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房间外面传来一阵深层的笑声，赫特维希选帝侯带着两个侍从步入会客室之内，对着特蕾莎开口，他的表情非常惊讶：“哦，摩尔在上啊，特蕾莎女士？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距离我们上次在布伦瑞克见面都快十年了吧？无论如何，非常欢迎，有何贵干？”
  “您好，赫特维希阁下，我们遇到麻烦了。”特蕾莎赶紧起身说道：“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选帝侯心里冷笑，他心想果然这些女巫们只会带来麻烦。
  嘉兰议会的面子，他可以不给，因为他的宫廷魔法顾问来自帝国皇家巫师学院。
  然而，那位骑士王“虔诚者”莱恩-马卡多的面子，赫特维希不能不给，特蕾莎的身份是什么，他很清楚。
  选帝侯想到这里热情地连连点头，示意欧若拉和特蕾莎坐下：“没问题，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
  “我们……”
  第828章 披莱恩的虎皮
  ps：最近宅家貌似也没什么事，就多更一章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求全订！求票票鸭！
  ps2：最近的剧情会稍微有些注重配角，这点有人不满意，但我希望的是，通过一些视角，来看旧世界的情况和风土人情，所以写梗和写主角减少了，不过请大家放心，马上就回归了，接下来有一系列大剧情呢。
  沃尔弗拉姆-赫特维希选帝侯一直都对骑士王莱恩不太感冒，因为莱恩和他年纪相仿，当莱恩在诺德王国名声鹊起的时候，赫特维希也刚刚宣布就任奥斯特马克联盟议长和贝卡芬选帝侯，此时他只大了莱恩三四岁。
  刚刚成为选帝侯和议长的赫特维希年轻气盛，曾经在之后的黑路战役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年轻气盛急于立功的他拒绝了永恒之光骑士团大导师的指导还出言不逊，结果最后导致所有骑士团骑士全部撤出了这场战斗，在失去了骑士帮助的情况下赫特维希最终还是赢得了黑路战役的胜利，但是付出了超过一万人阵亡的代价，奥斯特马克花了三年时间才缓过气来，当时全城几乎家家有人阵亡，摩尔祭司们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完成祷告。
  这件事给了赫特维希当头一棒，这位选帝侯自此认识到两点，第一，他身为这个行省的最高领袖，只要做错了任何一个决定，他的子民们都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无数的好男儿会因为他的错误决定而死去，因此他作为决策者必须慎重，绝不可以意气用事。
  第二就是他必须将贵族和骑士团们置于他的控制之下，各自为战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奥斯特马克必须团结起来。
  自此这位选帝侯步入了传说中的“未曾设想的道路”。
  他严厉打击贵族特权，不仅要求他们吃相好看点，而且还要求他们必须紧跟自己的脚步，选帝侯本人以身作则，每次战斗都亲自骑乘自己的狮鹫坐骑“血羽”亲临前线，就算没有战斗，他也时常骑着狮鹫巡视领地防线和村庄。
  对内，赫特维希生活节俭，大力减少不必要的开支，时常和士兵们共甘共苦，他的选帝侯宫殿十分朴素，其中他最青睐的就是由平民征召和选拔而成的死颅军精锐，对外他限制骑士团和贵族们的特权，不让他们过度贪婪和盘剥平民，他平衡正义教会、自然教会和白狼教会的势力，并和死神摩尔教会达成一系列互助协议，借此控制局势。
  由于奥斯特马克政体很特殊是议会制，平民和中产们由于历史原因在议会中掌控有很大的、足以和贵族与教会对抗的话语权，而奥斯特马克联盟的地理区位和外部压力也决定这里是一个扁平化的社会结构，因此贵族们对这位受到平民们全力拥护的议长无可奈何。
  （因为原本庞大的贵族势力全部在莫德海姆双尾彗星撞击中全灭了，现在的奥斯特马克那种有漫长历史传承的大贵族不是很多，总体实力不强）。
  自此，赫特维希终于把奥斯特马克团结成了一个有力的拳头，随时准备应对各种威胁。
  因此，这位选帝侯对那位著名的骑士王莱恩的态度也逐渐由鄙视、不屑、意外、惊讶再到被迫承认、认可、尊重，尤其是在听到八峰山大远征胜利的消息之后，赫特维希选帝侯尽管心里还是感觉很不爽（男人相轻），不过还是对莱恩的能力和水平十分认可与尊重的。
  在当初泰格里斯访问帝国的时候，赫特维希和特蕾莎见过面，前文也说过了，莱恩的面子他不能不给，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赫特维希马上给会议做了一个结尾，急匆匆地过来见了欧若拉和特蕾莎。
  从欧若拉和特蕾莎的口中，赫特维希得知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现实（尽管这里常年都是阴天），天穹堡遭遇巨大变故，嘉兰议会几乎全灭，奸奇大军肆虐了并毁灭了那里。
  “怎么会这样？”赫特维希摸着自己浓密的小胡子，选帝侯非常惊讶，他连声追问道：“算上卡塔琳陛下，你们有五位圣域女巫，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混沌魔军得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猎魔人至高大导师恩斯特不也在天穹堡么？”
  “卡塔琳没有参加大集会、卡莱罗娜女长老突然反叛，维罗妮卡又提前离开了……”特蕾莎将其中的故事告诉了赫特维希选帝侯，女术士的情绪中止不住悲伤，她花了几分钟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这样啊。”赫特维希对此表示同情，选帝侯稍微想了几秒钟，马上表示：“对此我表示很遗憾，嘉兰议会发生的事是全人类的损失……那么，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寻求帮助的么？我这边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你们是需要奥斯特马克军队的帮助？或者是需要我这边提供物资援助？亦或者是要我派人送你们去布列塔尼亚？”
  正常来说赫特维希身为选帝侯不会如此容易得主动开口提出帮助，尤其是调动军队，可还是那句话，特蕾莎的身份在这里，莱恩面子他不能不给。
  那么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一些：“有需要尽管开口，没关系的。”
  “我们……”特蕾莎还没来得及开口，欧若拉就抢过了话题，圣域女巫礼貌地说道：“我们所求的也很低，赫特维希阁下，我们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能有个落脚点就满足了，我们也不想调动军队或者如何，我们现在身心俱疲了，只希望能够有个地方安置残余的女巫们，大家都累了。”
  “啊？！”赫特维希选帝侯一脸奇怪，他心理转了一圈，马上就明白了欧若拉的意思，选帝侯哈哈大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欧若拉女士，你真是谬赞了，哈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奥斯特马克这种地方怎么容得下那么多巫师？再者，我这边已经有安德烈亚斯（赫特维希选帝侯的首席魔法顾问，传奇火焰系巫师）了啊。”
  “可是我听说安德烈亚斯-冯-艾斯林根不是做实验把自己的巫师塔给炸了，现在在帝国到处奔走在集贵族捐款么？”欧若拉顺势说道：“既然这样……”
  赫特维希选帝侯的态度剧变，他立即从热情的状态变成了带有淡淡疏离感的客气语气：“欧若拉女士，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特蕾莎女士是莱恩国王的女廷臣，而你之前也在布列塔尼亚为他做事吧？如果我安排了你们，那之后莱恩陛下找我要人，那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再者，特蕾莎女士难道也要留在这里？那这不等于和布列塔尼亚宣战？我们帝国和骑士王国刚签不久的盟约，你这是不想让我继续当选侯了吧？”
  欧若拉的脸色瞬间变了。
  圣域女巫突然意识到她的决定中有一个彻底的错误。
  她能够得到赫特维希热情的接待和主动帮助，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她的女儿披着莱恩的虎皮！如果不是披着莱恩的虎皮，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容易见到这位选帝侯！
  她本末倒置了！披着莱恩的虎皮，自己砸自己的脚！
  这下圣域女巫干笑两声，她只能随口说道：“我这不是为了能和卡塔琳陛下靠得近一些么？基斯勒夫现在遇到了很多困难，我觉得卡塔琳陛下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
  “基斯勒夫？”赫特维希顺势将其当个玩笑就此揭过：“我正打算和你们说这个，最近北边来了很多基斯勒夫人，据说都是因为忍受不了沙皇统治偷渡过来的，他们马上就混入了这里的很多村庄和城镇，我还担心说如果卡塔琳陛下找我要人怎么办？最近冰雪王国的情况可是很糟糕，我们这边派出了一队接一队的援军去基斯勒夫协助防守，如果可以，你们能不能问问，卡塔琳陛下到底在搞什么？”
  奥斯特马克历史上和基斯勒夫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因为唇亡齿寒，不过赫特维希选帝侯显然也对基斯勒夫的现状感到不满了。
  对此欧若拉和特蕾莎都没什么可说的，虽然同为寒冰系女巫，但双方的关系只能算一般，偶尔吃个饭的程度，欧若拉只能稍微掩饰一下就算是把事情掩盖过去，特蕾莎见到自己母亲的尴尬情况，干脆直接说道：“赫特维希阁下，我们打算返回布列塔尼亚，请问你能够派人送我们离开这里么？”
  “当然可以，你们先休息一天时间，我安排一下船队和人。”赫特维希选帝侯很痛快地答应了：“还有我会让人准备长途旅行的物资，保证把你们安全地沿着河流送到马林堡！”
  说完，也没等特蕾莎回答，选帝侯本人就立即站起：“我接下来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我们帝国和骑士王国是盟友，这是我的副官，如果有任何需要你们可以跟他提出，力所能及的，我们都会帮忙，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遇到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累了。”
  说完，赫特维希就立即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女术士母女两人只能被这样礼貌地送出了选帝侯宫殿。
  寒冷而萧瑟的风吹着欧若拉和特蕾莎的裙摆，特蕾莎低声说道：“母亲~我说了吧，去布列塔尼亚，是我们这些幸存者的唯一选择，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莱恩他对我们那么好，反正我要回去，你也要跟我回去！”
  “是啊，路路都断绝了。”欧若拉也意识到了，以特蕾莎的特殊身份，帝国这里是不会有她们的容身之处了，没有选帝侯敢收留她们的，想左右逢源更不可能，唯一的选择，就是去布列塔尼亚了，圣域女巫长叹一声，低头苦笑：“现在看来结局早已经注定了，走吧，我们回去，说服阿德里亚娜她们，既然投靠，就要彻底地投靠，完全没有保留地投靠，看看莱恩会不会愿意让我们保留一点自主权。”
  该死，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大男孩，现在自己居然……
  欧若拉的心中还是很不甘心，可她知道没有别的选择了。
  既然这样，那就只剩下那个办法……来为自己在莱恩的宫廷中争取一点地位和自主权了，欧若拉闭上了眼睛，心想女儿你不要怪我，这都是为了嘉兰议会的未来，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是没有别的选择的分割线…………
  于此同时，旧世界，布列塔尼亚，波尔德罗，曼南恩干船坞。
  海神舰队在此停靠，基斯勒夫乌果尔弓骑兵中将，贝利亚-古拉格终于踩着自己的军靴，踏上了波尔德罗的土地，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波尔德罗温暖的阳光和海风的气味，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美好，如此地令人感到迷醉。
  和他有同样感觉的，在他身后登上船坞的大群乌果尔军人，以及大量的基斯勒夫移民。
  而就在码头上，骑士王莱恩-马卡多和王后苏莉亚、帝国女爵艾曼诺莉，携老近卫军和努尔铁甲军，就在码头上迎接，莱恩看着大群的，对未来有些惶恐和不安的基斯勒夫移民，满意地笑了。
  也许这就叫罐头换飞机吧？
  贝利亚见到莱恩就在码头上等待，他诚惶诚恐地快步冲上来，立即单膝跪地，跪在莱恩和苏莉亚的面前，大声地说道：“我的陛下，贝利亚幸不辱命，成功完成了陛下的任务！还收容了很多无家可归的难民！”
  “很好，非常好，贝利亚，你真是带给了我不小的惊喜啊！”莱恩笑呵呵地连连点头，他伸手示意贝利亚起来：“这件事，你做得很好！你有功劳。”
  “都是陛下指导有方，又提供了全力支持，无论是军资金还是专卖权，如果不是陛下和王后陛下的信赖，我贝利亚-古拉格绝不会有机会完成目标，我不敢居功，功劳都是国王陛下和苏莉亚王后的，我只是忠实地遵照了你们的指示而已。”贝利亚很是真诚地说道：“现在，请陛下指示，我们应该如何做？”
  “哼！”盛装打扮的艾米莉亚见到自己被忽视了，很是不满地冷哼一声，顺便伸手挽住了苏莉亚的胳膊，苏莉亚温柔地笑笑，也任她挽着。
  “先不急，货，呢？”莱恩眯起了眼睛。
  “带来了！就在里面的大船舱内，奥斯特马克的乌尔班工程师愿意为您、为陛下效力！”
  “很好！”
  第829章 贝利亚归来
  这次贝利亚从基斯勒夫弄来了三千多人，而且几乎全是学者、高级技术工人和精锐士兵，他们对未来的新生活充满着期待，但也同样有些惶恐，在老近卫军的命令之下，这群基斯勒夫人被要求走下船舱，码头上已经安排好了物资。
  每一位基斯勒夫难民，都可以领到一份标准的粮食（每人两瓶苹果酒，一大包热狗和一大碗麦粥）和一条毯子，然后士兵们会将他们装上马车，一波一波运走。
  从某种角度来说，称他们为灰色牲口也没错，莱恩从远方看着这群基斯勒夫人，他朝着侍立在自己身后的老近卫军统帅贝特朗和副统帅达武说道：“带人去看看，有没有混进来奇怪的人，还有，检查一下船舱，顺便清理一下现场，让无关人等先让开。”
  “是！”贝特朗和达武点头，老近卫军立即上前，维护秩序和驱赶前来看热闹的波尔德罗市民们。
  这几年波尔德罗已经先后扩建了三次了，曼南恩干船坞也抵达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规模，每天这里都在全力开工生产着舰船，不少造船工人都靠着这个发了大财，而海神曼南恩教会和那些海神骑士们也都赚的钵满盆满。
  莱恩对此也没啥办法，因为布列塔尼亚看起来海岸线很长，但确实就两个优质港口，勒-安古朗和波尔德罗，其中勒-安古朗公爵自从理查退位之后就换成了陶博特，可这个家伙和理查一样骨子里是不喜欢莱恩和改革的，尽管他也保持着忠诚和顺从莱恩的命令，当然莱恩还是更愿意走完全支持自己的波尔德罗。
  贝利亚圆满地完成了任务还拉着这么多人回来了一方面令莱恩感到欣喜，另一方面也让莱恩皱了皱眉头，骑士王朝着苏莉亚说道：“我说中了吧？基斯勒夫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来的人越多，就越糟糕。”
  苏莉亚今天穿着一条罗曼蒂克纯白垂帘方格连衣裙，由艾米莉亚赠送的高档礼服，还穿着一双超薄天鹅绒细腻黑色连裤袜，外面披着白金斗篷，似乎是由于艾米莉亚最近待在骑士王国的原因，苏莉亚最近总是盛装打扮，女骑士穿着这套礼服更是显得雍容华贵，属于王后的气度碾压全场，她如花的娇颜听到莱恩的话之后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你说得没错，基斯勒夫是旧世界面对混沌的第一道防线，它不能倒下，我们是不是要提供一些援助？”
  “我们提供了啊！”莱恩背着双手笑道：“我不是派贝利亚去了？首先，我们送过去了一大笔物资，给的还是公道价，然后，我们还帮卡塔琳陛下减负了，她可以少出一大笔钱和粮食养人，这不是很好么？我大哥说了，都是好事儿！”
  “人口贩子，假正经，你们骑士王国的人都是这样假仁假义！”艾米莉亚不高兴地说道。
  “你大哥？我记得好像是叫做庄森？挺阴沉的人呢，看他笑起来就像是假笑，不像你口中像个乐观主义者。”苏莉亚突然想起了莱恩的兄长们，女骑士对莱恩那些奇奇怪怪的兄长们实在是感兴趣：“你也很少提到他。”
  莱恩心想我提到的不是一个大哥啊，骑士王想了一会儿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别说这件事了，能让庄森大哥笑的，也就是你和小德文希尔了。”
  “啊？庄森兄长这么严肃的么？”苏莉亚心里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她只和那位大哥见过两次，也就不再多说了。
  “哼！要说起阴沉，还是你那个叫做克拉克森的兄长最阴沉恐怖。”艾米莉亚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帝国女爵今天穿的衣服和苏莉亚其实是一个款式的，不同的是她的斗篷是努尔特有的黑金色，丝袜则是换成了深红色天鹅绒裤袜，气度隐隐被苏莉亚压过的帝国女爵有意地加入了话题：“当初我还怀着弗雷德里克的时候，他和你父亲绕过了努尔城区的数万军队，绕过了数千名富人区守卫，还绕过了我精心设计的黑塔防御体系和数百黑塔禁卫，直接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差点给他吓死，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们是怎么突破那完美的防御体系的。”
  “就没有完美的防御体系，那是父亲和兄长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莱恩随口笑道：“好了，情况差不多了，让我们回去，让贝利亚仔细和我们聊聊基斯勒夫的情况，还有就是见一下这位‘乌尔班’大师。”
  几个人都点头，莱恩对于自己的家世一向讳莫如深，只能偶尔听到一星半点，而安格朗面对这种问题也是一向摇头微笑不语，众人知道他是不愿意说，也不好勉强。
  莱恩和苏莉亚、艾米莉亚转身上了皇家马车，三个人各自坐好，苏莉亚本来想坐在莱恩对面，但是莱恩直接把妻子抱在腿上不放她走，自己丈夫这个动作令王后很不好意思，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莱恩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给自己撑腰。
  想到这里，苏莉亚心里一甜，也就任由丈夫抱着自己，她轻轻地说道：“莱恩，你还是决定让吕西安去恶地担任恶地三卫的边境侯爵么？”
  就在几天之前，尖顶宫男爵吕西安希望能够转封恶地的要求已经被放到了莱恩的案头，他是真的想要去恶地。
  “没错。”莱恩点头，他说道：“一方面是吕西安自己强烈要求，他表示可以放弃尖顶宫的土地，转封恶地，因为他擅长的是练兵和治军，治理领地实在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希望能有一个展现自己的平台，他也能一口气提升为侯爵，另一方面，我和弗朗索瓦还有赫克斯他们讨论了一下，也觉得可行，再者，我现在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应该要培养一些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了。”
  这次八峰山大远征中，莱恩发现自己犯了和拿破仑一样的错误。
  他对麾下的骑士贵族们过度强调听从命令，有控制过度的嫌疑，麾下的骑士贵族们往往只能听从他的命令，缺乏足够的自主权和灵活度，缺少独立指挥作战的能力。
  以前莱恩地盘小，可以这样做，所有人都能够听他指挥，他一个人能够掌控全局，但随着他的领地越来越大，军队越来越多，他必须培养一批能够掌控全局的独立指挥官。
  他计划培养德文伯爵赫克斯、比奥卡里大男爵胡安和吕西安他们作为独当一面的指挥官，而他麾下的这些骑士贵族们也已经有了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战术能力，多锻炼，战略能力很快就能够上去。
  “嗯。”苏莉亚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严格意义上吕西安身上温福特的派系色彩非常明显，她当然愿意这位远房亲戚能够掌握更多的军队和实力：“既然你想好了，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九千人，分为三个军团，驻扎恶地三处，矮人会为我们修好堡垒，提供补给。”莱恩接着说道：“至于木精灵答应会用时代橡树的根须为我们一次性运送大量的补给一到两次。”
  莱恩想到这里就有点好笑，身为木精灵指挥官的阿拉洛斯在八峰山大远征后就神秘失踪了，莉莉丝把阿拉洛斯的推测和想法告诉了他，并且表示她已经惩罚了阿拉洛斯，让他“赎罪远征”去了，莱恩这里就不要再兴师问罪，就当不知道好了。
  “哼哼~如果莱恩你需要的话，努尔方面也可以派出军队。”艾米莉亚看着莱恩和苏莉亚亲热的样子，酸溜溜地说道：“前提是，你还记得小弗雷德里克是你的儿子。”
  “哈哈哈蛤哈！”马车内响起了笑声。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莱恩和自己的王后苏莉亚、帝国女爵艾米莉亚就在波尔德罗城堡的会客室里面接见了贝利亚和他这次带来的那位“乌尔班”先生。
  “他来了来了，他从奥斯特马克来了！”贝利亚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带着前基斯勒夫首席大工程师从外面进来，对着莱恩和苏莉亚笑道：“为了把他弄出来，我们可是花了不少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