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泼妇。楚玲玲！你呢？你又是从京都哪条胡同里钻出来的？要真心地善良，心胸敞亮，怎么说的出那么不要脸的话？你觉得自己就比我高贵了许多吗？我看你也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而且还是一只见光死的老鼠。”
  小乔觉得这个女人不教训她一番，会永远跟你胡搅蛮缠到底。只有把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或许还有那么一瞬间的让你松口气。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她狠狠地踩住，不让她动弹。
  “小乔同学！你总算是来了。”姜夫人站在院门口，一看见小乔就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再不来，我家那口子说不定又要去找你了。菜我上午就买好了，你进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要是还少什么的话赶紧跟我说，我现在马上去买。”
  后面走过来的楚玲玲简直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姜伯伯喜欢杨小乔就算了，怎么连姜伯母也那么喜欢她？自己这么大个人就站在他们身后呢？怎么没看见？连一句招呼都没有。
  不对。她的关注点好像错了。
  她此刻应该关注的是杨小乔这个贱人为什么会认识姜伯伯的家？那这样的话，自己以后岂不是要一切都听她的？跟在她的身边当她一条狗？那怎么行？可关键是她话已经答应出去了，要不实践，那杨小乔还不得笑话死她？
  姜夫人光顾着和小乔说话，根本就没注意到后面跟过来的楚玲玲。等她注意到，人已经跟着她进家门来了。
  “哟！楚家丫头！你怎么也来了？跟小乔同学一块儿的？”
  “嗯！”楚玲玲不得不点头，谁让她是跟在杨小乔的后面来的呢？
  姜老爷子从厅里慢悠悠地走出来，看了眼她们几个，没有说什么，背着手又慢悠悠地往里走去。楚家这丫头跟着来凑什么热闹？
  楚玲玲一见姜老爷子，眼睛都亮了，马上欢喜地喊着，跑了过去。
  “姜爷爷！您也在吗？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有看见您了！”
  一跑过去，楚玲玲就抱住了姜老爷子的手臂，撒着娇地笑着，看上去人畜无害。
  姜凤鸣从书房里走出来，疑惑地瞧着楚玲玲。
  “楚家丫头！你来做什么？”
  小乔接过话把，不客气地开口：“她说我跟你有男女关系，要来验证一下是不是事实。”
  “什么？”姜凤鸣脸都绿了。
  姜老爷子甩开楚玲玲的手，语气不悦：“楚家丫头！你怎么可以这么胡说？败坏我家门风？”
  姜夫人瞪着楚玲玲：“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有多难听？小乔跟你姜伯伯怎么可能有那档子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楚玲玲跺了跺脚，咬着牙解释，“我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是杨小乔拿话激我，逼着我说的。”
  小乔笑了，眼底泛起寒意：“我逼你？我怎么逼你了？姜教导主任去找我，你非得逼着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没关系你非不信，非得说我们有男女关系，不然怎么会来找我。我没办法，才说要带你来姜教导主任的家里说清楚，可你又说只要我找到了姜教导主任的家，你以后就做我的跟班，就做我身边的一条狗。不过，你这样的狗我不稀罕，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你……！”楚玲玲觉得自己失算了。
  真的。
  真的觉得自己失算了。
  本来以为杨小乔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土包子，没有什么见识，就算自己真的说了她什么难听的，她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没想到她不但说了，还把所有好听的不好听的都说了出来。
  姜老爷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皱着眉头，眼里全是失望，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姜凤鸣就更不用说了，黑着脸，恨不得将她一把掐死。
  姜夫人的表情也一样地难看。
  “楚家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家老姜呢？这要是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了，你让我们夫妻俩的面子往哪儿搁？小乔跟我家老姜有什么关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完全就是晚辈跟长辈的关系呀！你家爸妈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可以这么乱说话？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姜夫人脸上的厌恶和愤怒简直不要太明显。
  姜老爷子眉头皱的更深了，看着她一直摇头。
  “老楚一辈子铁骨铮铮，没想到却养出了你这么个不分黑白的孙女。楚家丫头！你年纪太轻了，看事情不够明白。小乔丫头为什么会来我老二家里，这你还不知道吗？她是姜老三的媳妇。”
  “什么？”闻听此言，楚玲玲觉得一颗心都掉进了冰窟窿，整个身子都开始微微发颤，连声音都找不着了，“爷爷！姜爷爷！您说什么？杨小乔是彦洲哥哥的媳妇？”
  “不然呢？”姜凤鸣没好气地问，“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我跟她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楚家丫头！你太可恶了，能说不能说的就敢往外瞎说，亏我还花了大力气把你塞进京都第一大学，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我……！”楚玲玲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坐倒在地，哭声震天响，都能吵死个人。
  小乔在刚才说完话就进厨房去了，根本就不想看见楚玲玲，接下来的场面她还是消失的好，不想被那个女人烦。
  至于姜凤鸣他们要怎么质问楚玲玲，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
  姜凤鸣没想到自己几句话把楚玲玲给弄哭了，看姜老爷子那皱起的眉头都能夹死只苍蝇，他真的很讨厌她。
  要不是碍于两家的关系，他好想一把将这楚玲玲拍飞。
  姜夫人看楚玲玲就跟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说哭就哭，也是伤脑筋。
  这什么人？跑到人家里来胡说八道就算了，还有脸哭？哭什么哭？又没人骂她，更没人打她，有什么好哭的？
  “楚家丫头！你赶紧起来吧！坐地上算怎么回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怎么欺负了你呢？要吃饭就留在这里吃一顿，不吃就赶紧回宿舍去。”姜夫人把楚玲玲拉起来，面色不悦，“做人呐！不能见风就是雨。想什么就说什么，会招人记恨的。”
  楚家怎么会教出这么不懂礼貌的女孩？一张嘴没了把门的，什么都往外瞎说，也不怕人笑话。
  楚玲玲站起来，红着眼睛，嘶哑着声音，对着姜老爷子和姜凤鸣夫妇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气不过杨小乔的嚣张，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话。姜爷爷！姜伯伯！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改天让我爸爸妈妈来给你们赔不是。”
  姜老爷子也没留她，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没必要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看着就让人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