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辛秘往事
作者:传说      更新:2023-04-09 01:21      字数:2107
  皇宫的后花园内有一处幽静的小湖,此刻来了一个新客人,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阳光明媚,湖面上映出她美丽的倩影。
  她的一只脚掌上被人挂了一把锁头,拖着这沉重的锁头,她只能垂着头安静地浮在水面上,从远处看好似一幅漂亮的静物画。此刻,这只天鹅即月亮夫人想起许多往事。
  子虚乘着年轻的造船师旺卡的战船打败了大黑龙之后,就带着弟弟王尔德等一干人马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了自己的草莽政权——黑暗城堡。没过两年,自命不凡的子虚就自封为冥王。
  因为给冥王打造出了优秀的战船,旺卡的小破船厂获得了冥王的支持,得以迅速发展,虽然因此获得不少利益却也和冥王的政权捆绑得越来越紧密。
  一日傍晚,旺卡结束船厂的工作,准备回家,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早饭吃的小作坊创业者了。他穿着笔挺的西服、干净的皮鞋,马车车夫给他开门,刚要迈步进去,一个石头打掉了他头上的礼帽。
  马路对面,一个10几岁的赤着脚的流浪儿仇恨地瞪着旺卡“走狗!你的战船就是屠夫的刀。还我家人!”
  车夫挥着马鞭,嘴上骂着“小杂种!”大步流星跨到对面,一顿抽打,小孩抱着头逃跑了,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旺卡安全地回了家,可是那孩子仇恨的眼神却一直留在他的脑海。他内心备受煎熬,痛苦不堪。久而久之患上了极其严重的失眠症,总是夜里惊醒,呆坐到天亮。
  年轻的妻子问他,“你怎么了?”
  泪流满面的丈夫捂着脸,“我要崩溃了。”他抱着妻子,绝望的哭泣着,“子虚就是个魔鬼,魔鬼,魔鬼。”
  那以后的旺卡眼神总是布满忧郁,在女儿朵拉的记忆里鲜少听到父亲恣意的笑声,偶尔的高兴,也只是淡淡的微笑。
  随着女儿们的相继出生,旺卡从绝望里生出了要改变命运的念头。他将希望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大女儿朵拉比二女儿银月年长8岁,从小跟着父亲在船厂里长大,父亲有意将这技艺传给大女儿朵拉。希望她能够有一日摆脱他的命运轨迹。
  朵拉12岁
  某一日早晨,全家人正在一起吃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串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两个士官闯了进来。家丁拦不住,“官爷,官爷”的叫着。
  旺卡放下碗,推门走进院子。好奇的朵拉趴在窗台前朝外看,只见其中一个“官爷”一脚踢倒家丁,手中的马鞭雨点一般抽打在家丁身上。父亲连忙赔着不是,劝那“官爷”;另一个官爷立在一旁,伸出一只手,一语不发。父亲摸摸兜,掏不出银子,那个拿马鞭的官爷立刻又狠命地抽打家丁。母亲连忙送出去一个布包,父亲放到官爷的手上,那个拿马鞭的官爷才放过了家丁。两个人满意地离开了。
  朵拉趴在窗前,紧锁眉头,攥紧拳头。银月还小,已经吓得爬到桌子底下。
  在这个尚武的城邦里,男孩子到了15岁都要进部队。一旦加入部队就开始了血腥的征战生涯,直到战死才能解脱。因此每个男孩子都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要么战死要么因为受伤落了残疾被淘汰,后者虽然可以获得一笔还算丰厚的抚恤金,但因为丧失了劳动能力,基本与废人无异。
  而女孩子则是二等公民,接受了普通的基础教育后,都被安排去家政学校,如朵拉这样殷实的家庭,女孩总还可以体面地嫁人。而在那些贫苦的家庭,女孩子多半沦为底层的劳力或者风尘女子。
  冥王默许甚至支持红灯区的生意。经常将女孩作为奖赏赏赐给有功的战士。这些被赏赐的女孩,幸运的话,进到殷实的家庭,尚有片瓦可以遮雨。
  不幸的女孩作为商品辗转交易到一个又一个男人手里,最终病死或者横死在红灯区里某个阴暗一隅,裹个草席,丢到郊外。
  也因为冥王这种尚武、歧视女性的作风,使得对女性的性犯罪成本极低。即便是上流社会大家闺秀被奸污杀害也没有人同情,犯罪者只需缴纳一点点赔偿金,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朵拉和银月从小就坚持学习、念书,偶尔做做女红。出于安全考虑,母亲从不允许她们单独上街。十几岁的孩子却总是免不了对外界好奇,一有机会朵拉就偷跑出去,与好朋友月亮出街去玩。月亮比朵拉小2岁,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出去,帮父母买菜做饭。月亮知道哪里安全,哪里不能去。
  朵拉15岁
  某一日午后,两个丫头乔装打扮成男孩子,沿着街逛着,忽然看见前面怎么有个男人坐在臭水沟里,上衣破破烂烂。
  月亮经常见到这样的人,大多数都是被部队抛弃的伤残士兵。朵拉却是第一次见,吓得转身要跑。月亮一把拉住她,“镇定,镇定。你这样,会被鬣狗追的。他一定是残疾人。安心。”
  她拉着好朋友,目视前方,径直从臭水沟边上走过去,那男人像见到猎物的狼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看。
  “哎呦,两个伢子也不放过?”一个刻薄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朵拉小心翼翼地回头,瞧见一个画着浓妆,穿着紧身连衣裙的女子,已经褪了色的连衣裙紧紧裹着她充满弹性的身体,一对乳房呼之欲出。她叼着烟,立在臭水沟边上,鄙夷地瞧着坐在臭水沟里那个已经失去行走能力的男人。
  那男人朝她丢了一个砖头,让她滚一边去。那女子躲得快,丢下一句,“怎么没把你的xx也打残。”她甩甩头发,扭着屁股得意的走了。
  走了好远好远,终于看不到臭水沟了,朵拉问,那是不是大人们说过的红灯区?月亮摇摇头,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那个女的是我姐姐,我时不常地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还活着。”
  朵拉斜眼看一眼自己的好朋友,想问“她怎么会成这样?”却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