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皇帝赐婚
作者:
童澈 更新:2023-04-16 04:37 字数:4230
皇帝设了家宴,冥王也在邀请之列,坐在大殿里,夜華熹也在他的身边儿,身子不断向殿外望去,她已经更久没有见到过傅明月了,也不知道她的母妃在宫里如何,过的是好是坏。
冥王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以往来宫里头,那个王爷皇子不是讨好着自己,可是如今,自从那件事发生过后,他们看他时,脸上都是同情的目光。
也离他远远的,一个人喝着闷酒,皇帝此番举行的家宴也不过是来嘲讽他的罢了。
没一会儿南乔世子从殿外进来,直直走到夜華熹旁边坐着,太子看着南乔笑了笑故意打趣道“南乔表弟,你怎么坐那里去了?”
南乔瞪了他一眼“太子表哥,我就喜欢坐这里!”洛靖轩看着夜冥殇的位子还是空的,有些失魂落魄,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坐着。
“熹儿,明日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儿啊?”视线被挡住,夜華熹拧了他一把,自从南乔从洛都回来便像只苍蝇一样,天天在她身边打着转转。
南乔痛的有些轻呼,但还是一脸的嬉皮笑脸“熹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南乔哥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让开,你挡到我的视线了!”用手将南乔的头拨开。
南乔看了看本该属于夜冥殇的位置如今空空的,有些疑惑“对了,熹儿,你哥哥呢?这都一个月了,我怎么也没见他。”
提起夜冥殇,夜華熹有些烦躁“不知道,他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皇上、皇后娘娘到!”太监通报完毕,皇上跟云婳二人便走了进来,夜華熹往外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后便是傅明月,穿的那样的素净,就连在冥王府时也是件件鲜艳夺目。
如今成了牡丹贵妃,却变成了这副样子,夜華熹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傅明月从一进殿门,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夜華熹,二人目光相撞。
夜華熹率先离开,南乔拿起一颗葡萄喂给她,她也张口吃了,也让南乔兴奋了好久。
所有人跪在了地上“拜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冥王抬头看着傅明月,皇帝刚好捕捉到了这一幕,有些不悦,将傅明月一把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冥王将头埋在了地上,手指泛白,紧紧抓着地上的毯子。
皇帝坐在了专属他的龙椅上,云婳坐在一旁平齐的椅子上,傅明月坐在比较下侧一些的椅子上“你们都起来吧。”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冥王只是闷头喝着酒,皇帝看着他笑了笑“今日只是家宴,坐在这里的都是朕的儿子、女儿,表亲,所以大家不必拘束。”
“谢皇上!”
皇帝的视线停留在了夜冥殇的位置时不悦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冥王,摄政王爷怎么不在啊?”
猛地被提名,被到口的酒呛得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皇上,臣失态了,犬子前些日子日子着了风寒,一直在府里养着,总归是不见好的,此次皇宫设宴,便被留在了家里,以免冲撞了皇上!”
听到这里,皇帝才肯作罢,大笑几声“楚崖,你是朕的兄弟,干嘛这么紧张,朕还要谢谢你送给朕的美人呢!”
说着看向一旁的傅明月,一把握住她的手“牡丹,你还不去谢谢冥王,若不是他,你也不可能会认识朕,也不可能会是朕的女人。”
说着倒了一杯酒,放在傅明月面前,看着眼前被皇帝那在酒里的那杯酒,还是淡淡接过,拿着那杯酒走了下去,站在冥王一侧。
碍于身份差别,冥王站了起来,也端着一杯酒“贵妃娘娘!”
二人看着对方,感觉以前的日子就像是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傅明月自从第一次拒绝皇上开始,便是真的将心放在了冥王身上。
可是哪件事情毁了她的一切,端起手中的酒,点头示意没有说话,二人同时喝了下去,酒杯见底。
夜華熹看着傅明月,有些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她的裙摆“贵妃娘娘,你可还记得你在冥王府中的一双儿女?”
傅明月差点儿落了泪,但是以她如今的身份也不能在做些什么,淡淡的微笑是她说不出口的苦涩“小郡主长大了。”
夜華熹一声冷哼,便转身也不去看她“还请冥王可以善待熹儿!”
“贵妃娘娘,熹儿是冥王府的郡主,本王的女儿,本王自会好好待她。”说吧,傅明月也不好久待,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冥王也离开视线,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夜華熹安静的吃着南乔剥好的葡萄,皇帝握住傅明月的手,用力捏了捏“朕今日要为大家宣布一件大好事,朕做主,为華熹郡主与南乔世子赐婚!”
话毕,南乔兴奋的看着夜華熹,那日是他入宫,向皇帝求的这道旨意,夜華熹手中的葡萄掉了下去,震惊的看着皇帝,下意识把目光放在傅明月身上。
猛地站了起来“我不嫁,我不嫁!傅明月,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婚事你非要强加干涉,让我嫁给谁,我便嫁吗?当初是你阻止了我嫁人,如今你休想再看到我的大婚!”
皇帝直接将一桌子菜扫到了地上,一片狼藉“放肆!”所有人忙忙跪在了地上,南乔没有想到夜華熹会这样抗拒以他的婚事,哪怕抗旨也要拒绝。
南乔想要拉着夜華熹跪下,却被夜華熹一把甩开,提着裙子便跑了出去,皇帝震怒,被跪在地上的傅明月一把拽住,眼里是说不出的祈求。
这样的傅明月是他从未见过的,心中的气慢慢消了下来,甩了甩袖子坐在了椅子上“你们跪着干呢,起来吧!朕念在她年纪尚小,不予计较。”
云婳有眼色的为皇帝顺着气“来人,将这里收拾收拾,重新布菜!”
皇帝看着冥王,有些没好气道“你瞧瞧你教的女儿!此事便这样定了!”南乔看着夜華熹的背影有些失神,难道自己做的是错的吗?
喝着闷酒,太子笑了笑“南乔表弟,怎么,没想到会被拒绝?”
南乔一杯连着一杯喝着“是,太子表哥,如今你还未有太子妃,莫不是对那个夜皓晨真的动了心?”
洛承安那里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轻笑几声“南乔表弟,我喜欢的,我一定会得到,反倒是你,喜欢的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本宫只是可怜你罢了。”
一只手捏在袖子里,拿起一壶酒仰头喝下,没有回话。
次日夜冥殇一早便偷偷的离开瑞王府,戴上了一张金色的面具,赶去了为选驸马搭起的擂台。
旁边围了不少人,即使在人群中呆着面具,夜冥殇自身的气质也让旁人不自觉为他让开一些位置。
很快,天元皇帝携着皇后前来,三位公主也坐着轿撵来了,明明是天元国的大公主冷尤蓝但是轿撵却是最后的一个。
曾经听说,大公主出生时,天元国竟然干旱一年,天元国百姓苦不堪言,纷纷说她是妖孽转世,还让皇帝交出公主,恰逢冷凉月出世,为天元国迎来了一场大雨。
站着围观的人群自主的让开一条路来,没一会儿四个皇子也上台入了坐。
冷凉月在人群中看着,想要找到夜冥殇的声影,可惜没有,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皇帝慈祥的笑着“仙儿,是否可以开始了?”冷凉月点了点头“开始吧父皇。”
皇帝示意一旁的福公公,福公公会意“之前第一轮相貌选拔结束,这些都是选拔出的,第二轮,比文!”
两个男子上场抱拳行礼,倒是相貌今日堂堂,时间过的很快,剩下的二十来人都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贵家子弟,楚衍便在其中。
冷凉月那里不知道,这些都是加了水的,他们是有实力,借助家族的势力淘汰掉比他们更有实力却没有势力的人。
福公公宣布了胜利者的名单,进行第三轮比武,冷幽意一直盯着楚衍瞧着,看到冷凉月的不屑一顾,有些没趣“二姐,今日是你选驸马,怎么漠不关心的!”
“哼,别光顾着说我了,没准儿今日父皇会连你的夫婿一块儿选了,你若是喜欢楚衍,自己去向父皇去求好了!”说着,却连个眼色都懒得施舍。
楚衍第一个上场,与他交手的人都被踢下了擂台,最后一个公子上了场,与他打的不分上下。
忽然那个公子却跪倒在地,夜冥殇亲眼看到那个楚大将军偷偷拿起一粒桃核,弹指一挥,砸中了那公子的腿,楚衍明明瞧见了这一幕,却还是连着在那公子胸部踩了几脚,被扔了下去。
福公公刚要宣布,夜冥殇却飞身上了擂台,他不可能将冷凉月放心交在这种人手中,上了擂台,虽然带着面具,但身上的尊贵却让人不得不正视,冷凉月却一眼便看出他就是夜冥殇。
楚衍不悦道“你是谁!”
夜冥殇没有说话便动了手,冷幽意有些轻蔑道“切,还带着面具,一定是丑极了的,这种人那里是楚衍哥哥的对手,看楚衍哥哥分分钟将他打下台。”
“闭嘴!”冷凉月的呵斥让她闭了嘴,还是恶狠狠的瞪这冷凉月“他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夜冥殇用一只手与他打,另一只手背了过去,但楚衍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四位皇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上的一幕,瑞王有些怀疑,怀疑他就是府中的‘思乐’。
楚大将军坐在台上,看着自己儿子被耍的团团转,有些气急,这次竟然直接射出了一只银针,直直对着夜冥殇的要害。
见此,夜冥殇讽刺一笑,竟然两指夹住了那枚银针,一脚将楚衍踹下了台“一向听闻楚大将军公正廉明,如今看了也不过如此吗!”说着拿起银针扔在地上,便要下台。
冷凉月却飞身上了擂台“等一下!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视人?既然阻止了我选驸马,又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便要离开?”
这一幕简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他们心目中的仙子竟然被一个男人甩了?所有人将擂台围了起来,不让夜冥殇离开。
转过身看向冷凉月,她确实消瘦了不少,冷冷凉月一挥水袖,夜冥殇脸上的面具被打落在地,所有人发出了惊呼“他是天上的神仙吗?”
四个皇子也是惊讶,没想到他们救的人,竟然是冷凉月的心上人!冷幽意嫉妒的快要发狂,一个楚衍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如天神一般的男子。
夜冥殇没有说话,飞身离开,冷凉月也追了上去,留下一众人看着,还是福公公最先反应归来“陛下,这……这如今该如何是好啊?”
“先回宫吧,待仙儿回来再说吧!”
冷钰拽住冷晏的胳膊“二哥,二哥,你打我一巴掌,那……那个思乐竟然,竟然是仙儿的心上人!果真冷晏毫不留情的给他脑门儿上给了一个巴掌。
疼得冷钰咧着嘴“你还是不是我哥了?还真的打我!”
冷允站在冷瑞旁边“三弟,你说咱们救他是救对了还是错了?”
“都已经救了,还说什么对错?”眼神移开了夜冥殇离开的位置“唉,三弟可要好好瞧瞧,看看是否丢了什么东西!”说罢拍了拍他的肩便离开了。
没有理会冷晏跟冷钰的打闹便离开了,下意识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无奈一笑“怕是早就被他偷走了吧。”
那次瞧见马上的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他,鬼使神差的竟然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将他带回了自己府里,在掀开他面具那一刻,真的是动了心。
不希望旁人看去他的容颜,便将帘子拉了下来,那夜也是,叫人去送衣服给他,在心里想着他的来历,将他想成了那些青楼楚管的人。
也起了玷污知心,明知他在沐浴,还是禀退下人,内心也在期待些什么,或许那夜自己也在期待,他会为了活下去而委身自己。
但是都没有,与他说话,他便感觉到了他的不一般,回了屋子画了他的画像便叫下人去打听他的底细,可是如今看来是不用了,能被冷凉月看上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