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从隋朝兴科举，科举就成了普通人能够摆脱现有阶层少有的几条路径之一。
  可是这条路需要什么，书，读书人才能考科举，可是读书，在此时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消费的起的，书籍的价格和数量，一直是制约普通人读书的一个最重要制约。
  此时能够印书，至少在书籍数量上可以满足小范围读书人的需求，这样，郑家四房印制的书只要投进市场，哪里能不疯抢。就算还保持着原本抄书人抄写的书籍价格，也丝毫不会愁销路。
  不过以李治对郑家四房和郑夫人的了解，李治觉的郑家四房卖书，价格肯定会比抄书人抄的书价格便宜一些。
  这样的好处自然是更不愁销路，坏处就是会将抄书人这个职业，在小范围挤压至死。
  这有点类似后世的大工业挤压传统手艺人一般。
  加之郑家四房印制的肯定是市面上此时最流行的一类书，比如这诗经，自然更加不愁卖了。所以，销路根本不是任何问题，甚至有些豪门大族会来郑家四房这里求书。为何？此时的书籍，连那些豪门也缺啊！
  没办法，初唐时期，书籍就是缺到这个程度。
  “崔湮姐姐...”
  “殿下这么一叫我，我就感觉殿下肯定接下来都是好话。”
  “姐姐最懂我了！”
  一会，晋王躺在崔湮床榻，崔湮正一条柔臂搂着晋王，玉手抚着李治胸膛，故意在那里拨弄本该是李治最喜欢拨弄女儿身子的位置。
  “殿下，最近您出去都在忙什么，我问过春桃，她说殿下被女妖精勾去了。”
  “什么女妖精，是郑家长房夫人的小女儿。”
  “哦，殿下想从那里查长房的账？”
  “一下子就被崔湮姐姐猜到了，姐姐真是太聪明，也太懂我这个弟弟了。”
  “那殿下可能就要失望了，那种账郑家小姐肯定也是接触不到的。”
  “啊，那本王最近不是白忙了。”
  “也没有，这种烂账，一般除了长房和他夫人，还有一位心腹账房先生知道，别人是接触不到的。”
  “那照姐姐说的，本王还不是白忙了。”
  “那要看殿下如何想了。”
  “姐姐快教我！”
  “殿下想从郑家小姐那里查，肯定是查不到的，除非偷。也许，郑家小姐能带殿下去一些别人不容易去的地方。”
  李治看着崔湮，点了点头，他倒是很认同崔湮姐姐这个说法，奈何郑家长房府邸那么大，真要去偷，从何下手。
  “崔湮姐姐，那你说一般这种豪门望族会将账册藏在哪里？”
  “你这可就将姐姐问住了，我曾经藏最重要的账册，是藏在客厅一个花瓶之中，就摆在那里，无论哪个人只要进了客厅，第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个花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别人藏，就不知道藏哪里了，姐姐见过藏的最深的，是根本没账册，藏在心里。”
  李治拍着额头，最怕的就是这个，烂账藏心里，这根本就无处可找。
  “当然，有这种记忆能力的人不多，所以大部分豪门总归会有一些账本，不过要找到，还是得靠殿下了，也许是密室，也许就是殿下最容易看到的地方，也许，是殿下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一个地方。”
  “崔湮姐姐，我在向姐姐求教一个问题，郑家有人见过我，我如何才能混进郑家？”
  “殿下说的是殿下刚来荥阳，那个郑府的来人。”
  李治来了荥阳，只和本地官员以及郑家四房接触过，和别人根本不曾接触，唯一在长房之人面前露脸，就是刚来荥阳那一次。
  “殿下，那个人殿下不用担心了，他已经不可能说话了。”
  李治听了崔湮这句话，正抚着崔湮一条玉腿的手不觉停了一下，接着，李治手掌离了那玉腿，在那翘臀上就是一下。
  自己这位姐姐，可是处理起一些事情，比自己果决狠辣许多啊！
  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原来这位姐姐早想到了。
  果真不愧是在长安，能从一个落魄大族小姐混到一方女富豪的人物。
  这些年的艰辛和不易，让这位崔家小姐可是成熟的有些可怕。
  平日和这位姐姐处在一起，李治不会觉得如何，往往遇到一些细节的事情，李治后知后觉想到，却发现这位姐姐早先知先觉的做了。
  “姐姐好手段，那本王现在去郑家长房。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
  “见过殿下，知道殿下身份的，除了荥阳这里最重要的那两个官员，就是郑家四房夫妇，我想这几个人没一个敢揭穿殿下身份。”
  “那本王明日就去郑家长房去转转，刚好，郑霜小姐想将本王带给她母亲看呢！”
  “对了，殿下，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殿下意思，就是印书这里，郑家四房想出一本诗集，以隋唐诗人的诗歌为主要收录对象，他托影儿带话，问问殿下意思。”
  “这是好事，收集前朝诗人和当朝诗人名作诗篇，印成诗集，好主意啊！”
  “那殿下就是同意了，郑家四房那里粗选了几首诗，这诗集第一首诗，就是殿下中秋宴为娘娘作的，第二首就是殿下为晋王妃作的，第三首，好像就是那位李白公子在留园诗会作的那首《桃花庵诗》，现在已经名满洛阳，传了长安了。”
  “这个郑家四房真会选啊！”
  “我也觉得这三首最好，每一首做第一都合适，这其中自是郑家四房给殿下面子，其实我更喜欢那首《桃花庵诗》”。
  李治重重在那翘臀上拍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位姐姐。
  “崔湮姐姐又不是不知道那李白是谁，这是取笑本王呢。”
  “殿下为别人都作过诗，姐姐也想要。”
  “诗词哪能形容姐姐，姐姐只在本王这里！”
  崔湮的玉手轻轻捏了捏李治胸口。
  “殿下就会哄我开心，不过殿下，您真去了郑家长房府中，一切还需小心，殿下身份尊贵无比，其实并不需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