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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贾大空看着许舒婷洁身自好,无处下口,调转方向,又奔着有缝的蛋用劲,不言而喻,这个有缝的鸡蛋当时就是叶枫。
“叶总,晚上我请客,嗯,知道你是贵族,口味高,我们这些人可能选中的餐馆不合你的口味,不过你到了s城,应该尝试一下我们这里的特色。”
许舒婷才喝了一口水,差点就喷到门外去,纳闷的望着叶枫,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贵族,贵族?这是哪个少数民族?
“叶总,许总没空,你不会也没空吧?”贾大空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的样子,笑容有些龌龊的念头夹杂在里面,“我忘记了,叶总和许总才订婚,自然很忙,夫妻同心,其力断金呀,那么就改日请,到时候,叶总一定要赏光呀。”
贾大空撒饭局和撒名片一样,表面人情做个十足,摆了摆手,还特意向沈阳打了个招呼,这才面面俱到的离开。
叶枫却有些郁闷,答应的话说慢了一步,到嘴的大餐突然变成了子虚乌有,这才想起来,这位是假大空的,许诺估计和放屁一样,除了一些气体,没有什么本质的东西,叹息一口气,想起今天估计还是要吃快餐的。
“叶枫,长生阁的那面已经在开工,你前两天没有来,我让君武去转了转,没有什么大问题。”许舒婷起身走到叶枫的面前,眼中的含意复杂万千,她现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这场戏继续演下去,还是到此为止?
她仅仅是为了母亲的病情?许舒婷都不敢肯定。她在等着叶枫厌倦了这场戏,主动收手?她也不能这么想,因为毕竟这出戏,叶枫的参与,不过是被动的。
只不过这场戏她还是不希望惊动什么小报记者,再风风雨雨的扩大影响,她希望这场所谓的恋情,无疾而终那是最好,不然叶枫今天变成了贵族,明天成了总统也是说不定。
“哦,好的,那要谢谢君武的。”叶枫笑了笑,等待下文,因为他知道许舒婷每次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不用客气,”许舒婷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众人都是兔子一样的支着耳朵,犹豫了一下,“叶枫,过来一下。”
二人又到了小房间,开始了二人会议,许舒婷已经习惯了众人目光中的含意,叶枫却是不知道想着什么,二人坐在会议室,都是保持着沉默,仿佛会议室临时改成了告解室,二人正在进行告解前的思想挣扎。
“张发财的三百万的货已经全数发出,”许舒婷打破了沉默,虽然她的本意不是想说这些。
“哦,有什么麻烦吗?”叶枫终于答话,“有麻烦我去解决。”
许舒婷怔了一下,终于发现叶枫好像变了一些,变的多少有些让她陌生,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以后,叶枫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分木讷,多了分冷静,这看起来好像是一样,本质上却有很大的不同。
木讷是蠢笨的表现,冷静呢,是成熟沉稳的表现。她没有想到,这种形容词也能用在叶枫的身上。
“没有什么麻烦,一点麻烦都没有。”许舒婷叹息一口气,“相反的,这件事情十分的顺利,顺利的难以想象。”
“那还有什么问题?”叶枫也叹息一口气,心中有些郁闷,忍不住问道“难倒现在做生意,一定要曲曲折折,勾心斗角才行?”
“那倒不是,”许舒婷伸手递了一张银行卡给叶枫,“这里一共是四十万,我才开的,密码是你在入职表上填的生日密码。”
叶枫有些汗颜,虽然知道这是自己的提成,可是通常这种剧情好像都是哪个大款在养小蜜的时候,才会发生,大款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有些傲然的说道,这是四十万,你的卖身费用。
只不过叶枫当然不会做立牌坊的,该是自己的劳动所得,就应该义不容辞的接了过来,只是他接过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解,“好像我做的张胖子的那单,提成没有那么多。”
四十万,现在对叶枫而言,实在算是一笔巨款,他记事以来,更准确的来讲,他有记忆以来,手头的钱很少有过四千块。
“长生阁的那单虽然还没有完结,不过款项也算在里面,还有你的工资,你抽出休息时间陪我演戏,算双薪,你请我吃的酸辣粉,还有,”许舒婷顿了一下,“还有你在这次订婚中的额外花费。”
叶枫沉默起来,只是出神的望着手上的那张银行卡。
“我知道,”许舒婷缓缓道:“这场订婚的花费绝对不小,我欠你的。。。。。。”
叶枫本来还准备找还许舒婷两个,人家给的太多,怎么说也要扣税吧,我叶枫也终于迈入了纳税一族,不是都说,税收门槛不能提高吗,s城要提到了一千六百块,那些吃米饭长大的教授都说,那是剥夺了很多人光荣纳税的权力,他叶枫很多时候,工资只有八百块,本来想去纳税,都没有这光荣的权力,这次总要光荣了一把,税是一定要交的。,
只不过听到许舒婷说什么欠他的,叶枫飞快的把银行卡塞到了口袋里面,他是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欠他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给了我这么多,我们现在一清二白,各不相欠。”
许舒婷表面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叹了一口气,搞不懂自己到底什么心情,都说是女人心,海底针的,没有想到男人难以琢磨,恐怕就算是女人自己,都很难懂得自己到底想的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许舒婷脸色有些郑重。
“啊?”叶枫手从口袋中掏出来的时候有些发硬,这位许总难倒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不等自己主动递交辞职信,就把自己炒了?
不过一想也是大有可能,以自己被炒两年的经验,人家什么都和你算的一清二楚,这明显就是炒鱿鱼前的征兆。
“我其实觉得,”许舒婷说话有些犹豫,“我其实。。。。。。。”
“明白。”叶枫笑了起来,主动替老总分担焦虑和心事,不就是员工应该做的,“许总,炒鱿鱼是吧,没事,我还受得起打击,你不用为我着想。”
许舒婷一愣,“谁说要炒你鱿鱼?”
“那你要炒什么?”叶枫以多年被炒的经验,竟然判断失误,实在有些没有面子。
“我是说,叶枫,当然我没有资格约束你的私生活。”许舒婷有些苦笑道:“可是能不能请你给我这个老总留一些面子,比如说接收采访什么的,低调一些,你说你是什么贵族,我当然不反对,也不想去反对,但是你也知道,很多报纸的报道,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不想让我妈多想,也不想节外生枝的传到我妈耳朵里面,至于你说的什么炒鱿鱼,我想,以你这么有实力的业务员,哪个聪明一点的老板都不会主动提出炒鱿鱼的,当然,如果你厌倦了,那是另当别论。”
她说的措辞谨慎,有些深意的样子,叶枫能听懂的听的明白,听不懂的还是不懂,他也很想说,贵族不是我给自己安的,你说什么聪明的老总不会炒我的鱿鱼,难倒我以前都是明珠暗投?还是你已经决定让我终老在开拓者?
只不过他最近木讷是少了很多,话都跟着少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平静如水的心情,再也找不到的,懒散依旧的他内心却是比思想家还要活跃,他竭力想要对自己说,你是什么狗屁贵族,你是什么狗屎才子,你不是叶贝宫先生的儿子,他只不过是个好人,想要帮助你而已。
可是他内心却是越来越惶恐,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是真的,可是自己为什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脑海中没有叶贝宫的一丝一毫,记得的不过是两个女子,交织在一起,他每次脑海中想起二人的时候,心中都会痛,很痛很痛。
他痛的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想下去,心都会痛碎的,他怕自己想起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竭力还想让自己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可是他终于发现,这已经很难做到。
看着叶枫沉默不语,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给许舒婷的感觉,不再是散漫笨拙,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阴沉,她以为叶枫心中不喜,叹息一声,“好了,叶枫,我没有别的事情了。”
叶枫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许总,你放心,你妈不会有事的,老人家现在的心情是最重要的。”
“啊?”这下反倒轮到许舒婷有些发呆,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望着他的背影,她只想揪住他的脖领子喝问一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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