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扬帆赶紧起床，洗漱了一下后，对还躺着的叶妍：“你还睡一下吧，最好是打个电话请个假，今天休息一天。我先去了啊，早餐后就与所长见面，再商谈一下。”
  叶妍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昨晚，她实在是太累了，现在整个身子都是酸痛的，哪爬得起床。
  吴扬帆来到酒店的餐饮部，稍稍吃了点早餐，然后才打电话给江爷爷。
  仍是上次的那个茶馆，江爷爷与所长早早地等在那儿。
  吴扬帆到后，礼貌地问候了几句，然后坐下，拿起旁边的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
  他没有看江爷爷与所长，在这件事上，他不必要去求助他们，自然得越表现淡定越好。再说，本来，他也没有计划开发这个产品。所以，谈崩与否，他都不在意。之所以江爷爷一打电话，就跑了过来，一是礼貌尊重他们，二是抱有可有可无的想法，谈得成也好。
  沉默。
  吴扬帆低头喝茶，所长与江爷爷却是紧张地看着他。
  好一会，还是江爷爷首先沉不住气，开口问：“小吴，考虑得怎么样？我们所长觉得，你能拿钱出来把我们研究出来的这项成果购去，我们也就省却了很多事，也不要操心那么多事。自然，我们就好余下许多时间来研究其他的。怎么样？”
  吴扬帆轻轻摇了摇头，苦着脸看着两人：“江爷爷，所长，我没钱啊。我现在连一毛钱都拿不出来，哪能拿得出一个亿。”
  江爷爷有些诧异地说：“上次不是听说你托小叶拍卖了一朵千年灵芝，得到了几千万。还有，听说你去年也拍卖了一株百年人参，是两个亿。还说没钱。”
  “那些钱，都被我投到我们村里的药材基地了。”吴扬帆说，“江爷爷、所长，你们听说了这些，就应该听说我们村里成立了一个合作社，准备种药材。我的钱全部投下去了。”
  江爷爷摇了摇头：“这个倒没听说。”
  所长看了吴扬帆一眼：“小吴，既然你不打算购买这个专利，那就我们合作？你也知道，这样的产品不愁销路，只要生产出来，就会被抢售一空，你就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筯吧。”
  吴扬帆摇了摇头：“所长，我也确实是想跟你们合作，不过，你们开的条件太苛刻，我想了想，不划算啊。”
  “你得七成利润，不用管什么，就只提供金黄蛇的毒，还不划算。”所长惊讶地说，“没有比这事更轻松拿钱的事啦！”
  吴扬帆轻轻一笑：“是么，那所长，你估计一下，你能够给我多少利润呢，先说说一年的。”
  所长哑住，顿了一会，才说：“这事，怎么能估计得出。产品都还没有生产出来，也不知道销售情况如何……”
  “看来，所长你们还是两眼一摸黑啊。对于产品的定位，销售思路……等等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没有一个计划。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还只是想到如何生产产品吧。如果是这样，说句实话，我是不敢把这么珍贵的原材料交给你了，不然，把我的蛇毒都给糟蹋了。”吴扬帆说担忧地说。
  所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吴，这些还真没有去考虑。不过，产品是第一件大事，只要产品生产出来了，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不是，产品定位最重要。”吴扬帆心想，果然如叶妍所料，他们只知道想赚钱，如何赚钱却不去想。
  江爷爷看了看所长尴尬的脸色，说：“小吴，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请专业人士啊，只要我们把产品生产出来了，就让专业人士来销售。到时，我们拿钱就是。”
  吴扬帆头摇得更厉害了。
  所长额头有些冒汗了，他没想到吴扬帆如此难缠，还以为只要亮出好处，就会答应的。他想了想，下定决心地说：“小吴，这样吧，你意思如何，也可以说说，看看我们能否接受？”
  他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个项目，他也知道这个项目利润高，有发展前途，赚钱容易，可以轻松地弄些钱给所里人发些福利。只是，吴扬帆一直不松口，他不得不询问起吴扬帆的意思来。
  吴扬帆看了看两人，慢慢说：“所长，江爷爷，我来帮你们估计一下吧。如果你们把产品生产出来了，并销售出去，一年的利润应该是在几百万的样子。为了理得这几百万的利润，你们得销出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产品单位。是不？”
  江爷爷与所长点了点头，他们觉得吴扬帆还说得有点高了。因为，他们也知道，蛇毒只有那么多，就算产品畅销，但没有原料，一下子也生产不出多少产品来。以一年的蛇毒产量，能够有几百万的利润已经算挺好的了。
  吴扬帆不等他们说话，继续说下去：“这几百万的利润，你们只占三成，很有可能只还不到一百万的纯利润。这样吧，如果我能每年给你们一百万的利润，不需要你们管任何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每年一百万，那么一亿，得一百年才能有。”江爷爷感叹说，“这也太长了吧。”
  所长也点了点头，显然赞同江爷爷的观点。
  吴扬帆嘿嘿笑了几声：“是么，还在想着那一个亿的专利费啊。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商谈的余地了。”
  吴扬帆站起来，准备走。
  所长忙说：“别别别，小吴，我们再谈谈。这样吧，你可能有所不知，这样的产品生产起来较难，我们提供人手，也就是说由我们的人生产，你再在那每年一百万那儿多加一点么？”
  江爷爷也说：“就是，其实每一项新技术，专利费是挺贵的。你看手机商付给高通的的专利费，那可是以亿计算，单位还是美元。小吴，你这每年的一百万地专利费，是少哦。”
  吴扬帆微笑着看着两人，不再说话。他在想，既然不答应这个条件，那也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每年一百万，按叶妍所说，得有一千万的利润，才能持平。
  不过，他觉得，这样的产品，如果按叶妍所说的定位及销售思想，每年一千万的利润，应该是轻松拿到。
  他在想，其实，价格可以定在十万以上。一个产品单元，各方面加起来，估坟也就几千的样子。也就是说，一件产品就有将近十万的利润，一千万只要买出一百件，就能有了。土豪那么多，每年一百件产品哪里买不出去。
  他觉得，每年买出一千件产品是绝对不成问题的。而一千件产品，按每件九万利润计算，那就是九千万。即便按一成的股份，研究所也有九百万的利润。所以，他转了一个念头，把一成股份说成是一年固定交一百万的利润给他们。
  说来，每年一百万，所长也有些动心。毕竟，他还没规划过接下来的计划。但是，他总觉得这样的产品虽然畅销，可因为原料有限，一年最多也就几百万的利润顶天。
  他说：“小吴，若是那一年你们生意不好，利润不多，我们是不是也有一百万的固定利润？”
  吴扬帆肯定地点头。
  所长与江爷爷互相对视一眼，忽然转过头看着吴扬帆，说：“这样吧，我们提供人手，也就是说。由我们生产产品，毕竟这样的产品如果换作一般的人，只怕得学好一阵子。生产产品的人，由你们开工资，如何？”
  吴扬帆想了想，说：“行。不过，我可首先把话说在前头。因为原料有限，每年的产品也有限，所以不需要多少时间啊，或许是一个月，或许是两个月。我们也就只承担这期间之类的工资。再就是，生产车间得由我们掌握。所长，也不是我小人之心，如果是我把蛇毒给你们，我担心有别有用心之人私藏蛇毒，用于生产其他产品。”
  “这个是自然。我也知道，蛇毒有限，每年生产不了多少产品的。”所长说。
  吴扬帆说：“那就这样，你们拟个合同，然后我们抽个时间签字，便正式成为合作伙伴。”
  事情谈好，三人高兴地握手。
  临走时，所长说：“小吴，你先急着回去，合同很快就好，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明天我们把合同签好，然后你们赶紧寻找生产的车间，我们则把生产所要的机器规格型号列好，交给你们，采购回来后，就赶紧投入生产。”
  吴扬帆点点头。这事，他倒觉得不用急。不过，回去与叶妍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告别两人后，吴扬帆回到酒店。
  叶妍还在大睡。
  吴扬帆坐到床边，弯腰认真地看着大睡的叶妍。
  昨晚经历了疯狂，叶妍的头发四散飘开，脸上还有着太多的吴扬帆留下的痕迹。不过，她的面容是甜美的。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安安静静地排列着。嘴角上扬，吟起微微的笑意。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