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消息，莱恩，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给安格朗兄长打造一柄趁手的斧头，却没有原料么？”维罗妮卡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她靠在莱恩的肩膀上：“现在有了。”
  “振金？”莱恩这下来精神了：“你们找到振金了？”
  因为现在不止是安格朗没有趁手的武器，他的锤子也被打碎了，他也需要一把新的战锤。
  莱恩也需要振金。
  “是，我们不仅在蛮族人的营地里面找到了很多振金，而且……亲爱的，你猜猜，还有什么地方有振金？”维罗妮卡故意卖了个关子。
  “该不会是……？”
  第323章 你来当骑士王如何
  “该不会是埃吉尔的斧头吧？”莱恩随口说道。
  “正是。”维罗妮卡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嘉兰女巫弄到不少魔法矿石：“埃吉尔的两把地狱战斧都是由振金制造，你的矮人朋友说只要拿去融了，可以凝练出一大块振金，别说给安格朗兄长做把斧子，再给你做把战锤都足够了。”
  “很好。”莱恩这下满意了，他嘱咐维罗妮卡道：“别的东西我们可以少要一些，但是振金一定要尽量多拿一些。”
  “我已经给你争取了很多……维罗妮卡女士，特蕾莎女士，你们都在啊。”门又被推开了，苏莉亚走了进来，女骑士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女巫，一个靠在莱恩的身上，一个拉着莱恩的手，苏莉亚见状没好气地说道：“两位女士，我不是说了莱恩这几天受伤，不要在他这边过夜么？”
  苏莉亚的口气不太好听，女骑士出身高贵，性格温柔贤淑，她对莱恩有几个情人很理解，女骑士从来都不嫉妒，她只是为莱恩考虑，莱恩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跟人同房。
  “呃，我们只是担心莱恩一个人比较无聊，过来陪他说说话。”维罗妮卡怕苏莉亚误会，赶紧解释道，特蕾莎见状连连点头：“我也是。”
  维罗妮卡嫌疑最大，特蕾莎还没和莱恩同房过。
  莱恩看出来了，两个嘉兰女巫都有些畏惧苏莉亚，尽管苏莉亚最近才进阶传奇阶不久，但是这位公爵嫡女已经在莱恩的身边和领地树立了权威，整个领地的事被她管理得节节有条，伯爵领能有现在的繁荣，女骑士同样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又聊了一会儿，维罗妮卡和特蕾莎都有些依依不舍地出去了，房间里面只剩下了苏莉亚和莱恩，美丽高贵的女骑士今天穿着雨霁幽灰色布列塔尼亚大贵族鱼尾裙，美足上裹着黑色蕾丝丝袜和蓝色高跟鞋，金色的长卷发直垂腰间，蓝宝石耳坠闪闪发光，百合花的香味在房间里面弥漫，女骑士坐在莱恩身边，握着他的大手：“莱恩，感觉好些了么？”
  “嗯，休息几天之后感觉好多了。”莱恩握着女骑士的手：“辛苦了，苏莉亚。”
  “莱恩~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辛苦？”苏莉亚伸出葱白的玉指在莱恩的手上捏了一下，女骑士柔声说道：“率领军队的是你，冲锋打仗的是你，冠军对决的是你，杀死埃吉尔的还是你，我能做的只有在你的背后支撑你，帮助你，我们是未婚夫妻，还需要分什么彼此？”
  莱恩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很感动，苏莉亚这样的性格真的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她总是能把一切都处理好，莱恩原本对于自己的后院是有些担心的，很显然特蕾莎和维罗妮卡之间关系恶劣而且有仇，艾米莉亚和两个女巫之间关系一般，有自己的秘密，奥莉卡不信任任何人，除了莱恩。
  而苏莉亚却轻松破解了这些关系，她做的就是拉一派，打一派，孤立一派。
  女骑士首先拉拢的就是艾米莉亚，这位小女仆内心细腻敏感，苏莉亚则是像个姐姐一样地带着她，用热情和温柔融化了艾米莉亚的防御，花了几个月之后，艾米莉亚已经是一口一个苏莉亚姐姐叫得很甜了。
  奥莉卡是被孤立的对象，黑暗精灵作为莱恩的贴身女仆，没有任何外援，势单力孤，她本来就没有能和苏莉亚一争高下的资本，在被孤立之后，不想要离开莱恩的奥莉卡自然只能向苏莉亚低头。
  剩下的两个嘉兰女巫则是被打击的对象，其中维罗妮卡对于自己的定位心知肚明，早早投降输一半，特蕾莎则是还心有不甘，在莱恩的猜想中，女术士也许私下有和苏莉亚讨论过，至于结局……还用说么？
  “莱恩？怎么了？”苏莉亚将高跟鞋脱掉上了床铺，轻轻地靠在莱恩的肩膀上，女骑士海蓝色的双眼盯着莱恩：“你好像有心事？”
  “我在想，你一直告诉维罗妮卡和特蕾莎不准偷吃，结果最后来偷吃的是你自己啊！”莱恩坏笑着说道，男人的手有点不老实，顺着女骑士的裙子摸了进去，入手一片嫩滑，苏莉亚赶紧将男人的手按住，不让他再往上了。
  “莱恩！你这个家伙！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的念头呢！”苏莉亚一下子被说得俏脸通红，她立即起身：“你再这样，我就出去了！”
  “别别别！”莱恩见到已经“欺负”了苏莉亚一下，立即改口：“一个人多无聊。”
  “你没事就好。”苏莉亚这才坐好，靠在莱恩的肩膀上：“如果你的伤势稳定，我准备再在这里待三天，然后我们返回格拉摩根伯爵领。”
  “很好，我没问题的，我现在倒是担心一件事。”莱恩抬头看着窗外。
  窗帘布遮住了半个窗户，屋内点着蜡烛和魔法灯，深沉的夜空笼罩着里昂纳赛城堡，这个公国昔日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留下的是满目疮痍，即使这次获胜，莱恩的心中也没有太多喜悦，因为终焉之刻的时间越发近了，越来越频繁地混沌入侵就是前兆，这次的胜利对他来说很关键，北方蛮族的威胁暂时瓦解了，他赢得了宝贵的发展和休养的时间。
  “你在担心王国北方的守备力量是么？”苏莉亚将耀眼的金发挽到耳后，她幽幽地说道：“好消息是，北方要面对的蛮族劫掠压力大大减轻，亚登森林里面的野兽人已经不成气候，贵族们只要防备黑暗精灵的劫掠就可以，压力相对比较小。”
  “嗯……关于我上次的建议，你跟弗朗索瓦说了么？”
  莱恩现在对老丈人一般是直呼其名，在以前的天朝这是大不敬，但是在这个世界，只有关系很近的人会直呼其名，两个人这样互相称呼代表关系很好。
  “说了，父亲考虑过你的提议，他并不反对你的想法，但是他要求对象是被完全证明了勇气、实力和信仰的人，才有资格受到提名。”苏莉亚轻声说道。
  “理应如此。”
  …………
  旧世界，布列塔尼亚，首都库罗纳，王宫之中。
  在宴会厅里，几位尊贵的客人和骑士王正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温福特公爵弗朗索瓦带着自己的嫡子尤利乌斯坐在右侧，康涅特公爵劳恩-里奥康沃尔坐在左侧，骑士王兼勒-安古朗公爵理查坐在中间。
  “情况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次的战争，我们落得一个惨胜的结局，达尔海德重伤，尤勒斯战死，里昂纳赛损失过半，库罗纳的军队也损失近四成，弗朗索瓦，这次要感谢你带着三千骑士和大量粮食来支援，不然我非常担心战败的消息传来，首都这里会出不少乱子。”理查朝着弗朗索瓦说道，骑士王的脸上带着浓浓忧愁：“这次王国的力量损失惨重，里昂科尔，我也要感谢你带着人和物资来支援。”
  “不客气，我的陛下，这是我的职责。”劳恩-里奥康沃尔精神抖擞，这位公爵刚刚上任不久，正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时候，他也是湖中仙女封的冠军，和莱恩的神选冠军尽管稍有不如，但是他也毫无疑问是一位受到女神青睐之人，自从他完成圣杯试炼回到康涅特之后，新任公爵就开始了对领地的整顿。
  这次的战争劳恩没能参与，因为狡猾的埃吉尔派出了几只小部落骚扰康涅特公国的沿海海岸，牵制布列塔尼亚人的兵力，劳恩只得坐镇城堡指挥，将那些小部落打退。
  和弗朗索瓦不同，劳恩的下首并非坐着他的后辈，本来参与这种面见国王的仪式，布列塔尼亚的大贵族们都喜欢带着自己的嫡子或者嫡女，让他们出来见见世面，可是劳恩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别说子嗣，他就连妻子甚至情人都没有，一直过着独居的生活。
  坐在他下首的人换成了他信任的下属，名叫德-里欧涅斯的圣杯骑士。
  在布列塔尼亚，贵族们想要见到骑士王其实并不容易，尤其是这种私下的会面，如果国王不给机会，而有骑士想要见到国王，那么他们只能通过写一封正式的书面文件通过层层审核请求见面，又或者是私下贿赂国王的近侍，让他们代为通报，请求见面。
  这其中又以专门服侍国王如厕和国王进餐的近侍最受欢迎，因为他们经常可以单独相处然后趁机进言，库罗纳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游侠骑士到达这里想办法觐见国王，试图获得自己的采邑而晋升为王国骑士甚至男爵，很难说理查每天在近侍介绍下接见的游侠骑士是否都是通过贿赂的方式才得以见到国王，人们只知道近侍中品德高尚者面对贿赂时必然拒绝。
  “王国的当务之急是休养生息，我们应该立即向卡尔-弗朗茨陛下发出外交照会，请求尽快释放那些被俘的骑士回国，暂停发起新的骑士道战争，恢复骑士的数量，还有发出命令让那些正在海外和新世界远征的一些骑士道远征军回国，否则王国的北方太过空虚了。”弗朗索瓦给理查提着建议，尽管这两个人之间有矛盾，政见不合，但是这都是内部矛盾，在这个关头，身为圣杯骑士的弗朗索瓦希望所有人团结起来，共渡难关。
  “我明白，我已经在安排了。”理查想到尤勒斯战死于里昂纳赛感到心如刀绞，骑士王艰难地吐了几个字，弗朗索瓦知道理查的悲伤和难过，公爵自己也感到很不舒服，于是在吃完饭之后，他主动提出告辞：“那我和尤利乌斯就先告辞了。”
  弗朗索瓦和尤利乌斯离开了，劳恩却留了下来，理查走在前面，劳恩走在后面，两个人一起来到了王宫的花园之中。
  在茂盛的鸢尾花和百合花花海中，劳恩对着理查说道：“叔父，弗朗索瓦阁下的意见很有道理，我觉得可以考虑。”
  理查和劳恩之间有血缘关系。
  理查的父亲的表叔，是劳恩的祖父的堂叔，所以轮辈分，劳恩是理查的表侄，也就是说理查是劳恩的父亲的父亲的堂叔的表侄的儿子。
  “弗朗索瓦？”理查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皱纹和白发越来越多了：“他是个优秀的圣杯骑士，也是骑士道的典范，我确实不喜欢他，但是我不会因为个人好恶就故意否决他的提议，里昂科尔，我要教给你的是，你可以讨厌一个人，你可以憎恨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因为讨厌他就下意识地反对他的观点，你不能因为反对而反对，就像我不喜欢莱恩-马卡多，但是我还是封他当了伯爵。”
  “我记下了。”劳恩点头，他站在夜空之下，腰间挂着哥隆尼之剑，他的口气中带着深深地惋惜：“我真的不敢相信，尤勒斯就那样死了，那么强大的一个人……”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籍籍无名。”理查同样抬头看着夜空，天空之上唯有几颗黯淡的星辰：“我们永远会在回忆和史诗中见到尤勒斯，他只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为女士而战，这次我们还要感谢莱恩-马卡多，如果不是他杀死了埃吉尔，也许我们已经要准备库罗纳保卫战了。”
  “为了女士！”劳恩充满着虔诚地祈祷道。
  理查转过看了劳恩一会儿，突然笑了：“里昂科尔，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打算撮合一场婚事，对象就是你和弗朗索瓦的女儿苏莉亚，也有可能是伯希蒙德的嫡孙女伊娃。”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劳恩有些莫名其妙，他没结婚是真，但是圣杯骑士本就长寿，活个一百多岁不成问题，婚事这种东西不着急，而且就算他真的要结婚，理查也没理由干预到这种程度吧？
  “弗朗索瓦是个非常睿智而且有远见的人，他早早地就相中了莱恩。”理查没有理会劳恩的话，他接着说了下去：“苏莉亚女侯爵和莱恩伯爵的婚姻是门当户对，还得到了女士的祝福，这是门受到所有人祝福的婚事，到时候就麻烦你去现场作嘉宾了。”
  “这个当然。”劳恩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他见国王不想再说，果断答应：“莱恩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还是女士的神选冠军，又屡次对王国有重大贡献，我理应前往。”
  “……”理查看了看劳恩的态度，还是不置可否，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沉默，劳恩只能跟着沉默。
  国王和公爵就在夜空之下站了五分钟。
  “叔父，春天的夜晚很冷，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劳恩看见理查久久没反应，他尝试着问道。
  “……劳恩，如果，我是说如果。”理查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转过身，用坚定的目光说道：“如果我今年宣布退位，指定你为下一任骑士王怎么样”
  “什么？！”
  第324章 威名远扬
  又休息了三天，莱恩终于带着自己的军队返回格拉摩根伯爵领，等到返程的时候，时间已经五月份了，布列塔尼亚的土地再次充满着生机。
  莱恩躺在松软的马车里面，一脸惬意，马车里面铺着松软的坐垫和毛毯，窗户外面有光照进来，伯爵把自己缩在马车的角落里，靠在软垫上：“维罗妮卡，你在看什么？”
  除了莱恩本人，马车里面还有维罗妮卡在，三个女人似乎是商量过，不同的时间换人陪他，现在轮到维罗妮卡，女巫就坐在他旁边，实际上莱恩的伤已经康复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苏莉亚也稍微放开了限制。
  “我？我在看这本书，我在里昂纳赛的图书馆找到的。”嘉兰女巫就坐在莱恩的身边，维罗妮卡耳边的珍珠耳坠晃来晃去：“这是难得的孤本，达尔海德阁下为了感谢我们的支援，送了我们很多东西。”
  “孤本？你学到了什么？里面写着什么？”莱恩好奇地坐起来张望道，顺便搂住了嘉兰女巫的腰，占点便宜，维罗妮卡也由着他。
  “这书上记载了一些查理曼大帝建立人类帝国之前的只言片语。”维罗妮卡钻进了莱恩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嘉兰女巫甜美的脸蛋上带着一些晕红：“来，我跟你说。”
  维罗妮卡拿到的是一本布列塔尼人早期记载的书，这本书记载着查理曼建立帝国之前的一些事。
  “在查理曼大帝建立帝国之前的一千五百年，人类就已经被目击到曾经在旧世界大量活动，最早发现人类的是一群矮人，当时的矮人至高王叫做高崔克-碎星，他在山脉边作战的时候，发现一群人类从附近经过，他们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在见到矮人至高王之后，这群人类惊慌失措，居！然！没有过来向矮人至高王施以崇高的敬意，还跑得远远的，这件事被记在矮人的仇恨大书上，一直到后来查理曼大帝和矮人结成神圣同盟之后才被抹去。”维罗妮卡饶有兴趣地翻着书：“但是矮人始终记得这件事，偶尔还会拿这件事和人类朋友开玩笑，当时由精灵扶持的人类巫师帝国已经在北方灭亡，剩下的人类都是群野蛮人，矮人鄙视他们的工艺和文化，但是欣赏他们的勇敢和强壮。”
  “矮人就是这样啊。”莱恩吐槽道，他从后面抱着维罗妮卡，顺便在嘉兰女巫柔软的樱唇上亲了一下：“你还看到了什么？”
  “布列塔尼人曾经是查理曼帝国的一部分，那是在距今一千多年前的事了，两千多年前，布列塔尼人就以他们优秀的骑术闻名旧世界，可是在查理曼大帝失踪之后，布列塔尼亚人并不认可查理曼的继承人，于是大部分人越过灰色山脉，大量迁徙到布列塔尼亚这个地方。”维罗妮卡继续翻着书页，只是她的脸蛋越来越红，因为莱恩的大手正在她饱满胸口和丝袜美腿上摸索：“莱恩……别，等回到领地，你要怎么做都依你，别在这里，苏莉亚她会说我的。”
  “嗯，你继续说。”莱恩其实也只是占占便宜。
  “当然在他们迁移之前，已经有大量人类定居于此……接着说，布列塔尼人迅速在现在布列塔尼亚这个地方找到了合适的住处，那就是大量的精灵城市遗迹和废墟。”维罗妮卡缩在莱恩怀里，很有兴趣地接着看书。
  “布列塔尼人花了两百年时间学会了精灵留下来的很多技术，形成了自己的文化，经过了近千年的发展，布列塔尼亚和灰色山脉对面的帝国文化已经有了很多不同，尽管大家都认可对方是人类同胞，但是当伟大圣战结束之后，救世者路德维希阁下来到库罗纳向当时的骑士王泰勒佛提出让布列塔尼亚作为一个帝国行省加入帝国，布列塔尼亚的所有公爵都拒绝了。”维罗妮卡继续笑道：“看来公爵们也不甘心寄人篱下。”
  “哈哈~是这样的。”
  旅途中，欢声笑语不停。
  …………
  就在莱恩坐在马车上，一路轻松地返回格拉摩根伯爵领的时候。
  旧世界，帝国首都布伦瑞克，帝国皇宫。
  帝国皇帝卡尔-弗朗茨，皇帝的掌旗官路德维格-史瓦兹汉默，沃尔里希选帝侯兼米登兰大公爵“独眼”鲍里斯-托德布林格，以及塔拉贝海姆选帝侯兼塔拉贝克大公爵赫尔穆特-费尔巴哈，沃尔芬选帝侯兼奥斯特大公爵瓦米尔-冯-茹科夫，还有帝国皇家巫师学院炼金学派的大导师拜尔沙泽-盖尔特。
  这几个人正在开会。
  “斯卡林斯的国王埃吉尔死了，他被湖中女士的神选冠军莱恩-马卡多杀死在布列塔尼亚的北方，根据诺德方面的消息，诺斯卡和北方废土因此大乱，众多野心勃勃的酋长开始互相讨伐，仅仅几天的时间就有数个小部落灭亡。”卡尔-弗朗茨皇帝难得地使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这使得帝国北方海疆的压力大减，海尔伯格将军带着瑞克禁卫和军队轻松地消灭了大量试图南下劫掠的蛮族军队。”
  “又是莱恩？”鲍里斯瞪着自己的独眼，他故意说道：“埃吉尔是血神的神选冠军，莱恩居然能杀死埃吉尔！真是不可思议，你们记得去年诺德为了抵挡埃吉尔，可是付出了数千生命的代价，也仅仅是勉强坚持到埃吉尔和他的军队退兵了而已。”
  “布列塔尼亚方面发来照会，希望能够先释放一些被俘的骑士……圣杯骑士长尤勒斯在冠军对决中被埃吉尔所杀，最后眼见着里昂纳赛就要陷落，莱恩率领着一万五千多的军队赶到，击败了斯卡林斯的大军，乱军之中两人相遇，埃吉尔和莱恩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冠军对决。”皇帝的掌旗官路德维格读着情报：“两个人的冠军对决非常激烈，据目击者所见他们简直就像是两位神祇化身在进行一场伟大的决斗。”
  “尤勒斯阁下都战死了？”接话的是瓦米尔-冯-茹科夫，这位选帝侯出言打断了路德维格的话：“那可真是人类的巨大损失。”
  “是的，尤勒斯阁下的死是人类的巨大损失。”卡尔-弗朗茨皇帝深有所感地点头。
  “咳咳，莱恩-马卡多伯爵在一番苦战之后依靠着神秘的移动能力瞬间来到了埃吉尔的面前，通过抢攻险之又险地杀死了埃吉尔，将埃吉尔斩首。”路德维格在皇帝的示意下继续说道：“这是场辉煌的胜利，一个三十岁的圣杯骑士杀死了在北方废土横行数个世纪的恐虐神选冠军，这对整个旧世界都是个好消息，埃吉尔被杀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我敢说，如果传开了，整个帝国北方都会弹冠相庆的。”
  “看来莱恩的名声将会从旧世界西面的马格里特港口到帝国最东边的世界屋脊山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卡尔-弗朗茨笑着说道，他随口吐槽道：“话说，我们帝国为什么就没有这么能打的冠军？”
  这话一出，会议现场陷入了沉默，几个选帝侯和别的与会人员都不再出声。
  卡尔-弗朗茨手下最强大的冠军毫无疑问是他的掌旗官路德维格，这位已经一大把年纪的老爷爷是圣域强者，实力和尤勒斯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