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必须打败的女人
作者:
云烟 更新:2023-04-16 16:34 字数:8354
半夜的时候,黑峰顶着一双熊猫眼叫醒了上官静,“喂,死女人,答案究竟是什么?”
上官静揉了揉眼睛,反问道,“什么答案?”
“就是那个十两银子的答案!”黑峰的面色变得十分不悦。
“奥,我知道了!”上官静立即打起精神,坐起身道,“将军,答案很简单,欠父母的钱只是个障眼法,一把扇子970两,加上父亲10两,母亲10两,自己10两,不正好970+10+10+10=1000块吗?”
“什么?竟是这样?”黑峰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解开。
上官静解释完就不说话了,看着他那双熊猫眼,想必,这个蛇妖现在也没心思做那种事了。
答案解开了之后,黑峰直接脱了裤子,钻进了被窝,上官静小心翼翼的往一旁挪了挪。
所幸的是,跟上官静料想的没差,黑峰困的只想睡觉,哪还有心思去做那种事?
一夜安稳的度过,只不过,萦绕在上官静鼻尖的腥臭味一直不散,弄的她十分难受。
第二日早上,上官静被妖兵从床上拽了起来,原路带回,她身上还穿着薄纱,走在路上的时候,无数妖兵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身体,眼里露出垂涎的神色,上官静咬着牙,双手捂着胸口,心里气的要命。
在即将走到营中女营的时候,她看到了正被妖兵驱使着搬运杂物的郁宸。
郁宸往上官静那里瞥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眼里不悲不喜,像块木头一样。
上官静的眼神一直在郁宸的身上流连,她深深的看着他,心里难受极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上官静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才一年而已,两人的关系却已经天翻地覆,爱之深,责之切,不管当初她对他多好,郁涵害死了他母亲,想必,郁宸对她早已经恨之入骨了吧…
上官静被带回营中女营重新关了起来。
上官静看着那一地卷缩哭泣的女子,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们同样身穿暴露的薄纱,身上显露出可怖残忍的鞭痕,浑身上下还有青紫的淤痕以及紫红的痕迹,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昨晚遭受到了那些妖兵的凌辱…
上官静站在原地,眼睛酸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时候,在角落里一直蹲着的郁颜扑过来抱住她,颤抖又绝望道,“姐姐,姐姐我好怕…好怕啊…”
她趴在上官静的肩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姐姐,那些人好恐怖…”
“颜儿好痛…好痛…”郁颜不停的哭着,她一生都未经历过如此的痛苦,如此屈辱的生活…
上官静痛心的闭上眼,手掌渐渐握紧,那些人…那些人…
郁颜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上官静明白,现在的郁颜急需一个可以依赖的怀抱,她轻轻的环着她,坚定道,“颜儿别哭,总有一天,姐姐会将你救出来。”
“真…真的吗?”郁颜苍白悲苦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惊喜,但没过两秒,那抹惊喜便缓缓淡去…
郁颜也知道,逃出去很难,很难…
上官静捏住她的肩头道,“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一定…一定会的!”
郁颜看着她眼里的那抹坚定的神色,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有了几分力气,郁涵姐姐的那双眼睛,似乎能给人带来生的希望,还有令人向往的光明…
……
晚上的时候,上官静再次被人带到了黑蛇妖的住处,她被一群侍女清洗完毕之后,又送到了黑蛇妖的床上。
上官静把玩着手腕上的铁链,思索着今晚该怎么逃脱魔爪,又该如何带领大家逃离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黑峰推门而入。
又是一股腥臭味袭来,上官静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这蛇妖整天要她洗澡,他自己怎么不洗?
黑峰缓缓走来,上官静瞬间戴上她那副谄媚的笑容,她知道黑蛇妖的鬼德行,必须顺着他来,绝对不能跟他做对,不然的话,她就会像郁宸一样,整天被泡在水牢里,在伤口上抹辣椒水,或者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成冰人…
黑峰一步步的走来,上官静虽然在笑,心里却颤的厉害,终于,黑峰走到了床边,上官静刚想开口,他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上官静强忍着恶心,她红着脸羞涩道,“将军,要不…咱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嗯?什么游戏?”黑峰低下头,轻咬着她的唇瓣。
面对他的亲吻,上官静心里一阵嫌恶,甚至有种想吐的感觉,可是没办法,她只能忍着…
上官静坐起身,微笑着开口道,“将军,这个游戏需要纸和画笔,不知将军可否借用?”
黑峰笑道,“小美人的要求,本将军岂会不答应?”
他转过头,对着门口说道,“来人,呈上纸和画笔!”
这时候,门口传来奴仆的声音,“是,将军。”
黑峰转过头,欣赏的看着上官静的身体,上官静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手捏着被子向上拉了拉,哪知道黑峰一把捞过她的身体,对着她的唇就亲了下去。
直到仆人敲门时,黑峰才放开了她,上官静气喘吁吁的呼了一口气,就听黑峰舔着唇道,“还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
上官静止住想吐的冲动,继续呵呵的笑着,但在黑峰眼里,她的笑容简直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清亮的好似琉璃的眼眸…
仆人将纸和画笔放在桌面上,上官静起身去攥住画笔,开始在白纸上画起了画。
她画了好几张图,第一张图中,一个女主人邀请七个好友前来家中做客,八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惬意,桌子上散乱的放着几杯果汁。
第二张图,女主人准备了八杯红酒供大家喝,一个女人(名叫小梅)站起来帮女主人把酒分给其他人。
第三张图,八个人的红酒酒杯全都空了,明显,大家都喝了红酒。
第四张图,其中一个男人倒在了桌面上,口吐白沫,明显是中毒而死。
第五张图上写着,后来,众人发现,死者曾喝的红酒是有毒的,众人经过一番讨论后,一致认为,女主人是最有机会下毒杀人的人,因为红酒是她家的,但是,红酒并不是女主人自己分的,是小梅主动帮忙分的,女主人根本不能保证自己拿到的红酒是有毒的,有八分之一的概率,她会被自己毒死,所以…
上官静抬起头,对着黑峰笑道,“所以将军,女主人和小梅,究竟谁是凶手?”
黑峰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你还真是个鬼灵精,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
上官静后退了一步,悠然道,“老规矩…”
黑峰嗤笑了下,“又是老套路,难道,你不想让我碰你?”
上官静抱胸,得体的微笑,“将军,你想多了,郁涵不过是出一个小题跟将军玩玩罢了。”
她走上前,表情却带着小小的奸诈,“能让我郁涵认可的男人,一定得是聪明绝顶,将军难道就不想挑战一下吗?您要是能答对,我就是您的人,要是答不对,大不了,将军明天再来挑战郁涵便是…”
黑峰看着眼前狡猾若狐,明艳又灵动的女子,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大笑道,“好,本将军就来挑战挑战……”
上官静强忍着恶心,缓缓从他身边退去,黑峰也拿着那几张图画仔细看了起来。
再之后,上官静就在床上无聊的睡起了觉。
黑峰在桌子旁坐着,眼睛一直在那几张图中寻找蛛丝马迹,他可不能输给一个小女子。
时间慢慢的过去,黑峰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管假设谁下毒,好像都找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等到半夜的时候,黑峰又顶着一双熊猫眼,将上官静从床上叫起,“你直接说答案吧,本将军今天认输。”
上官静背着身体,像个小猫一样暗暗的偷笑了一声,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
上官静走到桌旁,将那几张图纸拿起,淡淡道,“其实是女主人下的毒。”
她淡淡道,“其实,八只红酒杯里都下的有毒。”
“都有毒?”黑峰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会死?”
这时候,上官静拿起第一张图,对着黑峰解释道,“不知将军注意到了没有,在第一张图里,死者身前的果汁是没动的,而其他人,都将自己面前的果汁喝了个一干二净。”
她继续道,“就是因为,果汁正是红酒之毒的解药,而死者刚好不喜欢喝这个味道的果汁,所以,他面前的果汁一点也没动,女主人是死者的朋友,她了解他,所以就利用死者不喜果汁这一点,在果汁里放入解药。
这样,所有人都提前喝了解药,再喝红酒时,就不会中毒,而死者,因为没有解药,所以正好毒发身亡,而女主人,她根本不用在意自己喝的是不是毒酒,即便是小梅帮她分酒,她也会很坦然的将毒酒喝下去…”
上官静解释完,黑峰不禁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上官静笑了笑,“将军,你输了。”
黑峰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自己真的不聪明吗?竟然会输给一个女人?
黑峰顶着黑眼圈,陷入了自我纠结中。
……
第二天,上官静被送回营中女营的时候,那些妖兵忽然大发慈悲的将她手上的锁链去除了,而上官静也不是傻子,很明显,这是黑峰的授意。
大概,黑峰觉得她有点儿意思,所以给了她点儿特赦。
但是,就算没有了手铐,她也依然被锁在牢中,和其他梦族女子在一起关着。
牢房中,梦族女子们低声哭泣着,郁颜眼里含着泪,轻靠在上官静的身上。
上官静靠在墙边坐着,她仰着头,望着上方的铁窗,若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熟悉这里的地形,而她出不了铁牢,自然没办法了解地形。
上官静抿了抿唇,当务之急,是讨好黑峰,让他给自己走出铁牢的权力。
当天晚上,上官静再次被送到了黑峰的床上,这次,她搞出了现代的纸牌。
她拿着几张不同花色的纸牌,对着黑峰亲切笑道,“将军,咱们今天就比打牌,看看你能不能赢过我。”
黑峰看着面前一摞怪异的纸牌,倒是产生了不少兴趣,这女子还真是鬼灵精,什么招数都弄的出来,他嘴角一咧,“比就比。”他就不信自己赢不过她。
紧接着,上官静便将纸牌的玩法教给了他,而他们玩的,就是正宗的斗地主。
上官静拿着纸牌,“小王。”
黑峰迅速出牌,“大王。”
上官静淡淡道,“王炸!”
几个回合下来,黑峰败的一踏涂地,但奇怪的是,黑峰是越挫越勇,直嚷嚷着继续继续,拉着上官静跟他打到了半夜,搞的上官静都冒出了一双黑眼圈。
而当黎明到来时,黑峰主动叫人给她做了一身衣服,然后,又派人将她关进了营中女营。
上官静顶着黑眼圈,在牢房里睡了一整天。
她知道,如果主动求黑峰,让黑峰给她自由行走的机会,黑峰一定会防备她,会以为她要逃跑,所以,她必须等着,等到黑峰对她完全放心。
而这天晚上,上官静又拿出了现代的围棋,与黑峰对阵,黑峰依然是花式输,但很不幸,黑峰又是越挫越勇,拉着上官静下了半夜的棋。
白天的时候,上官静又是顶着黑眼圈睡了一天,但这次,黑峰派人将衣服给她送到了牢房里,又给她送了一些点心,表示黑峰对她的喜爱。
而上官静拿到衣服的瞬间,便立即将自己的那身薄纱给扔了,天知道,她有多恶心这破玩意,而那些点心,她则是分给了梦族的那些可怜女子,她们每天吃不饱,晚上还要接受非人的摧残,上官静现在自己也身陷囹圄,没办法救他们,但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将她们救出去的。
黑峰虽然一直向她示好,但上官静依然恶心他,像他这种混蛋的人渣,就算将天上的星星给她摘下来,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而上官静也发现,黑峰好像对现代的游戏很感兴趣,上官静觉得,或许是远古的妖族没什么好玩的娱乐性游戏,以至于黑峰一下就迷上了。
她觉得,在斗地主和围棋面前,黑峰好像自动忽略了她这个小美女,在黑峰眼里,她已经从一个随处可见的女人上升成了一名必须打败的女人。
之后,上官静又将象棋,五子棋,麻将,以及各种现代的游戏轮番轰炸黑峰,黑峰虽然一直失败,一直被碾压,但他也觉得这些东西有意思,对上官静也是越发的好了起来。
给她好吃的食物,送她精美的服饰,送她一些女子都爱的金钗,最终,黑峰看在她一直乖巧的份上,给了她出入自由的权力,虽说是出入自由,但她依然无法离开梦城,她的一举一动也都在黑峰的眼线之下。
而上官静,在一直碾压黑峰的同时,也保住了自己。
……
上官静恢复‘自由身’的第一天,她便去找了在军营里当奴隶的郁宸。
他跟其他奴隶在一起干活,扫地,劈柴,搬运武器粮食,甚至是拉粪车,妖军所有的后勤工作都是他们干…
此时的郁宸,正在破烂又臭气熏天的院子里蹲着,他像一根木头似的,机械的做着刷马桶的动作,好似,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又脏又臭的工作。
他的身体瘦了许多,身上脏兮兮的,隐约还见几个脚掌印,明显是被人欺负了。
上官静心情复杂的走到郁宸的身边,此时的她一身漂亮的白裙,空灵又富有仙气,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站在郁宸的身侧,而地上蹲着的郁宸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上官静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个一心要至她于死地的梦妖,也是那个对着她一口一个姐姐的郁宸,她该如何做?
是该解救他,还是…将他推向地狱?
空气中的臭味难闻至极,上官静面对着一个恍若木头一般的男孩,心里暂时抛却了那些弯弯绕绕,她捋起袖子,拿起另外一个马桶刷,陪着郁宸一起刷起了马桶。
半晌后,郁宸抬眼看了上官静一眼,而当上官静感受到他的目光,并向他看去的时候,他又缓缓的低下头,继续像个木头一样,刷着他面前的马桶。
上官静抿了抿唇,转过头,继续刷着她的马桶,很快,她就帮郁宸刷了一大半的马桶,郁宸的任务也顺利完成。
郁宸将马桶刷完,便直接转身离开,脚上的铁链叮铃作响,上官静立即跑过去,拧着眉头拦在他的面前。
她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帮了你,你就没一声谢谢吗?”
郁宸低着头,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谢谢”
说完之后,郁宸便越过她,打算回他所在的牢房里等饭吃。
上官静看着他的背影,美眸倏地一红,“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吗?”
郁宸的身子没停,依旧往前走着,这时候,上官静握紧了双手,在他背后大声喊道,“阿宸,我不是她,不是她!”
郁宸的身体一顿,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再一次的良心发现了,但是,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不会再相信她,也不会再交出自己的心。
他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她,这样的话,他也不会再次从云端跌入地狱了…
曾经的幸福快乐,如今,都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变得那么快?还是说,曾经的一切都是假的?
郁宸的身影渐渐消失了,上官静捂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为什么…一切都变得那么快,一个转眼,哥哥死了,少泽死了,寻欢也死了,就连她付出的九年也化为了梦幻泡影。
她到底该如何破除梦境?曾经的她以为,那个多出来的小册子一定是突破口,可面对这个既是梦妖又是她弟弟的郁宸,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可就在她头疼欲裂的时候,天上忽然乌云密布,转眼间便下起了大雨,上官静蹲在地上,直接被淋成了落汤鸡。
上官静捂着头在雨中直接哭了起来,她待在自己孤独又封闭的小世界里,无助又彷徨…
直到黑夜降临,湿冷的大雨依然在下着。
黑夜里,上官静站起身,雨水已经将她的泪滴完全冲刷,上官静无声的笑了笑,那些难过的情绪,哭一哭也就过去了,她的日子还在继续,她依然是那个乐观开朗的上官静。
她抬脚,走向黑峰所在的宫殿。
而在她走后,黑峰撑着伞从拐角走出,他的目光紧随着上官静的背影,直到上官静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个女人,倒是很让人感兴趣,不仅聪明,狡猾,性感,柔弱起来也是那么惹人心疼。
那个鼠妖所说的美人,恐怕就是她吧。
他实在想象不出,还有比她更迷人的美人了。
……
之后的日子,上官静晚上应对黑峰,白天看望自己的妹妹和弟弟,颜儿还好,郁宸则是从来不理睬她。
上官静知道,他再忍,等到有机会报仇的时候,他一定会奋力给予那些仇敌致命的一击。
同时,黑峰也对她越发的好,他给予郁颜特权,让颜儿每晚不必接待妖兵,而郁宸,黑峰也给他减免了一部分的重活,并解开了他的脚链。
上官静努力了这么久,总算见了一些成效,而黑峰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灼热,上官静知道,这都是一些不好的兆头。
……
每天,上官静都会去妖军大营看望郁颜和郁宸。
郁颜那里,她很放心,就是郁宸,她很担心他,生怕他脸上的绷带被人扯了,若是他的容貌被人看到,以他那笨笨的脑子,落在黑峰的手里,绝对和小册子里的下场一模一样。
虽然郁宸不搭理她,但上官静却一直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他,有时候,她还会主动给他帮忙干活…
而郁宸,有时候也会看着她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他却始终不发一言,不悲亦不喜。
后来有一天,郁宸正在搬运粮草,他将一袋袋的粮食搬到车上,然后再推着车,将粮食运到指定的地点,然而,就在他搬粮草的时候,几个妖兵将他围了起来…
七八个妖兵将他团团围住,他们的脸上带着坏笑,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而郁宸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他如常的搬着粮食想要绕开他们,然而,郁宸往左走,那些妖兵就挡在左边,他往右走,那些妖兵就挡在右边,他们始终堵在他的前面,不让他离开。
郁宸依旧像个木头一样,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默默的开口,“请你让开。”
但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拳头,那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就有人一脚将郁宸踢倒在地。
郁宸捂着脸颊,挣扎着想要站起,可紧接着,他身后的妖兵踩住了他的脑袋。
踩着郁宸脑袋的妖兵脸色狰狞道,“兄弟们,都听说这怪物长的丑,但谁也没见过他真正的脸,不如,咱们一起将他脸上的东西给撕了,看看这怪物到底长的是什么鬼模样!”
“好啊,早就想撕了这小子脸上的东西,看起来真是碍眼!”说话的这妖兵摩拳擦掌的准备着撕郁宸的绷带。
另一妖兵连忙大笑道,“得得得,还是别了,万一太丑的话,到时候你们吐了咋办?”
一人推了推他的身子,“去你的吧…”
七八个妖兵顿时笑做一团,郁宸的头被踩着,他紧紧的攥着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他好恨!
妖兵们一边笑着,一边用力踢打着郁宸…
无数拳脚踢来,郁宸浑身作痛,然而,没有人管,也没有人救他,因为郁宸只是个奴隶而已。
妖兵们笑够了之后,便将郁宸从地上捞起,他们揪住了郁宸脸上的绷带,作势要直接撕开他脸上的绷带…
而这时,几个小石子向他们飞来,那些石子打的都是他们的穴道,妖兵们痛的闷哼一声…
突然被打,妖兵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眼刀刷刷刷的移向上官静所在的方位。
而这时,郁宸也被他们丢在了地上,郁宸的身子蜷缩着,看起来真的很痛。
远处站着的上官静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再次扬手,手中的八枚石子瞬间向他们飞去。
而这次,妖兵们自然是有所准备,他们冷笑一声,便接住了石子。
见状,上官静缓缓地向他们走去,妖兵们看她的眼神也越发阴森。
地上的郁宸紧紧皱着眉头,这个女人没事过来干什么?有病吗?!
上官静就直愣愣的杵在郁宸的面前,他看着众妖兵道,“我是他姐姐,你们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而我,绝不允许你们伤害他!”
众妖兵们忽然对视了一眼,眼里忽然邪光大盛。
其中一人摸了摸下巴笑道,“小娘子,让我想想,你好像是营中女营的吧…”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恍然大悟。
另一人盯着她,目光灼热道,“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最低贱了。”
上官静对他们无耻的话语充耳不闻,她冷冷的注视着他们,全身做出攻击的姿势,“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有本事让你们有来无回!”
她像个野猫一样,凶狠的看着他们,倒把妖兵们给逗乐了。
“就你这小身板,能斗得过爷?”
一时间,妖兵们大笑不止。
上官静冷冷的看着他们,时刻准备着攻击。
这时候,郁宸捂着胸口,艰难道,“你快走,别在这犯傻!”
“我是你姐!”上官静言简意赅,哪有姐姐不管弟弟的道理?
郁宸冷笑一声,“我早就没有姐姐了,你别自作多情了。”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
上官静紧咬着银牙,她还没开战,就快被自己的亲弟弟给气死了!
“都说了,我不是她!你听懂没有?”上官静愤怒道。
郁宸根本听不懂她的话,什么不是她?她不是她,那她是谁?
郁宸立即回道,“不管你是谁,我都永不原谅!你走开!别管我的事!”
上官静被他气的牙痒痒,刚想回头骂他几句,这时候,一个妖兵朝她扑了过来,上官静紧握着拳头迎了上去。
上官静一拳挥去,却反被他制住手臂,他抓着她的手臂猛地一扭,上官静就听见咔嚓一声,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她的右臂断了…
上官静咬着牙,抬腿踢向他的脑袋,那个妖兵被踢了个正着,十分恼怒的他抓着她的断臂,立刻将她甩了出去…
上官静摔倒在地面上,一大片皮肉被擦伤,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右臂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她的袖子,有白色的骨头茬从皮肉中冒出,穿过衣服,扎眼的在衣服外露着,上官静额上冒着虚汗,痛的无以复加…
她咬着牙安慰着自己,右臂断的正好,最近,黑峰越来越急不可耐了,她伤的正好,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强迫她了…
上官静刚站好,妖兵们就朝着她冲了过来,紧接着,上官静就被他们团团围住。
上官静紧盯着他们,而妖兵们的眼里则是充满了淫光。
一名妖兵伸出手想摸她的胸口,上官静立即以左手做拳,向那个妖兵打去。
但现在,虚弱的她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她的拳头轻松的被他握住,很快,上官静就被死死压制…
她被狠狠的甩在地面上,几个妖兵一起扑上来死死的压住了她…
“郁涵!”郁宸扑过来想救她。
一个妖兵直接将他踢到了一边,现在,已经没人对他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