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能问。
  时靳寒笑道：“我们的关系，用一个词形容最合适，相看两厌。”
  安千紫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虽然眼下她也知道两人关系不好，但早些年谁知道有没有互相看对眼过。
  安千紫得寸进尺，“为什么呀？”
  时靳寒看她目光发亮，仿佛是什么觉得庆祝的事，心中泛上笑意，连带着当时的痛苦都不算什么。
  时靳寒好整以暇道：“邢老有意要我继承邢家，邢衣衣大概是第一天就知道。而我寄人篱下，对趾高气昂的千金小姐自然印象不好。”
  安千紫的心突然有些痛，当时的时靳寒曾经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以邢衣衣的脾气，还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
  安千紫想到邢衣衣说过字的那些话，心中又堵又气，“等着，我找机会帮你骂她！”
  时靳寒愣了一秒，扬起笑道：“好。”
  安千紫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这么美妙早晨，问这些扫兴的问题。盛了碗汤放到时靳寒面前，“你也吃，多吃点。”
  时靳寒几乎能感觉到安千紫的心疼，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奇妙，却并不反感。或许是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羸弱少年，又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做得一切都刚刚好。
  吃完饭后，时靳寒要去公司一趟，问安千紫要不要一起。安千紫本想拒绝，但心里又别扭地不想跟时靳寒分开，便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不过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安千紫说完，就自言自语道：“提前让魏理安排应该就没问题。”
  时靳寒给魏理打了电话。
  魏理知道安千紫今天要来之后，立刻给方远南、席木林等人发了通知：今日总裁有喜，有什么问题各位兄弟可要抓住大好机会解决。智囊团的十二人从来不让人失望，当即把积压的或者可能会发生问题全部准备好，就等着时靳寒来公司。
  安千紫顺利跟着时靳寒进入公司，总裁办公室一层的人员对安千紫都不陌生，但没人会出去乱说。
  安千紫巡视了一圈时靳寒的办公室后，觉得自己也应该好好工作，“我的办公地点在哪？”
  时靳寒道：“有两个选择，一是在我旁边加张桌子，一个是里面有个休息室。”
  安千紫虽然很想看时靳寒怎么工作的，但想到会被围观，还是果断选择了在休息室里。时靳寒让人给安千紫安排一台电脑，以防她无聊。
  安千紫认真表示，自己要来电脑是为了工作用的，才不是因为无聊！
  时靳寒不置可否。
  敲门声响起，安千紫连忙进入休息室，但心机地没有关紧门，故意留了条自以为很隐晦的缝缝。
  方远南推开门进来，看到休息室的门后，微微愣了一下。
  时靳寒敲了下桌子。
  方远南回过神，连忙拿出一个优盘放到时靳寒的桌上，“总裁，技术组的人没有分析出优盘是谁的。但能肯定的是，对方确实是在你办公室里录的。办公室已经全面让人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监听设备。初步怀疑，监听设备应该是戴在对方身上。”
  安千紫将优盘给时靳寒后，便忘了这个事，如今听方远南提起，一下子也好奇起来，不由得将门的缝隙开得更大。
  方远南自当什么都没看到。
  时靳寒问，“有怀疑的人选吗？”
  “有，有两个，但不确定是谁。”核心团队的十二人都是时靳寒亲自一个个挖过来的，每个人在集团里的地位都是举重若轻，随便怀疑后果可大可小。
  安千紫听到这，已经很佩服了，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必定是蛰伏已久，可即便如此，方远南也只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
  难怪天衡集团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崛起，都是精兵强将。
  时靳寒翻开两人的履历，方远南道：“这两人都是四年前进入的公司，均外派过，一个刚回来不到半年，一个是一年刚满。根据记录，从开完会的当晚到之后两天，这两人都没有请过假，应该是用了其它方法。”
  安千紫回想了下自己知道消息的时候，试图想出点突破口。
  “邢衣衣既然想要帮助皇甫夜，就不会只拿走这点东西。”时靳寒想到了线索的关键方向，“查查看，在我们和皇甫夜的团队联系的过程中，有谁和他们走得格外密切的。”
  安千紫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而且对方说不定已经准备好了去暗夜集团效命。这么一来，人应该很容易就能抓到。
  “是。”方远南清晰地看到安千紫脸上的佩服和赞同，心道，总裁虽然厉害，但是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知道了还不出去？”
  方远南当即收回眼神，自觉出去。经过他亲身试法，证明总裁今天确实好说话，往常这么多天没结果怎么也会被嫌弃两句的。有方远南在前，其它人也大了胆子，陆陆续续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
  安千紫看着时靳寒游刃有余地解决各种问题，起初还觉得厉害有意思，后面不免无聊，便关起门来和粉丝互动。互动没多久，安千紫就听到时靳寒训斥人的声音，不由得摇头，臭脾气果然是改不了的。
  后面来的人也是暗暗叫苦，明明前面的人都说没问题，怎么一到他们就出事。
  “是是是，总裁放心，我会立刻重新派遣人员出去谈判，无比追回这部分损失。”
  “出去。”
  对方如获大赦，连忙开门出去。后面的人眼见他脸色不好，一下子都踌躇在门口，谁也不敢进去。
  安千紫正打算录小视频，就察觉门被人打开，她抬头，看到时靳寒，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而后关上视频。
  “在做什么？”时靳寒问，边走近看她电脑。
  电脑上，是各大社交媒体，每个平台都十分热闹，也看得出安千紫正乐此不彼地和粉丝打闹。
  “答应录个视频就结束。”安千紫一早上战果颇丰，不止处理完了堆积的一些事情，顺便还提前完成了司黎川下达的社交任务。
  时靳寒坐在她旁边，见屏幕上有不少人在问——千紫有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