。
  甚至为了把另一个平台比下去，这次开出的条件，可能比预期要高出不少。
  徐方不愿意这么竞价，丁紫鑫同样不愿意这么谈。
  看了眼徐方，丁紫鑫冷笑道：“杜总，把我和这小子放一起比较，是对我们的羞辱啊。
  我在筷首是副总，这小子是个小经理，谁的诚意更足、谁更看得起叶音传媒，这就不言而喻了吧？”
  杜采晴笑道：“丁总说得有道理，我会考虑筷首诚意这条因素的。”
  你考虑个屁！丁紫鑫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看着干净清纯，但做事的手段却非常老道，只讲实际利益，对于虚头巴脑的诚意，怕根本没放在心上。
  压着火，丁紫鑫试图将徐方剔除，劝道：“杜总，快波这边还是不用考虑了吧。这家企业现在才入场短视频业务，时间太晚了。
  用户早就习惯使用钭音或者筷首，刷短视频根本不会选择其他平台。就拿现在的微室来说，做了也有两年了，不过依旧半死不活的。
  微室背后的企鹅集团，掌握了多少资源？这种条件下，它们都发展不起来，你认为快波能发展起来？
  一个平台没流量，你们短视频拍摄的再好，能看到的人也没几个。
  如果用户的反馈量很低，你们如何评判自己的剧本符不符合市场？长期以往，信心全无，你们也会丧失市场的敏锐度。去这么一家平台，不是自寻死路吗？
  要我说，‘快波’可能都没贴i吧的人气高。这种人还留下来谈，杜总不觉得掉价吗？要不把这小子请出去？”
  杜采晴对快波，确实没太大的期待感，差点被丁紫鑫说动了。不过她心里清楚，快波的人留下，一定程度可以提高她要价的筹码。
  当即摆摆手，说起了场面话：“丁总，你这话说的有点早，万一方先生能开出好的条件，那也说不准。对不对啊方先生？”
  看到杜采晴盯着他看，徐方微微一笑，道：“当然，快波和筷首比，还是相当有优势的。”
  “要用户没用户，要资源没资源，你们有屁的优势？要是下载快波送光行汽车，或许你们能发展起来，但估计你们老板舍不得。”丁紫鑫冷笑嘲讽。
  看到丁紫鑫三番五次地作践快波，徐方就算脾气再好，此刻也一阵火大。瞪了丁紫鑫一眼，寒声道：“快波当然有优势，筷首当初能成功，最大的原因就是ceo何远志以及核心成员的手腕强。
  何总入职快波后，邀请的核心成员，全是短视频精英人才。
  人才上的优势，这位胖先生竟然看不出来，你这水平竟然是筷首的副总？怪不得筷首发展的如此费力，原来是有你这种拖油瓶子拖累的。”
  “你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给你们何总打电话，让他把你开除了？”丁紫鑫勃然大怒，一个小小的经理，如果是在筷首，对他不得毕恭毕敬？他何曾见过这么嚣张的下等人！
  徐方嗤笑起来：“拉倒吧，我这么说吧，何总组建快波团队，找的可都是精英。没邀请你，说明你能力不行。邀请了筷首那么多人才，偏偏没找你，你说你实力得差到什么地步？
  就你这种人还找何总呢？他会正眼看你吗？
  对了，你叫丁紫鑫是吧？我听之前在筷首任职的同事说，你在公司对员工颐指气使、以权压人，天天摆着副总的臭架子。看到女i同事，就会上去戏调，甚至还会强迫女员工和自己出去吃饭，在公司风评很差。因为太色，在公司有个‘猪哥’的绰号。
  你这种人来跟杜总谈合作，我觉得是在侮辱杜总。你坐在这里，我都觉得杜总办公室脏了！”
  听到徐方的话，丁紫鑫的脸由晴转阴、由黑转红、由红转青。一双眼睛如欲喷火，呵斥道：“你们快波的人就这素质？”
  “呵呵，何总怎么说也是你前领导，现在当着别人的面，说前领导的公司没前途，诋毁、质疑前领导的能力，猪哥你真是把‘人走茶凉’演绎的淋漓尽致啊。就你这素质，真让人不敢恭维呐。”反正徐方现在的身份，还是“普通员工方旭”，损起人来倒是没任何心理压力。
  “做人别太嚣张了，信不信老子让你走不出浦海！”丁紫鑫恶狠狠威胁。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种傻鸟呢！多大的人了，还是筷首副总呢，多学学何总的沉稳大气，别一点事就骂骂咧咧、打打杀杀，有失体统！
  在人家杜总办公室呢，你想找茬出去找，万一吓到我们杜总，你担得起责任吗？
  行了行了，说说你们筷首的待遇呗？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有什么福利。”徐方一顿猛喷后，然后很双标的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话题扭到了工作上。
  丁紫鑫的脸拉得很长，虽然很想骂人，但要是真骂了，着实有失风度。
  不骂人的话，他又不知该怎么回敬徐方。一时间，一口气堵在膛口半天没上来，感觉噎得慌。
  杜采晴一双美目，有些诧异地盯着徐方，这个年岁看起来不大，而且职位很低的家伙，在面对筷首的高层，不仅不被对方气势所慑，反而还游刃有余地跟丁紫鑫打起了嘴炮，着实有趣！
  “杜总，那我就说待遇了。筷首的流量，杜总应该清楚，和钭音没差多少。只要你能过来，筷首会倾尽资源，为你们的短剧做推广，可以短时间内获得不输于钭音的粉丝。你们在钭音能赚多少钱，在筷首就能赚多少钱！
  而且我们不限制你们在抖音上发布视频，就算钭音给你们限流，你们能在抖音赚多少钱，都是多出的收入。
  除此之外，我们会支付杜总一百万做为转站费，杜总意下如何？”丁紫鑫深吸口气，亮出了筷首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