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叶晴在大咧咧，也知道这表不能要，要了以后怎么见老马。
  “给你就拿着，你戴着我还能见得到，好歹还是在咱警队。”
  老马神色黯然的说。
  “这……好吧……”
  没办法，叶晴只能接受了这份重礼，其实心里她很喜欢这款表，不过要是靠她的本事拿个枪王称号，估计要猴年马月地球末日。
  贾大勇见老马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挺同情他，为了赶紧让气氛缓和一下，给老马一个疗伤的机会，于是道：“好了，大家赶紧训练吧，别围观了。”
  人群悻悻的散去。
  四人去了休息室，这时等着战果的潘局来了电话，老马走到了门外接听。
  “怎么样，他枪法怎么样？”
  “我的海鸥输给他了，你说他枪法怎么样……”
  老马现在恨不能翘班去饭馆来瓶二锅头，这憋屈的劲别提多难受。
  许久后，话筒里传来了潘局沉重的嗓音，“老马……这事你别太恼火，等会给你报个公费，你再去买个海欧吧……”
  老马表情一僵。
  心里有点感动，深吸一口烟，想了想回道：“不用了，是我技不如人，自己挖坑自己跳，怨不得别人，以后再也不戴手表了，这辈子都不戴了……”
  老领导给他徇私报销，老马老好人，哪能让领导犯错。
  又商谈几句，电话挂了，稳定一下情绪丢掉烟蒂，老马进了休息室。
  “潘局回来了，让你上他办公室。”
  “好。”
  曹小雷站起身，随贾大勇上了楼。
  叶晴见没了人，拿出兜里的表，再次递给了老马，“马叔，这表你拿着吧，我不配啊。”
  “它是你的了，拿着！我这辈子不戴表了。”
  说完话，老马拍拍叶晴的肩膀，苦笑着走了。
  叶晴呆在原地，许久后将表戴在了手腕上，晃了晃倍有面子，很气派很喜欢很符合她霸王花的气质。想要美美的笑笑，又感觉对不起老马，想要装作亏欠，又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兴奋。
  一时间，脸上古怪的表情轮番上阵。
  潘局办公室内。
  经过一阵情报搜索，潘旭烈早就摸清了曹小雷的底细，燕京军区超级精英，全军区唯一的尖兵之王。
  性情桀骜不驯，整天挂着一副坏笑。
  爱好吗？燕京军区都知道，他喜欢泡妞和蹭饭。
  至于被开除军籍的原因谁都不知道，估计是涉及到国家机密，他这个层次根本打听不到。作为官场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干部，潘旭烈也明白一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好奇害死人啊。
  现在这块宝就在自己眼前！
  如果拉入自己麾下……
  省厅的n多比赛，估计都是丽山的专场了，自己的仕途也能借这个人才，向上挪动一下，远程狙击解决绑架犯，也再不会因为失误被处罚，越来越多的好处在他脑子里闪现，潘旭烈差点没笑出声来。
  “小曹啊，听说你以前在部队干过？”
  “嗯。”
  曹小雷也不客气，进屋就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
  “像你这样有为的青年，还应该继续发奋图强为国家做贡献啊，有没有兴趣进市局发挥余热？年轻人应该有理想，有抱负，有觉悟，混在市井多没出息。”
  潘局拿出肚子里想好的措辞，点拨了一遍。
  曹小雷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来了。
  他要不是五岁的小娃，还相信董存瑞，还相信黄继光，英雄值得世人敬仰，但让他去当英雄，曹小雷半点兴趣没有。他可不想做世间最悲惨的事，钱没花完人死了……
  “自由惯了，不喜欢束缚。”
  “我可以给你正式的待遇，编外的自由，如何？”
  曹小雷听完，脑子转了转，一个警员也就月薪2000，他这个兵王哪能被这个价钱收买，开玩笑吗？
  “不好意思，没这兴趣。”
  “再考虑一下，最近公安局要成立一支女子小分队，正缺一位称职的教员，我看你挺合适，这次招的女警可是有相当漂亮的，你的单身问题估计也能解决一下，哈哈，跑题了。”
  潘局平时熟读三十六计，当然知道投其所好的道理。
  “这个吗？”
  曹小雷听完有点开始动摇了，当年他入伍时最羡慕的就是女兵教员啊，在一群妹子眼前装，这是何等快哉美妙的事情啊，想想都爽的要命。
  “你不在警队享受不了工作餐的待遇，我可以破例给你每月定额的餐饮补助，你在外面吃一样可以报销，怎么样？”
  又是一记糖衣炮弹！
  曹小雷两大爱好，都被潘局算计的准准。
  “还有什么犹豫？当个警察怎么也比当个平民好吧，这个身份可是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获得。”
  再次诱引。
  曹小雷终于把持不住上当了，“行，我同意了。”
  “果真是为国为民的好青年，值得栽培！”潘局顿时高兴的拍手，言不由心的称赞道。
  后者干笑几声。
  为毛啊！
  老子是为了美女，为了蹭饭，为了装……你懂吗？
  也没告诉其他人，潘局亲自带领曹小雷去了人事科办理了诸多事宜，然后发了两套警服，以及一张全新的警察证。看着警察证，曹小雷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中玩意，似乎要先拍照，过些日子才能配发，怎么刚登记就到手了？
  难道潘局老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越想曹小雷越感觉，自己被一只老狐狸算计了……
  再找个教导员走走形式，给曹小雷细致讲了一下警察的义务责任，以及入职须知，在曹小雷还没睡着之前，终于结束了堪比天书的念叨，看看时间快下班了。
  再等会，叫上叶晴顺道走了。
  车流高峰期堵车厉害，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了叶晴家，看着手腕上的漂亮亮海鸥，这妞子忽然越看曹小雷越顺眼了。
  沾便宜的事，浴室揩油的事，故意藏钱包的事，似乎瞬间被一扫而光了。
  “你回家有饭吃吗？”
  “有……才怪了……”曹小雷揶揄道。
  “要不我请你？”
  叶晴试探道，她原本以为曹小雷会因为午饭的事不好意思答应，谁知她大大低估了曹小雷脸皮的厚度，这厮扭头极高兴的就答应了。叶晴有点被雷的感觉，领他去了楼下一家不错的面馆。
  这里就只有面和凉菜，没有炒菜。
  随便你吃吧，吃十碗也就是四十块钱，叶晴早就算好了小算盘偷着乐。
  “怎么菜谱没炒菜？”
  “这家只有面，他家的面可好吃了。”
  “这那行，你等会，我知道一家全市连锁的送餐酒楼，打个电话十分钟就能送来，来不了十倍赔钱。哈哈，终于可以实验一下了，现在可是堵车厉害的很。”
  曹小雷笑眯眯道，拿出钱包翻了一阵子各式的打折卡，终于找到了，电话拨过去，一口气点了六个菜。
  旁边叶晴，死的心都有了……
  十分钟后。
  人家还真提着饭盒来了，整整三百元！叶晴一边掏钱，一边心在流泪，要不是海鸥挂在手腕上，估计今晚一定失眠了，往后的日子也要靠吃泡面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