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何洁下一秒把床头的一本书抄起来，拍在了蒋珂的肩头。
  “想什么呢你？”何洁胸口起伏，怒斥道，“别想这些有得没得，万一是冤枉人了怎么办？”
  “是我说错话了。”蒋珂低着头，抿着唇。
  “笑生怎么样了？”何洁问。
  “挺好的，就是实验室有点忙。”
  “你先回去吧，我困了。”何洁精神萎靡的又打了一个哈欠，下了逐客令。
  “老师再见。”蒋珂转身离开，眼底一片阴翳。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蒋珂没带伞，就这么淋着雨走了一路，走累了就上了一辆公交车，磨蹭到晚上才回到实验室。
  “怎么去了这么久？”言笑生打开宿舍的门，抬头看见蒋珂湿透的衣服，愣了一下，让开位置让蒋珂进来，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
  “淋雨了。”蒋珂无力地笑了一下，说，“之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惩罚自己呢。”
  言笑生摸了一下蒋珂的额头，咕哝道：“胡说什么呢。”
  蒋珂低头笑了笑没说话，他皱着眉把衣服脱下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对了，笑生，你知道苏清越以前发生过什么吗？”蒋珂一边扣着扣子一边问。
  “难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言笑生语气酸溜溜的，他剜了蒋珂一眼，说，“我认识他没多久。”
  “我怎么闻到了酸味？”蒋珂吸吸鼻子，打趣道。
  “我成柠檬精了，怎么了？”
  蒋珂：“……”
  “没怎么，酸什么，我还在你身边呢。”蒋珂亲昵地亲了一口言笑生，“今天老师说苏清越有黑历史，我就提了句威胁苏清越的事，老师就扔我了。”
  “该。”言笑生推开他，皱着鼻子道，“老师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蒋珂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你知道老师平时怎么整理文件吗？”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想知道老师的打理方法，我也想学，感觉老师找文件很快。”
  “……”言笑生清咳几声，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学了，老师都是……随便放的，基本上除了她自己，我们都找不到。”
  蒋珂：“……”
  “难怪老师很少叫你们去帮她拿文件。”蒋珂说。
  “对啊，其实以前会叫我们拿，但是我们通常找半天找不到，后来就不叫了。”言笑生说。
  那就是说，何洁应该可能把文件也随便放了，蒋珂想起何洁办公室有一个保险柜，密码……言笑生好像知道。
  “你在想什么？”言笑生手在蒋珂眼前挥了挥。
  “没什么，淋了雨，累，我去洗澡睡觉了。”
  言笑生看着蒋珂走进浴室，笑容慢慢收起来，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果然，蒋珂还是关心苏清越吗？他想起了刚才蒋珂说的黑历史……言笑生慢慢勾起了嘴角。
  蒋珂洗完澡出来言笑生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瞪着天花板，听到开门声音才看向自己这边。
  “你这么早睡？”蒋珂擦着头发，坐在床上捏了一下言笑生。
  “陪你睡。”
  “那睡吧。”蒋珂把毛巾放好，躺在言笑生旁边。言笑生照例窝在蒋珂怀里，闭上了眼睛。
  “晚安。”蒋珂亲了一下言笑生的额头。
  “晚安。”言笑生轻轻地说，眼睛却睁开了，他环绕着蒋珂的腰，眼底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二天一早，言笑生把工作丢下，去找了言母。中午回来脸上有烧伤，蒋珂替他擦药，言笑生一句话没说。
  蒋珂帮言笑生擦完脸上的伤之后就想把药膏收起来，言笑生突然趴在他腿上，接着他听到言笑生说：“背上也有。”
  蒋珂撩起言笑生的衣服，上面一大片红红的印子，还有被挤破的水泡，他不由得呼吸一滞。他动作轻柔地给言笑生上了半天药，期间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