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该松皮了
作者:樱雪      更新:2023-04-16 16:08      字数:2072
  这一夜,林琳睡得极为安详,只因为身旁有她最敬爱的娘在。
  翌日,她醒来就见郁浩然满脸的沉重,小心的问道,“浩然,怎么了?”
  郁浩然摇摇头,走过来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琳儿,待会吃过饭后就带着娘他们到乡下去吧。”
  闻言,林琳的心咯噔了一声,这是皇上要到了?
  目光紧锁着郁浩然,也从郁浩然的眼里得出了答案,抿唇点头,“好。”
  娘她们不适合留在这里,且不说娘他们知道了皇上的身份会是一副怎么样的情况,就说皇上究竟是抱的什么心思而来谁也摸不透,既然这样,倒不如远离危险。
  对林琳的理解郁浩然松了一口气,想到萧恒此行来的目的,目光又沉了一些,严肃道,“琳儿,若是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一定要注意你自己和孩子的安全,不要担心我。”
  他知道林琳的担心,所以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可他又担心林琳太过执着,到时候真的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林琳反手握住了郁浩然的手,认真的看着郁浩然,“浩然,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眸子一沉,抿唇道,“在蓬莱村的这段时间我想通了不少,古往今来的格局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所以之前我的想法是我自己太过局限了。”
  若非不是郭宇,恐怕她现在还身陷在泥泞里,毕竟这火药的确是因为她而早早面世的。但既然上天允许了她的存在,那就说明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既然如此,那火药的提前面世又有什么不可?
  况,只要合理利用火药,那火药将会给所有人的生活带来一些便利,这才是火药真正存在的意义。
  听到林琳说这番话,郁浩然的心放下了一些,不过也没彻底放松,因为他比林琳懂与萧恒。
  萧恒喜怒不于形,之所以对他容忍不过是因为只有他没有屈服于皇威下,但这仅是现在,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一旦和利益挂钩,那萧恒定然不会对他手软,而之前万源纺遇到的劫难就是最好的证明。
  “浩然,我从来的都不贪心,我只想要让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下去,其他的都已经变得不重要。”林琳抓紧了郁浩然的手,对郁浩然说出了她的决心。
  初来这个世界时,她是为了摆脱那时候的贫困所以才结识了郁浩然,后又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从而选择了交出了丝绸的制作办法,直到现在,她的目的还是那个,那就是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
  可古往今来,都是弱肉强食,想要护住自己的家人势必要有让人忌惮的资本。而火药现在就是她最大的资本,若萧恒真的想要强行占用火药,那她不惜冒着砍头的罪名也要赌一赌,只有这样,她所在乎的人才能完好。
  郁浩然伸手将林琳抱在了怀里,唇亲吻着林琳的秀发,声音沙哑,“我都明白,我的目的也是如此。”之前是为了仇恨而活,现在他是为了琳儿而活。
  林琳的眼眶酸痛得厉害,情不自禁的靠近了郁浩然一些,吻上了那性感的唇。
  “少爷, 夫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元宝的声音传来,也搅乱了这一室的暧昧。
  林琳略显慌乱的离开了郁浩然的怀抱,红着脸走出了房门。
  见林琳仓促而逃的身影,郁浩然的眼里全是宠溺,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琳儿还是这么害羞,但他却喜欢死了这份害羞。
  “怎么就一人来了?”见林琳一人进来,柳氏不禁疑惑的问出了声。
  对柳氏的问话林琳有些措不及手,又想起了刚才险些擦枪走火的一吻,怕柳氏看出自己的异样,低垂下了头,刚要解释, 就听见郁浩然的声音传来。
  “娘。”
  柳氏这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热情的招呼道,“来,尝尝我做的菜。”
  一听是柳氏亲手做的,林琳顾不上害羞立马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身前的菜尝了起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那是独属于娘的味道。
  她贪恋的露出了笑容,“还是娘做的好吃。”
  “你这丫头, 这张嘴还是这么甜。”柳氏满脸的宠溺,之所以亲自下厨,就是为了告诉林琳,她一直都在。
  柳氏的心思林琳猜到了一二,笑容怎么也止不住,“娘最好了。”
  “啧啧啧,今早二姐这嘴啊就跟吃了蜜一样。”林夕出声打趣道,别以为她没有看到二姐刚才在脸红,大清早的为何会脸红,她又不是小孩子当然能猜到一二。
  听着这话,林琳下意识蹙了蹙眉,为什么她觉得这丫头话里有话?
  但也敢深究,毕竟若她的感觉是真的,最后被笑话的还是自己。
  “你这丫头没见着你二姐之前可是吵吵着要来,现在见着了又和你二姐顶嘴。”柳氏对林夕也十分的无奈,尤其是想到林夕和柳如风的事更是头疼,但也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柳如风的意思将婚事定下,否则吃亏的还是林夕。
  林夕见柳氏拆穿自己,脸红了一些, 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菜,眼里的笑意却一直都不减。
  直到现在她都还以为是在梦里,就怕自己一醒来梦就散了,而自己也再见不到二姐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想找回以前和二姐互损时的场景,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这不是梦。
  “娘,那妮子就是皮痒了,等我给她松松就好了。”林琳故作凶狠的瞪着林夕,对这个一直都疼爱的三妹极为心疼,从三舅的口中她已经知道三妹在自责,来了这里又这般异常,恐怕是还没有从过去的恐惧中走出来。
  她多想告诉那傻丫头当初的事和她没关系,可她也知道那丫头的固执,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段玉而说出伤她的话。
  想起段玉,又想到了在沙漠的日子,也不知他们都怎么样了?她留给他们的种子可都一一播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