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娱记和茉粉一愣，下一秒在闻到味道后立刻屏住呼吸蹭蹭蹭朝后退了好几步。
  满脸震惊，睁大眼看看苏茉，又扭头看向闭着双眼，为了屏住呼吸已经满脸通红的娄峰！
  啊这……
  突然生出几分同情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着娄峰，眨眨眼。
  做完这些后苏茉这才扭头，看向跟上的钱美美，冲她伸出手，“小美姐，纸巾。”
  “啊？哦！”钱美美恍然回神，隔着老远，伸长手将一直捏在手上的纸巾递给苏茉。
  不是她不爱她家小茉，而是……
  刚才那味道也就是单纯的臭，而现在被小茉人为扩散后，味道就……多了些层次，甚至越发明显了起来。
  看看，连刚才向着小茉的粉丝们，现在也齐刷刷的捏着鼻子，蹭蹭蹭退得老远。
  看向苏茉的眼神……相当复杂。
  似乎在说“您居然是款的偶像？！”一样。
  不仅茉粉，就连娱记都震惊了，尤其是大家都臭得忍不住捂着口鼻，屏住呼吸时，苏茉竟然一脸淡定的站在那儿，垂眸慢吞吞的擦手。
  一点儿不适都没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茉真不是一般的强。
  而憋气憋到现在的娄峰终于忍不住“噗嗤”喷气，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但才吸两口空气，随着空气灌入口鼻的，便是脸上的臭味。
  熏得他一窒后立刻开始干呕。
  干呕一声，吸口气，闻到味道又继续反胃干呕。如此循环，狼狈得不得了。
  苏茉垂眸看着已经蹲在地上的娄峰，微挑了下眉峰，“臭吧？”
  娄峰正忙着干呕，连头都抬不起来，哪有空回答苏茉。
  苏茉这才收回视线，扭头看向还跌坐在地的女生。
  居高临下的低睨让女生一惊，心生惧意的同时，以为苏茉也要给她糊一脸，赶紧手脚并用的往后退了两步，继续惊恐的看着苏茉结巴开口，“你、你要干嘛？”
  苏茉看着她，淡淡开口，“哭完了就自己站起来。”
  “……啊？”女生一呆。看着苏茉眨眨眼。
  苏茉耷拉着眼，一边细细擦手，一边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子的开口，“这种男的，现在不分留着过年呢。”
  说完也不在乎女生是什么反应，越过她便朝登记处走。
  经过钱美美时，见她呆呆的，便停下脚步，估计将手伸到她面前挥了挥，“小美姐，登机了。”
  钱美美瞬间回神，捏着鼻子嫌弃的跳开，看向苏茉闷声闷气，伸出两根手指，拈着苏茉左手外套一点点布料，没好气的开口，“先跟我去洗手啦！”
  你这样还想登机？
  估计飞机都飞不了！
  “哦。”苏茉应声，老实的任由钱美美拉着自己，将她往洗手间带。
  所到之处，娱记和其他人纷纷退避，就这样捏着鼻子，目送苏茉两人的背影。
  好半响后，捏着鼻子站在原处的茉粉，这才从刚才呆呆的状态回神，激动的看向同伴大声宣布，“我才不信茉爹是那种靠潜|规则上|位的人呢！你们看她刚才好帅！”
  同伴们捏着鼻子疯狂点头，大声说，“就算茉爹现在臭了我也喜欢她！”
  “那怎么不见你刚才跟上去？”站在她身边的人，默默斜睨吐槽，“你要是现在敢跟上去，主动握了茉爹的手，不捏鼻子说‘茉爹我喜欢你’，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大哥。”
  对！从此以后我们都认你当大哥！
  其余几人在一边捏了鼻子，连连点头。
  “……呃。”刚刚才向同伴大声宣布的茉粉，心虚的眨眨眼后，微缩着脖子小声哔哔，“……我怕茉爹打我之前，我先被熏跑了。”
  顿了顿她又挺起胸膛，“但是只要茉爹重新香喷喷，我就从喜欢她变成超级喜欢她！”
  “……”
  啧。你看我们信不信吧。
  同伴一致捏着鼻子，齐齐斜睨着她，用眼神进行无声谴责。
  -----
  等苏茉顺利登机时，#臭吧？#登上热搜。
  有人被苏茉折服，也有人责备她身为一个公众人物，怎么能做这种事。明明就是在羞辱人家。
  太过分了。
  更有人说，自己不喜欢苏茉，就是因为她目中无人还嚣张。看看，现在就算是在镜头下也敢这样欺负人了。
  网上又是一顿争吵。
  但就在网友们吵架时，娄峰被人顺着他女朋友喊的那些话，给扒了个干净。
  他微博号，匿名去贴吧爆料，全被人扒了出来。
  甚至有网友认出娄峰，说他曾经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对娄峰在网上塑造的富二代人设，只感啼笑皆非。
  【他是“负”二代还差不多，以前高中的时候大家知道他家里条件不好，都会照顾他。但这人吧……真不是个东西。穷无所谓，但你不能偷啊。】
  网友一五一十的到来，这才让更多人知道，当初这个娄峰高中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家庭条件不错的班长便经常带着他。
  他们班每月都会交班费，有时候娄峰交不上，班长就会将他那份也交了。
  但这家伙不仅不心怀感激，还趁着和班长关系好，偷了班费！
  要不是同寝同学，不小心弄翻了东西，发现他藏在床底旧盒子里的球鞋，估计这事还不会被发现。
  所以这种人，高中一毕业大家都不想和他联系。
  当然娄峰也没脸见从前的同学，尤其是班长。
  没想到这几年没联系，摇身一变居然成了网上的富二代？
  这世界果然很奇妙不是？
  网友们恍然，原本他们已经通过机场的闹剧，明白了娄峰不是个东西，但万万没想到。
  他居然这么不是个东西。
  大部分关注娄峰的网友，原本就只是对“富二代”的日常感到好奇而已，现在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踩。
  更有人搬出了娄峰前两天才说过的话。
  【你们怎么能指责娄同学呢？！（谴责谴责），看看！人家前两天才善意的提醒过你们，网络上很多东西都是假的，是别人想让你看，但大多数都是人设而已。】
  【看看，人家多么的真诚啊！（捧读）所以我决定听娄同学的，就此事引以为戒。虽然我不能像娄同学那样，通过吃牛排和红酒来抚慰受伤的心灵，但是我能吃红烧泡面和可乐啊！（狗头狗头）】
  这番话惹得网友们结合前两天娄峰自己发的，觉得特别好笑。
  纷纷留言发出哈哈声。
  至于娄峰看见了，是觉得扎心还是根本连微博都不敢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好奇怪啊，他既然家庭条件不好，哪儿来的钱买这些东西？】有网友在翻了娄峰的微博后疑惑，【就算是a货也需要不少钱吧？】
  【不是a货，我让我朋友看过了。都是真的。】立刻有人解释。
  那问题来了，他哪儿来的钱？
  不会又和从前一样来路不正吧？
  好在这次网友们并没有猜多久，便又x校的同学揭晓了答案：娄峰利用他在体育馆当志愿者的机会，卖著名运动员的签名，每月能赚不少钱呢。
  【可是这就不对了啊。】刚说完，立刻有网友质疑，【据我所知，娄峰在体育馆，顶多就要到过两三个签名而已。怎么能买这么多东西的？而且早在一个月前，馆内就明文禁止，不允许运动员在训练期间，接受任何人关于签名、合拍等要求。】
  网友刚说完立刻被人回怼，【你怎么知道？偷偷签也不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朋友就是x校的，她跟我说前段时间才找关系弄到了她偶像的签名呢！】
  【不好意思，因为我就是和娄峰一起在体育馆工作的另外一名志愿者。而且每次我都要为偷奸耍滑，一直偷懒的他做更多的工作，所以非常清楚这事。运动员也不可能私下给他签名，因为一旦被发现，直接取消这次比赛资格。】
  【你觉得哪位运动员能和娄峰关系好成这样，以牺牲自己前途的方式，就为了给他偷偷签个名？】
  有理有据，怼得那网友半响没说出话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告诉自己朋友，提醒她被娄峰骗了。
  而其他网友，已经想通其中问题，继续吃瓜。
  【所以……那些签名及有可能都是假的？】
  【自信点，将“极有可能”直接去掉。那些绝对是假的。】另外一名志愿者斩钉截铁的开口，顿了下又补充，【所以他前两天抱怨人家苏茉拒绝给他签名，什么嚣张跋扈之类的，绝对是要签名不成功后的老羞成怒。】
  原来是这样。
  网友们恍然点头。
  【那娄峰这下惨咯~】已经猜到大概的网友，幸灾乐祸的说。
  娄峰确实惨了。
  找他买过签名的同学，现在全都找上门让他还钱。体育馆那边取消了他志愿者的资格不说，x校也给他记了个大过。
  娄峰成绩一般，这两年全靠志愿者的加分低空飞，才没挂科。
  现在志愿者的身份没了，在校内也是人人喊打，堵人要钱的惨况。
  别说延毕了，他还能不能保住学籍都是个未知数。
  只能说咎由自取，活该。
  当然这些后话暂且按下，娄峰这个小插曲被网友们嘲讽了几句后，随即抛出脑后，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苏茉身上。
  此时，茉粉们已经和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黑子，从苏茉以前的黑历史吵到学习成绩。
  可惜啊，这些所谓的黑历史，别说茉粉们感到不痛不痒，就连路人网友们也很不以为然。
  【不是，就这？你们不行啊……能不能翻一点新鲜的出来说？】路人网友们没忍住开麦，【人家苏茉现在可是一中的学神！而且前段时间还拿了校园棋赛的双冠军，虽然我也能明白，像这种几乎没死角的天才确实挺难黑的。但是你们要努力啊！！】
  ……可恶，感觉自己被嘲讽了是怎么一回事。
  水军们觉得自己的职业在这一刻，被网友轻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