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微h)
作者:
麻辣咸鱼干 更新:2023-04-07 22:22 字数:2127
仲秋的京城,天气越发凉了。
虽说春捂秋冻,但真到了白露挂丹枫的时候,官员们还是眼见着臃肿了起来。
段衡回到府内,把食盒递给一旁的溪童,吩咐他好生擦洗。
回来得急,掌上的墨迹还没来得及洗去。他皱眉,一边接过热帕子擦手,一边飞快步往正房。
巧儿在门口守着,他推开房门,屋内一片寂静。
“......此君?”
他轻唤,珠帘被他行走时带起的气流推动,发出珑璁之声,在室内回荡。
桌边,镜前,床上......
都没有。
他又找了一圈,仍无佳人芳踪。
去哪了......
呼吸骤乱,他按捺住心头的惶恐,刚想叫巧儿,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零星水声。
屏风后没有人,那就是......
浴池。
水气蒸腾,昏黄的夕阳透过高处的小窗照在池面,泛起耀眼的灿光。
江玉卿撩起一瓢水缓缓泼在肩头,感受到布帘卷起时带入的凉风,没有回头。
“子观回来了?”
许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染上平日没有的慵懒和沙媚。
“嗯。”
段衡赤脚走在瓷砖上,将外袍挂在一旁,卷起袖子,跪立在池边帮她搓肩。
她应该已经泡了一会,肩头红粉,点缀着细细的水珠,不知是不是汗。
手中的细布巾沾了水,轻轻擦过时,那抹粉色变淡,又重新聚浓。
指节碰到她滑嫩的颈侧,段衡喉结滚动,口舌生津。
“......今日怎么想到来这里?”
浴池与正房在同一个院落,但到底不算近,两人平日都是直接在屏风后的浴桶里沐浴。
“想来便来了——爹爹还是不愿见你?”
“嗯。”
擦完了肩膀,他轻推,示意她往前倾。
她照做,雪背往前探,两片蝴蝶骨中间,脊柱将皮肤撑起,在光线下显出一种极度的纤瘦与脆弱。
“爹爹这次伤心极了......我帮不了你,只会雪上加霜。”
江玉卿垂眸,又往左肩泼了一瓢水。
“这本就是我的错,你肯原谅我已是万幸。我会努力,定不叫你为难。”
布巾沿着那处凸起一节节往下,热气在段衡的睫毛上结成露。
他的视线随着水流下滑。
“啪嗒”。
睫毛上的露水滴下,他已经紧紧贴着她的背,左手攥住那片露出的乳房下缘。
“嗯......”
江玉卿闭目轻吟,歪过头,让他的下巴能垫在自己肩上。
段衡就开始揉捏起来。
视线低垂,透过热汤缭绕的雾气,看她的巨乳在水下被自己玩弄成各种形状。
看了一会,他一边拨弄她的乳首,一边侧首含住她耳垂。
“......听说你今日去了锦王府?”
“嗯......”
半睁双眸,江玉卿微颤的声音听不出是呻吟还是回答。
放开她通红的耳垂,段衡开始舔吻她纤长的脖颈。
因为歪着头,她这一侧的经脉暴露了出来,被他一寸一寸含住,咂咬。
“......你知道了?”
“嗯。”按住他的手阻止其往下,江玉卿转过身跪立起来,抱着段衡的脸颊,献上自己的红唇。
他欣然接受,双臂紧紧箍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段衡的前襟被打湿,感受到她挺立的乳尖抵在自己胸膛。
手臂不由更加用力,几乎将那两座山峰挤扁,他叼着她的香舌用力吮吸,与她呼吸相闻,说不出的亲昵。
舌根被扯疼,江玉卿微微后扯,吐气如兰。
“师兄的事我只去求过娇娇,你刚得罪了丞相他就知道你的事情,我原本也只是怀疑。”
段衡安慰地拍抚她后背,有些愧疚,“若不是我......”
“子观无须在意,立场不同罢了。天下无有不散筵席。”
江玉卿眨眼,一滴水珠快速没入眼睫,将她眼珠润得晶亮。
“难得放一次水,子观也来泡泡?”
这是......邀请吗?
“......好。”
段衡激动得全身颤抖,忍不住吞咽一口涎水,下身高高地支了起来。
自从两人把话说开,诸事繁杂,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同房。
他如同鼓满气的炉灶,随便一点星火就会让他熊熊燃烧。
段衡急切地扯去上衣。因为沾了水,衣服总是贴在他身上,他来不及管,脱到还剩里衣的时候,只解开了系带,敞着衣襟就要索吻。
江玉卿轻含他下唇,玉指慢慢解开那根裤带。
裤子下落的趋势被那一团欲望止住,段衡急不可耐地将它连同亵裤一同褪下。
男根被拨下又弹出,打在她腹部,发出粘腻的“啪”声。
段衡撑着木壁跨进浴池,大掌已经开始揉捏她挺翘的臀部。
江玉卿的指尖围着他臀部画了一个圈,顺着他肌肉隆起的手臂落到手背,轻轻按住。
最后点一下他唇瓣,她启唇,“等等。”
掌中没了软玉温香,段衡颓然地重重坐下,以为她还在为自己之前的欺瞒作出惩罚。
下体已经如同烙铁,硬邦邦地挺立,好像要与身体的其他部分分割开来。
他徒劳地按下男根,痛苦地仰头,枕着浴池边缘闭上双眼。
呼......
想点别的吧,冯侍郎的事,丞相的事,老师的事......
不然就真的胀得快要裂开......
太阳穴突突跳动起来,被什么东西抚慰。
轻柔的按压化去了经脉里的阻滞。
段衡睁开双眸,眼前蒙上了一片黑暗,嘴唇被堵住。
江玉卿吻了他。
口中是满腔甜蜜,头顶是一团绵软。
段衡楞了一下,然后手臂后伸,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往下压。
摸到一片纱质,他心下一惊,手继续向上探索。
纱布的边缘被绣在一片竹制的圆盘上。
是幂离。
有一瞬间,他全身的血脉为自己的猜测而停止了流动。
他听见她说——
“子观,给我讲讲你说过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