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告诉她,我想她
作者:
梦陌 更新:2023-04-13 10:32 字数:2119
等到萧芷晴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纪昊天像个木桩一样盯着自己发呆。
她的心不由得一颤,仔细回想自己刚刚的举动有没有被看出什么端倪。
他拦住她的去路,再一次逼问:“告诉我,晴晴到底在哪里?”
“我还是一样的原话。”萧芷晴说道,“不管纪少决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我的话都还是一样。”
卑鄙的手段?自己利益萧振华和封爵的手段确实不光彩,但“卑鄙”两个字也不是她有资格说的。更何况这也是他心里的痛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会愿意在晴晴的事情上使用手段。尤其那还是晴晴的爸爸,事情变成这样他心里也非常的难受。
可是这个叶以熏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卑鄙”?心里刚刚才升起的怜惜顿时因为这两个字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嘲:“我再怎么卑鄙也比不上你抛弃旧爱,攀上高枝来的过分。怎么?你以为人人都是姓封的傻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还要笑着说没关系?”
萧芷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但她脸上还是挂着轻蔑的笑:“纪少的思维还真是让人佩服!我和啊爵连婚约的没有,怎么能算是绿帽子呢?你们纪家在逼着他娶纪敏儿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纪昊天脸色一变:“我只想要知道晴晴在哪里。”他说这些其实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难听的话就从嘴里冒出来了。
“让开!”
“你不说就别想进去。”纪昊天心一横,将她拦住。
见识到纪昊天的无耻,萧芷晴顿时觉得怒火上升:“纪先生,请你看清楚这里是江家。”
自从回国之后萧芷晴为了避免怀疑一直只喊他“纪少”,这一次情急之下将以前经常称呼的纪先生喊出口。
两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纪昊天,抓着她追问:“你刚刚喊我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一种感觉,就在刚刚那一刹那间,他恍惚间觉得他的晴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容貌神态还有声线都和晴晴截然不同。这种微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萧芷晴反应过来后在心里暗道糟糕!既然已经这样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清了清嗓子开口:“如果纪先生没听清楚那我就再说一遍,这里是江家不是你可以随便放肆的地方!”
“你为什么喊我纪先生?”
果然,纪昊天在纠结这个称呼。
轻笑一声:“我和纪少认识不久且非亲非故的,喊你一声纪先生难道很奇怪?”
“我……”再看眼前陌生的面孔,和那双眼睛里藏着的轻蔑,刚刚那一瞬间的熟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只是随便问问。”
或许真的只是他的错觉吧。
“既然如此,还是麻烦纪少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纪昊天出乎意料的执拗:“我说了,你不告诉我晴晴在哪里就别想离开。”
“让开!我重复最后一遍。”萧芷晴强压着心底的怒气。
“不让!”
“你信不信我一招手,守在门口的这些人都会冲过来将你钳制住?”
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的几个守卫:“他们奈何不了我。”对普通人而言,这些经过严苛训练的士兵或许有些厉害,但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这不是狂妄而是事实,萧芷晴明白。
可凭借这一点就想让她束手就擒?简直是做梦。
当纪昊天意识到的时候,萧芷晴的手枪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她的速度确实很快,但也没有快到他没办法应对的地步。他输在了大意,甚至从来没有设防过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叶以熏,怎么会有这般快速凌厉的身手?一个只懂设计的女人,怎么会……
就在纪昊天疑惑不解的时候,萧芷晴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现在只要我轻轻动动手指,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赌你不敢开枪。”纪昊天笑的一脸无所谓。即便她这几年练了身手又如何,她的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凌厉的杀气。一个没有杀过人的女人,他怕什么。
“你……”萧芷晴气急。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纪昊天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她握着枪的左手上,呼吸不由紧张起来:“你是左撇子?”
“当然不是。”她的右手彻底废了是她一辈子的缺憾,即使在这五年之中数次尝试要使用右手,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甚至连一个刀叉都握不住。所以这一个说辞她早就想好了,“在海上漂泊的时候,撞上了礁石,右手就这么废了。”
萧芷晴说的轻描淡写,如果不是她双眸中的忧伤让人怎么也忽略不了,他几乎要以为她在说谎骗人。
这世上的巧合还真是奇妙,她的右手受了伤,晴晴的右手也伤了。不知道她这五年过的好不好,她的右手又有没有恢复如初?
许久之后,纪昊天才轻笑着开口:“你和晴晴还真是有些相似,难怪她会喜欢你。”
萧芷晴愣了一下,没想到素来心思多的纪昊天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自己给说服了。
“你进去吧。”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纪昊天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没有在执拗的追问她关于萧芷晴的下落。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到纪昊天的叹息声:“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她,我很想她。就算她要判我死刑,也请她来见一见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纪昊天卸下一身的锋芒,心里微微有些难受。
一句“我想她”,听在她耳中,却隔了太多太多跨越不去的鸿沟。
“我知道了。”
她快步离开,不泄露一丝的情绪。
昊天,你又是否知道我的绝望?时至今日,我甚至都不敢听见电话的忙音。那一阵嘟嘟声成为了这辈子都无法摆脱的梦魇,就好像是死亡的终身。我听着它,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妈妈的血流了我一身,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冷却下去,最后变得僵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