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前大喊大叫？”江夜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继续问道：“另外一个女人呢？”
  “柳琴对吧？她是一家外企的前台小姐，死法比杨爱国还要奇怪的多。根据警方记录，柳琴是在公司的厕所里被人发现，死亡原因是心脏麻痹，但根据法医的鉴定报告，柳琴死亡时的表情非常恐怖，看起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了似得。”
  “吓死？”
  听完了朱定天的情报，江夜在这里沉吟了一会儿，便给赵彦斌指派了一个新任务，让他去打听一下，杨爱国跳楼的时候，有没有被公司大楼附近的监控录像拍到当时情况？
  他觉得，如果杨爱国和吴明标一样，都是因为某种超自然物品而死的话，那么在他死亡当时，会不会也出现过和吴明标那会儿一样的七指鬼爪？
  对于确认三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否和超自然物品有关，这一点至关重要。
  第二天早上，一与吴昕汇合，江夜他们便出发前往了杨爱国的公司。
  上了车，吴昕发现车里少了个人，有些诧异道：“孙先生呢？”
  “他去拿监控录像了，昨天晚上联系的人帮忙，早上别人就回消息，让他拿工具去复制。”江夜解释道。
  拍到杨爱国跳楼画面的是路边的监控视频，因为那边没法直接把视频发出来，所以必须赵彦斌亲自过去取一趟。
  虽然赵彦斌不在，但却不妨碍有证件的江夜他们进入杨爱国的公司调查。
  杨爱国的公司不过是本地一家不大不小的建筑企业，看到江夜他们拿着证件上门调查，对方不敢怠慢，立刻便派出专人接待，陪同调查。
  江夜他们按照昨天晚上讨论的调查计划，对他们公司里的员工分几批进行询问。
  因为那本伪造的证件，对方的工作人员还算配合，凌依依将纸笔发下，要他们详细写下杨爱国有没有什么仇敌，他们死的时候，又具体是什么情况？
  把他们的问卷回收上来后，三人发现，和吴明标不同，这杨爱国竟然是有不少仇人。
  作为公司副总，杨爱国在商场上有许多对手，还曾经坑过不少建筑团队，以前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情也没有少干过，可以说，如果真有办法可以不受惩罚的杀掉他，很多人都会乐意去做。
  而在事发当天，许多人都可以证明，在杨爱国出事前，除了他的秘书外，没有任何人有进入过他办公室。
  收集了大量有关杨爱国的资料之后，江夜见赵彦斌那边还没消息，便又带着人马不停蹄去了柳琴的公司，将杨爱国公司那边做的询问又在这里重复了一遍，结果却是让他们有些意外。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公司前台，可柳琴却也是仇人遍地。这一切，则是因为她的美貌，作为公司里的万人迷，柳琴可是在身边惹了不少情债，光是公司里，就有至少不下六七个女生把她视为情敌。
  而除此之外，江夜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柳琴的公司里，他们竟然意外得知，杨爱国和柳琴两人，可能在烘焙教室之外，还有联系！
  提供这个消息的，是柳琴公司里同样在前台工作的一位同事。
  “那个柳琴啊，可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你是因为她撬了很多人男朋友才这么说得吗？”吴昕问道。
  “当然不是，那些人自己看管不了自己的男朋友，被人撬了也是活该。”这位前台小姐很不屑的说道。
  吴昕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柳琴？”
  对方回答：“你看看我，我和柳琴都是公司前台，前台这种工作你也应该知道，就是公司里最底层的职工，别看我们工作清闲，可工资也少。可你知道吗？柳琴那家伙就靠着那么点工资，却能够用最好的化妆品，买最贵的包包，没事还在朋友圈里发些高档餐厅的照片。就她那点工资，要么家里是土豪，要么就是被人包养了。家里是土豪的话也不可能坐前台小姐，所以她肯定是被人包养了咯。”
  “而且我跟你们说，其实一周里面，有那么两三天，公司外头一到下班的时候就会有一辆保时捷停在外头接柳琴下班，有一次我刚好和她一起下班，清楚看到那辆保时捷上坐着的是个中年男人，那年纪，看起来就和她爸似得，一定就是包养她的老男人！”
  “老男人？”边上听着的江夜忽然心中划过一道念头，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那张拍摄于烘焙教室的，包括了吴明标和他同学们的合照。
  他指着照片上的杨爱国问道：“你说的老男人，是不是他？”
  对方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想来一下：“好像是，但是他当时是坐在车子里，我看不太清楚。”
  “那车牌呢？你还记得吗？”
  “这我倒是记得。”
  对方报出来一串车牌号码，江夜立刻用手机发给了朱定天，让他帮忙查查。
  没几分钟，朱定天就直接在对讲机里告诉了他：“没错，那车牌是杨爱国的。”
  顿时，江夜如同拨云见日一般，心中一下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就是除了烘焙课之外，两个死者杨爱国和柳琴之间，原来并非简单的同学关系，在课堂之外，他们也有联系，只是不知道，这两人间的关系，是从烘焙课开始，还是在烘焙课之前？
  “咦？这个男的我也见过！”
  这时，那位前台小姐竟然又爆出了另一个重磅消息。
  照片中的吴明标，她竟然也见过！
  “真的吗？你是在哪见过他？”
  “我们有一次晚上去酒吧玩，柳琴就把这个帅哥叫了过来一起玩，当天晚上，他们两人最后也是一块回去的！哼！柳琴这家伙，用老男人的钱玩年轻的帅哥，好事怎么都被她占去了？不就是长得好看一些吗？”
  没有理对方后面的几句抱怨，江夜已经觉得，自己似乎是摸到了事情真相的边了。
  没想到，经过对杨爱国和柳琴的调查，一条有关事情真相的线索，已经完全显露在了他们面前。
  深怕这条刚刚浮现在脑海中的线索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江夜直接问柳琴的公司借了一间小会议室，和凌依依与吴昕三人，在这里开启了一个调查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