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第47节
作者:
嫏嬛仙官 更新:2023-03-04 15:14 字数:4133
聂涵涵说着,竖起大拇指:“冠军的战袍。”
陆酉:“……!”所以重量什么的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对吗?
三天后,陆酉揣着祖传考斯腾,和谢云君、司南、徐震还有新洛省队一对双人选手,在国家队总教练薛成泽的带领下,一起踏上了四大洲锦标赛的征程。
刚下飞机的他们在机场碰到了刚落地的霓虹国队。
日本男单中崎悠人抓狂道:“所以为什么花样滑冰比赛会在一个热带小岛上举行啊啊啊啊!”
第五十八章 像是发育会伴随的生长痛……
正如中崎悠人所说, 今年的四大洲锦标赛,将会在种花最大的一座热带岛屿上举办。
为了响应北冰南移、北雪南展的政策,位于种花南端的热带小岛上也修建了一个冰雪运动中心, 滑冰馆和滑雪馆兼具。
由于自贸港的建设,这座热带小岛已经成为了新一线省会城市, 这次花滑四大洲的比赛放在这里, 据说是想要推动海岛城市体育事业发展。
刚从日本仙台飞过来的中崎悠人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海岛的热情, 穿着羽绒服的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温度,果断开始剥衣服。
一旁的教练怒吼道:“悠人君,就算很热也不要脱得只剩下保暖内衣啊!”
中崎悠人揪着自己的衣领:“诶?可是美国的选手都能穿着秋衣上场比赛, 为什么我不能穿着秋衣上街?”
教练:“……”当然是因为人家的考斯滕只是走极简风,不是真的秋衣啊!
来自日本的少年被强制披了一件队服,感受到海岛的热浪,他非常担忧:“这里这么热,四大洲赛场的冰真的不会软掉吗?”
中崎悠人想到不久前被分配去的法国站,两天之内在那个有毒的冰面上狠狠摔了五六七八个屁股墩的悲惨经历,表示这样的冰场他真的不想再滑一次了。
“不会的哦,这里虽然是热带,但冰场整体采用了气膜技术保温, 我们国家的花滑运动员海选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身后传来少女特有的甜脆嗓音,中崎悠人转过身, 就看到了陆酉挽着谢云君,拖着自己的冰鞋箱走过来。
日本少年惊喜地挥了挥手:“tori桑, kimi君!好久不见!”
中崎悠人跟陆酉和谢云君一样, 都是这个赛季升的组,赛季初扬言要冲向大奖赛总决赛的他在法国分站赛直线坠机,表演分被一众前辈们按在地上摩擦, 直到赛季过半,他的goe和表演分才逐步回升。
日本几位一线选手不参加四大洲,中崎悠人本次也是带着夺金任务来的。
在他身边,第一次参加4cc的日本女单选手小江由美好奇地打量着二人:“啊啦,这就是传说中帝国の双子星?”
陆酉:“……哈?”
一旁的薛成泽表情平静,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对于日媒给兔村运动员取中二外号这件事,薛成泽表示早已习惯。
至少比起蒋冉和于博涛的“地表最强の男人女人”,还有林宜年的“冰上の花美男”,陆酉和谢云君这个都算是不那么羞耻的了。
本次四大洲,种花代表队四个项目十二个名额都是满额参赛,除去国家队的人和陆酉谢云君这两个国家队编外选手,还有一部分是省队选拔上来的,加上随队教练和队医,竟然有近三十人之多。
日本代表队的情况也差不多,两个大巴车把选手拉到主办方准备的酒店时,大堂瞬间被挤满。
带队的薛成泽去领了房卡,按照提前分好的名单分发到各个队员手中,比起种花队这边服从安排秩序井然,霓虹国代表队在办理入住时分裂成了三个小团体。
为了谁跟谁一起住,居然还吵起来了。
陆听讼解释道:“日本花滑常年有着派系之争,内斗特别厉害,其中最大的两个门派便是关西派和名古屋派,很多老将和现役运动员都来自这两个地方。”
“派系之间互相倾轧,裁判也经常为了捧自家的选手而故意在大赛上踩另一派的选手。”
“被选进国家队的人还好,大家都摒弃前嫌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但这次四大洲有一些来自各大俱乐部的选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怎么融洽。”
此时此刻,中崎悠人正被一个关西的选手和另一个名古屋的选手夹在中间,这边拍拍肩,那头顺顺气,被迫当了一个劝架的和事佬。
姜洋也接话:“中崎悠人出生仙台,跟吉丸日向一样,属于来自日本东北方的少数裔,而且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自费在国外训练,所以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
在日本的国内比赛时,两头不讨好的中崎悠人被打压还挺严重的,悲惨的是作为亚洲选手他在国际赛上也是被压分的那一类,简直是惨上加惨,p分就没支棱起来过,能闯到现在,全凭一身过硬的实力。
陆酉坐在谢云君身边,抱着一个比脑袋还大的椰子,津津有味地喝着椰子水听八卦。
海岛别的不说,椰子是管够的,这东西纯天然无添加,热量还低,对于长期不沾甜品的女选手来说,简直不要太有吸引力。
因此在场的所有女选手几乎人手一个。
陆酉和蒋时喝到最后,跑动的时候肚子都哐当响了。
顺带一提,因为种花女单稀缺,在这个拼四周跳的时代,半只脚踏进3a门槛的蒋时再次成为女单挑大梁的选手,彻底从长白山天池湖底浮了起来。
蒋时的复出让不少沉湖选手看到了希望,纷纷投奔陆听讼这位打捞员门下,但不是每一个选手都能像蒋时一样,退役之后还能一直保持训练,很多人太久不练,一身基本功早就废了。
陆听讼就是有心也捞不起来。
退役选手再复出哪有说起来那么容易。
回房间之前,徐阳冰问陆酉:“你上次抻到的手膀子还疼不?”
陆酉把椰子递给谢云君,抬了抬肩膀感受,然后大拇指一竖:“不疼了,种花第一针,顶呱呱!”
徐阳冰呈手刀姿势,往头发上一抹,耍帅:“那是,你徐叔我985医科大九年本硕博连读那是开玩笑的吗?”
姜洋拆他的台:“嗯,就是头发有点少。”
徐阳冰:“……”医学滚烫,烫死人间理想。
虽然陆酉说自己没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徐阳冰还是执意给了陆酉和谢云君一人一卷弹力绷,嘱咐他们明天上场之前一定要缠好。
陆酉试图挣扎一下:“我也要缠吗,从丝袜和考斯滕里面透出来好的丑哎!”
结果当然是被无情驳回。
等选手都回了房间,徐阳冰敲开了姜洋和薛成泽的房门。
薛成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徐阳冰会来,端了张凳子放在床边:“坐吧。”
徐阳冰走进去,才发现陆听讼也在,他在凳子上坐下,开门见山道:“你们是不是也看出来了?”
姜洋叹息一声:“怎么会看不出来,陆酉这孩子以前拉伤个韧带扭个脚踝都是要休息十天半个月的,这次说是抻到手了,但表现出来的却是肌肉酸痛和肌肉无力,好得快复发也快,怎么看都像是……”
姜洋顿了顿:“像是发育会伴随的生长痛。”
——他们最害怕的情况,终究还是来了。
“所以,现在这件事要告知两个孩子吗,”徐阳冰沉吟道,“陆酉现在还只是手臂痛,但不久之后就会发展到膝盖、小腿和大腿,等骨骼开始生长,身高体重就要随之而变化了。”
生长痛之所以会出现,本质上就是肌肉先于骨骼发育,肌肉生长的速度大于骨骼支撑的速度,才会产生疼痛。
前一阵陆酉说自己手腕手臂痛的时候,陆听讼还以为她真的是单纯的拉着肌肉了。
但薛成泽和姜洋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教练,对于选手生长期会表现出什么特征再熟悉不过。
徐阳冰:“从出现生长痛到真的开始发育还有一个过渡期,挺过奥运估计问题不大,但发育期非常忌讳受伤,捻四……我是不建议继续了,太容易伤着了。”
陆听讼有些沉默。
姜洋和薛成泽虽然也一致认为瞒着也不是个办法,但后天就要正式进行四大洲的比赛,为了不影响他们的状态,大家觉得还是等4cc结束后再说。
未曾想这一决定受到了陆听讼的极力反对。
“酉酉和小君这次四大洲是计划要上捻四的,”陆听讼站起来,“捻四对女伴身体的负担有多大我们都清楚,他们目前的捻四本来就很勉强,一线选手都知道为了延长运动寿命,要尽量减少捻四的练习时间,更何况陆酉还在发育期,伤到了说不定就会影响未来。”
“我不接受在明知道有可能造成身体损伤的情况下,对运动员隐瞒真相,让他们继续上高难度动作。”
陆听讼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薛成泽看着他,叹息一声。
陆听讼曾经也是国家队的一员,作为总教的薛成泽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犟脾气。
即便陆听讼不是陆酉和谢云君的小叔,只是作为教练,永远把运动员本身放在第一位的他也会选择这么做。
薛成泽摁了摁额头:“短节目没有安排捻四,先比完短节目再告诉他们吧。”
经过赛前公开练习,四大洲在第三天正式开始短节目的竞技。
首先亮相的是男子单人滑,来自日本的中崎悠人以4t、4s+3t和3a的配置拿下短节目冠军,同时,女子单人滑的小金牌同样被日本摘下。
没有一线选手的竞争,作为目前难度配置世界top级别的组合,陆酉和谢云君也无惊无险地拿下短节目第一。
小奖牌颁奖仪式后,在场的众人都看到帝国の双子星被一脸严肃的陆听讼叫走了。
小江由美忍不住问中崎悠人:“种花的教练都这么严格的吗?双子星明明拿了金牌,为什么他们的教练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中崎悠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tori酱和kimi桑的启蒙教练是他们的小叔,换做以前,这位年轻的教练应该会高兴地把tori酱举起来转个圈圈才对。
另一边,陆酉和谢云君跟在陆听讼身后,爬上种花代表队的专属大巴车。
薛成泽、姜洋还有徐阳冰正襟危坐成一排。
陆酉拽拽谢云君的衣袖,往他身后躲,表情惊恐:“我、我就是接续步的时候脚下有点打滑,虽然掉了一级定级,但也拿到第一了,还不至于开批评大会吧?”
教练团:“……”
被这么一打岔,教练们忽然都没那么紧绷了。
他们先花了十分钟铺垫,又花了十分钟给他们做心理建设,然后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听完这一切的陆酉沉默了。
看着低着头的陆酉,姜洋急地直抠脑袋:“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一夜之间胖十斤长高十厘米,奥运会不会受太大影响的,咱们最重要的是心态要放平……”
听到这里,陆酉终于抬起了头。
她脖子上挂着小金牌,一脸沉痛地拉着谢云君:“我演技这么的差吗?我还以为我装得很真,原来大家都看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 找到了站上冰面的意义……
自由滑上场前, 陆酉被三位教练外加一位队医死亡凝视。
陆酉捏捏谢云君的指尖,少年轻轻地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陆听讼:“你俩一定要上捻四是吗?”
陆酉哇啦哇啦叫:“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捻四,我不用岂不是白吐那么多次!发育之后我能不能捡回来都是问题呢!我不管!我就要做捻四!”
谢云君也道:“四大洲是奥运前最后一次练兵了, 要是不在正式大赛上做一次捻四,我们在奥运上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