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诺醒来时还躺在周培手臂上，一睁眼就看到周培棱角分明的下巴。
  第一次离这么近，第一次这样观察他。
  唐一诺盯着周培的脸，心跳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加快。
  能看清楚他青色的胡茬，和因为呼吸轻轻颤动的睫毛。
  睫毛好长诶，皮肤也还蛮不错的嘛，身上的味道好暖，好干净。
  唐一诺正想着，周培半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太尴尬了吧！
  小小的对视唐一诺不知所措，像是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周培倒是自然地对她笑了笑：你醒了啊。
  唐一诺迅速点了点头：嗯。
  周培翻过身，在床边坐起身，活动了下脖子。
  侧过头看向唐一诺：饿了吗？想吃什么？
  唐一诺：啊不知道。
  周培：那你决定一下。
  唐一诺：好。
  她第一次看到刚睡醒的周培，看起来比平时少了些棱角，像脱掉了坚硬的外壳，更自然，更温暖。
  唐一诺躺在床上看着周培的背影，好想抱抱他。
  在她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她的双手已经从后面环上周培的腰。
  周培身体僵了一下。
  唐一诺：有性的实践是什么样的？
  唐一诺：我想和你试试。
  她的手臂感受得到周培的呼吸，所以她知道周培的呼吸真的停了两秒。
  唐一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突然说出那些话。
  就那么说出来了。
  周培：先看看吃什么吧。
  他怎么这么爱吃饭！
  两个人在饭店坐下，唐一诺在收藏夹里选了家韩餐。
  她说完那些话后周培一直没有正面回答。
  她急着想知道周培要如何回应，又不想做先开口问的那个。
  菜还没上，周培已经喝了两杯烧酒。
  唐一诺：这种酒你也喝呀？
  周培：嗯，都喝一点。
  唐一诺：我也想试试。
  说完就拿过周培面前的酒，直接喝了一大口。
  太辣了！！又辣又苦！这是在喝酒精吧！
  唐一诺表情失控，吐着舌头，不停嘶哈嘶哈着。
  周培看她这样子，轻轻笑了出来。
  周培：第一次不要这样直接喝。
  周培要了一瓶雪碧，把雪碧和烧酒一起兑到杯子里递给她。
  周培：现在可以了。
  唐一诺被上一口弄怕了，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
  竟然真的不错，甜甜的，只有淡淡的酒味。
  唐一诺睁着大眼睛看向周培：好好喝！
  周培：这样比较适合女生喝，而且你还小，少喝点。
  唐一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小怎么就不能喝了！
  气氛热了起来，唐一诺直接开口：我说的是认真的。
  又补了一句：在酒店里，说想和你试试的。
  怎么总要在餐桌上说这种话题！真的好奇怪！唐一诺一边说一边想。
  周培低下眼睛，抿着嘴笑了下，好像在思考什么。
  周培抬起头看着她：我们不行。
  唐一诺：为什么？你和我实践，如果一直不做要怎么继续下去？
  周培：我还没有想过这些。
  唐一诺：你说你之前都是有做的，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
  周培：原因有很多，最明显的比如你还小，还是未成年。
  唐一诺：我不小了呀，而且我有很多朋友都和男朋友做过。
  周培：可我不是你男朋友。
  唐一诺一下语塞，心里莫名有些沉沉地失落。
  他不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