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着颅骨当花戴在你的头上边~”
  “我和你飞啊飞~飞越那混沌荒原。”
  色孽信徒们还在开着篝火大会，殊不知它们即将迎来什么。
  就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天空之上飞来了数目惊人的整个火箭炮，这火箭炮有很大一部分被树林阻拦，但依然有可观的数目落在了营地之中，整个诺斯卡营地之内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色孽的标记被炸烂，诺斯卡人在火光和冲击波中被轰成了碎渣。
  诺斯卡人迷惑了一段时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布列塔尼亚人显然不打算给他们更多机会了，就在天寒地冻的雪松林之内，布列塔尼亚军队出现，开始朝着这群诺斯卡人发起进攻。
  来自布列塔尼亚的精锐步兵团们排成阵列推进，冬季过于寒冷，导致他们的体力消耗得很快，但诺斯卡人在措手不及之下被成片成片如割麦子般地屠杀，诺斯卡酋长们的呼喝声和怒吼声响起得有点晚了，他的部落民们被利刃开膛破肚，火枪和手弩成片射来，中箭者纷纷倒地。
  一些北佬们试图鼓起勇气，手持着战斧、连枷组织防御，号召众人使用咒骂和愤怒来对抗布列塔尼亚人的奇袭。
  骑士们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博德里克公爵、图拉斯侯爵再加上卡拉德亲自率领着骑士们在冰天雪地中发起了冲锋，来自湖神的力量在卡拉德的周身散发着亮光，蛮族人身上混沌的祝福被弱化了，骑士们所过之处在混乱的诺斯卡营地中犹如神兵天降，每一击都让诺斯卡人的身体和血肉被撕裂，小股的反抗就此终结。
  在一次冲锋之后，卡拉德为了节省马力，立即下令所有骑士们下马作战，嘹亮的号角声在林地中响彻，带来了其他的突袭部队，诺斯卡人在混乱中几乎无法反抗。
  尤其是卡拉德，他故意将自己身上的罩袍和盔甲弄得无比华丽，还在盔甲表面涂抹了来自厄孙教会赠送的反光熊神精油，让他在森林中显得无比显眼，所有诺斯卡人都被卡拉德的身影吸引，追逐着他，而卡拉德则是回报以暴走和屠杀。
  因此，当远处更多的布列塔尼亚军队和贝利亚与梅列茨科夫率领的乌果尔军团加入战场的时候，诺斯卡人的失败早已经注定了，少量诺斯卡酋长试图结成单薄的阵线阻止骑士冲锋，然而骑士们早已下马，随之压上的步兵们使用火枪和手弩打垮了诺斯卡人最后的反抗。
  “我裤子呐？？？”而在乱军之中，刚刚还在扭着身体的色孽冠军斯提卡惨叫着喊道：“谁看见我的裤子了？我刚才把它放在哪儿了？”
  到处都是喊杀声，斯提卡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他到处寻找自己的武器装备，还有他那条裤子到哪里去了。
  来不及了，贝利亚率领的乌果尔骑兵们已经冲了过来，这些乌果尔人非常适应在寒冷的天气中作战，看到这些死敌更是分外眼红，他们没有任何怜悯，很快就将刚刚吃过早餐，满肚子汤汤水水的诺斯卡人冲垮，弯刀来回砍下，每一刀都能让乌果尔人露出满意和狰狞的笑容，这是来自乌果尔人的复仇。
  乱军之中，贝利亚发现了一个几乎全身赤裸，只穿着一条裤衩，竖着一根冲天辫的裸男，乌果尔军团长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枪。
  “啊啊啊！我中弹了，我中弹了！爽得批爆！”色孽冠军手捂着肚子上的喷血的伤口尖叫道：“啊，好多血啊，真刺激！”
  “害搁这批爆呢？您武器呐？”斯提卡的近侍，一位高阶色孽勇士赶紧喊道。
  “我不到啊！”斯提卡拼命摇头，最终受伤的他被自己的亲卫队强行拖出了战场向北逃窜。
  自此，为数大约一万人的诺斯卡左翼军队彻底崩溃了，诺斯卡人丢下了足足六千多具尸体，狼狈逃命。
  卡拉德没有下令追赶，而是立即命令军队原地花几分钟调整一下状态，立即转向东方。
  在那里，矮人应该已经和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的中军，交上火了。
  卡拉德估计的没错，在布列塔尼亚军队朝着格罗沃德森林中部赶去时，诺斯卡矮人和八峰山矮人“小胡子复仇队”已经和艾斯林的中军前部交上了火。
  矮人的奇袭一开始取得了无比巨大的成功，艾斯林的中军根本未做防备，几乎是瞬间就将几个诺斯卡营地击溃，而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在得知了只有一千多矮人出现主动发起进攻的时候震惊了。
  “南佬居然主动出城来进攻我们？和我们野战？我这辈子居然能够见到有一天矮子主动放弃城塞来攻我？？？”艾斯林坐在中军大营之中，他的脸上还留着宿醉的疲倦，他的亲卫队甚至还在帮他穿戴盔甲，诺斯卡至高王一脸违和的表情，他就像是吃了纳垢秘制小汉堡一样难受，艾斯林心想这一千多的矮人也能够杀到自己面前？
  他们哪来的自信？
  诺斯卡上一任矮人大君银胡子就是在和自己决斗之后伤重而亡的，当然艾斯林自己也回去养了几年的伤，现在这群小矮子想要靠着这千把人杀到自己面前，简直是痴心妄想！
  至高王干脆下令在大营中搭起一个简陋的高台，点起火盆，他要一边享用早饭，一边看着这群矮人是如何在他大军的攻击之下崩溃和被屠戮的。
  可看着看着，艾斯林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
  这伙矮人看起来不像是打算进攻的，相反，他们仅仅是满足于固守阵地，使用远程武器，诸如厄伦格拉德生产的臼炮和加农炮进行远程攻击。
  该死！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杀到我的面前！诺斯卡至高王这下终于意识到了对方的计划，艾斯林猛地站起，他刚刚大声地命令过于贪婪，全部前出争抢矮人头颅的军队后退，从他的右手边，就传来了沉重的号角声：“嘟呜~嘟呜~嘟呜~”
  “为了女士和国王！为了布列塔尼亚！”
  “女士赐予我们胜利！”
  布列塔尼亚人的大军出现在了西面，也就是艾斯林的右手侧，现在就在寒冷的针叶林和皑皑白雪之中，布列塔尼亚的骑士们和骑士王国的精锐步兵团现身了。
  骑士们没有给予敌人任何怜悯，随着卡拉德的一声令下，布列塔尼亚骑士们在乌果尔弓骑兵们的掩护之下直冲敌阵，朝着诺斯卡人的侧翼猛攻疾驰。
  诺斯卡人大惊失色，北佬现在意识到他们正在面临全新的威胁，少数诺斯卡人在酋长和蛮族冠军的指挥之下赶紧在侧翼组成了一道薄薄的防线，仓促之间，他们刚刚将长矛的矛尖对准了敌人，骑士们的冲击随后而至。
  屁用都没有，顶在最前面的卡拉德亲自率领着海神骑士和大量游侠骑士们作为箭头，强行冲垮了诺斯卡人脆弱的长矛阵，骑枪放平，利剑举起，数百诺斯卡人被当场击毙或者撞飞。
  诺斯卡人的前部军阵崩溃了，然后便是步兵团们紧跟而来，他们挥舞着武器摆出整齐的队列前进，口中高喊着湖中仙女的神名，这些参加过八峰山大远征的士兵们今天英勇无畏，因为他们知道，时间非常紧迫，如果不能够趁着蛮族人措手不及之下将对方彻底击溃，那么这次的行动注定失败，而且对于他们来说也注定死路一条。
  在如此困境之中，布列塔尼亚人爆发出了巨大的战斗力，他们将诺斯卡人打得节节后退，力不能敌。
  “为了女士！”“为了葛朗尼！”“为了葛林姆尼尔！”的吼声响彻云霄，抖落了树上的积雪，也响彻了整个战场。
  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急令军队后撤，但诺斯卡前部在矮人和布列塔尼亚人的夹击之下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而蛮族冠军也自然不是卡拉德等人的对手，马蹄隆隆，钢铁冲击，成片成片的诺斯卡人倒在了林间的雪地之上。
  在艾斯林付出了巨大代价重整自己的军队之后，大营外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整片土地已经为尸体所掩盖——绝大多数都是诺斯卡人的，随着第一阶段的胜利，布列塔尼亚人和矮人已然可以松一口气，准备应对蛮族人的反扑。
  显然，通过侧面冲锋击败措手不及的诺斯卡人是一回事，通过正面交战击败顶着全身混沌板甲的混沌勇士们则是另一回事，现在随着艾斯林的命令，诺斯卡大营再次打开，数道黑色的洪流跟随着鼓点和谩骂，以及赞美混沌四神的颂唱声而来，同时从两个方向迎击矮人和布列塔尼亚人的军队。
  艾斯林指挥得当，即使是受到了两面夹击，他和他的军队依然保有数量上的优势，布列塔尼亚人寄希望于通过一波冲锋击垮自己不过是天真的奢望，尽管损失巨大，但艾斯林依然手握胜算，至少诺斯卡至高王如此感觉。
  双方激战了大约四十分钟，果然，如艾斯林所料，布列塔尼亚人虽然英勇顽强，但他们已经开始出现了疲惫的情况，从凌晨开始行军一直到现在时间已经上午，布列塔尼亚军队在严寒和水土不服中颓势尽显，纵使卡拉德他们如何英勇作战，士兵和骑士们的动作也逐渐迟缓了起来，两面夹攻是巨大的优势，但现在这优势正在慢慢地丢失。
  卡拉德沐浴在女神之光中，他的周身显然涌现着来自至上天的力量，圣域大圣杯亲自作战在第一线，他早已命令骑士们在两次冲锋完毕后全部下马作战，骑士王国的大旗在空中飘动，布列塔尼亚人士气高涨，而矮人们更是勇猛向前。
  可这都阻止不了局势正在恶化，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忍不住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和认可的动作，他下令自己的亲卫队八角星芒混沌冠军勇士们出击，准备给予这场战斗以终结。
  然而，就在艾斯林刚刚将自己的亲卫队投入战场的时候，就在他的左手边，大营东面，那安静的森林之内传来了震天地战吼声：“乌拉~乌拉~乌拉拉拉拉！！！”
  是罗科索夫斯基和库兹涅佐夫率领的基斯勒夫军队！他们花了比预想之中更多的时间，但最终还是成功地击溃了恐虐神选斯卡尔-血怒的军队赶到了这里！
  “计划成功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基斯勒夫人成功了！”
  “女士万岁！布列塔尼亚万岁！”
  “好样的！他们完成了任务，这一定是瓦拉雅的庇佑！”
  怒喝声和欢呼声在战场之上响彻，激励人心的景象让已经疲惫不堪的布列塔尼亚人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而诺斯卡人见到这一幕感到惊慌失措，他们眼见着熊骑兵、翼骑兵和红海军们加入战场，而理应支援和掩护自己两翼的斯提卡部和斯卡尔部到哪里去了？
  “斯提卡和斯卡尔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们现在在孤军奋战？”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愤怒地挥动着自己的混沌符文魔剑和鲜血战斧：“叛徒，无能者！废物！”
  这下，三面受敌就连诺斯卡人也顶不住了，他们以极快的速度溃败，在祈求神眷和宽恕之中试图撤入大营——只有很少的蛮族人成功了，足足七千多蛮族人倒在了大营之外。
  罗科索夫斯基冲锋在前，他坐下的巨熊释放出了无比狂暴的吼声伸出双臂，熊爪抓住了大门并将大门的门栓拍碎，简陋的大门再也无法合拢，大营失守了，三面夹击之下，诺斯卡人处于崩溃的边缘。
  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被迫亲自出击，他骑着钢牛撞翻了试图冲进来的敌人，尽管收效甚微，敌人如海啸般涌入，一只巨熊撞向艾斯林，混沌四神神选轻易地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魔剑就将这头巨熊砍成两段，熊骑兵从战熊身上摔下，在雪地里面滚了几圈，刚刚翻身站起试图发起挑战，鲜血战斧就落在了他的脑门上，血飚出一米多高。
  乱军之中，艾斯林尚未发出嘲讽的笑声，一把燃烧着金色火焰的双手骑士剑劈头盖脸地斩下，在躲闪不及的艾斯林腰部割开了一个伤口。
  “你很强大。”艾斯林吃痛后退，诺斯卡至高王这才定睛一看，马上战斗的热血覆盖了艾斯林的大脑：“你找对人了，圣杯骑士，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没错，你的对手是我，诺斯卡至高王。”卡拉德出现在了艾斯林的面前，圣域大圣杯的脸上唯有淡漠和坚定：“来吧。”
  在乱军之中，卡拉德和艾斯林站在大营的中间，准备开始进行冠军对决。
  他们眼中唯有对手。
  如此，而已。
  第941章 卡拉德vs艾斯林
  基斯勒夫军队来迟这是有原因的。
  事实证明罗科索夫斯基的判断可谓精确，色孽信徒们确实在漫长的围城战中感到厌烦所以自己开派对去了，而恐虐信徒们则不同，这群家伙没有颅骨和鲜血可以猎取，又被迫听从艾斯林的命令被局限于一地，因此早已经窝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方发泄，很快森林里面的营地就变成了血腥的竞技场。
  血神从不问鲜血的出处，曾经一个恐虐战团肆虐帝国塔拉贝克领，两个恐虐冠军共同分享颅骨之王带来的荣耀，结果副帅得到了恐虐的神谕，让他去把主帅干掉。
  因此，当罗科索夫斯基率领着基斯勒夫军队摸到恐虐神选斯卡尔-血怒的营地边缘时，没有任何一个恐虐信徒注意到有人来了，所有人都在自相残杀。
  可即使如此，基斯勒夫军队依然花费了很多时间才解决战斗，恐虐信徒不会像色孽信徒一样承认失败，他们就算打不过也要血战到底，恐虐神选斯卡尔-血怒更是独自朝着基斯勒夫的所有人发起挑战，并最终身中数十剑昏迷不醒，被亲卫拖走。
  诺斯卡人现在彷徨无措了，就算是诺斯卡至高王艾斯林强大的亲卫队八角星芒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们从三个方向面对敌人的围攻，没人知道应该优先对付谁，将后背交给谁，诺斯卡人本来就依靠着微弱的部落氏族和信仰来维持着最基本的指挥系统，现在在指挥系统混乱之下，他们不断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基斯勒夫人趁着这个机会如风卷残云般地横扫着敌人，他们杀掉了看到的任何一个蛮族人，许多混沌冠军和蛮族冠军也死在了复仇心切和急于证明自己的骑士手下，两位圣域大圣杯博德里克公爵和图拉斯侯爵接连杀死了数个混沌冠军和蛮族冠军。
  “哦豁，伟大的一天，这一定是瓦拉雅的祝福，我要用我的火枪在这群蛮子们的身上开洞！”贝勒加的嫡长子小索尔格林使用枪托砸在了一个混沌勇士的小腿上，然后拿着自己的退仇枪顶着头盔一枪：“邦！”
  “清洗，仇恨！”诺斯卡矮人大君的战斧深深地嵌入一个蛮族冠军的脑袋之中，托尔嘉德的声音中满怀着入骨的仇恨：“今天，诺斯卡人biss！”
  诺斯卡人的数量逐渐降低到了五千人，而剩下的都是精华，诺斯卡人逐渐后退，人类矮人联军有心前进，但此时所有人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布列塔尼亚人水土不服，腹中饥饿，也顶不住严寒了，基斯勒夫军队也经历了一场苦战，战斗渐渐停了下来，人类矮人联军将诺斯卡人包围在了大营中，抓紧时间分配干粮充饥。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已经放到了位于大营之内，冠军对决的现场之上。
  两位各自种族的勇者现在可以全心全意战斗了，世间万物已经消失，如今只剩下大营中的两人。
  “你的军团崩溃了，北佬，你和你的邪神抛弃你了，你的故事就要在今天结束，在我的剑下。”卡拉德的声音冰冷，他正在试探，诺斯卡的至高王到底还有多少实力没有使出来。
  “是么？你不明白，懦弱的南方佬。”艾斯林喘息着，双方的交锋形成数百道风刃，两个人都在发出猛烈的狂击：“你的实力不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信仰那个整天躲在湖底神神秘秘的巫婆？你没有拥抱真正的文明，你配得上成为犬神或者蛇神的神眷者。”
  “……女士，将会引领我和布列塔尼亚走向胜利。”卡拉德也在喘气，这场战斗注定了上来就是超高烈度的决斗，两位无双勇士使出了毕生所学，而且上来就是超强的杀招，加拉门特伯爵的每一击都足以砍死一个瑞克禁卫，但最多只能让艾斯林后退一步，诺斯卡至高王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一整个诺德军团战栗，但只是在卡拉德的剑刃上挂出了几道火花。
  双方都没有松懈，剑斧挥砍如血浪漫天，杜兰戴尔道道圣洁之光照亮战场，两个人以雷霆之势化作模糊的幻影，他们交锋的每一个声音都回荡着兵铁的铿锵之声，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错综复杂的迷宫中寻找通往重点的道路。
  “未来是无尽的黑暗，真神注定要毁灭世界！凡人的抵抗只是徒劳的挣扎，唯有成为恶魔王子，升魔成为吾主的仆从，才是唯一能够活下去的办法！”艾斯林怒吼道，同时他手中的混沌符文魔剑挥出一片血海波涛，鲜血战斧砍下便是山崩之势，将大营下方坚固的积雪和土地轰出大片残渣：“你永远不知道北方真神的厉害，南方那些脆弱的小神？可笑，可悲！”
  卡拉德闪开鲜血战斧的劈砍，杜兰戴尔的剑尖挑开了混沌魔剑的猛攻，反手一击就将艾斯林逼得后退，他露出了讥笑的表情：“就像埃吉尔-红眼？就像塔木可汗？多么伟大的混沌神选冠军啊？我好害怕哦！还是那个奸奇座下第一大魔？卡洛斯-命运编织者？”
  艾斯林愤怒地连声吼叫，他原地回旋，化作毁灭的旋风：“旋风斩！”
  混沌四神神选狂舞，旁边的所有东西全部在他的攻击之下化成碎渣，众多碎木和雪在漫天的烟尘中绽放化作冬日的扭曲风景，两人如排气扇般地很快又将这些扭曲风景全部驱散，卡拉德依靠着精妙的步伐连续闪躲，然后挑起剑锋锋利一剑刺入艾斯林的臂铠。
  臂铠碎裂，剑锋刺入小臂，这是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滴血。
  艾斯林没有停止攻击，混沌四神神选的旋转更快了，他将力量全部集中，在卡拉德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将身体扭曲到极限，然后鲜血战斧横扫卡拉德小腿上的胫甲，矮人符文工匠大师打造的葛林姆尼尔大师级护甲也被艾斯林无上的力量打碎了，振金表面出现了数道裂纹之后破裂，卡拉德顿时感觉到了断骨般的疼痛，逼得他后退了一步。
  但幸好，这种火辣辣的痛感说明是硬伤，小腿没有受伤。
  双方再战，仿佛整个大营，仿佛整片格罗沃德森林，仿佛整个基斯勒夫大地都在见证着这场对决，在一月份极寒的风雪天穹之下，在利爪海冰封的洋面之上，卡拉德和艾斯林的对决依然在继续。
  一轮激战之后，卡拉德非常敏锐地发现艾斯林的体力和伤势都正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复，受到混沌四神祝福的他正如同海绵一样吸取着卡拉德的所有攻击，并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身上那混沌的能量场不断地闪动着，似乎在嘲笑着凡人的自不量力。
  而卡拉德即使身为圣域大圣杯，他的体能也不是无尽的，在无比狂暴的对决之中，双方的体力都消耗得很快，但艾斯林比卡拉德恢复得更快，卡拉德手中的杜兰戴尔挥舞不停，他知道艾斯林正在试图将他拖入泥潭，而他决不能够让艾斯林得逞。
  “你确实是一位勇士，很少有人能够让我品尝到这种程度的对决了，听说你打败了乌弗瑞克，很好。”艾斯林在战斗的间隙说道，诺斯卡至高王的额头上滴下了很多汗珠，混杂着鲜血：“我会珍藏你的颅骨，证明你是个伟大的对手。”
  “你也一样。”卡拉德喘着粗气，加拉门特伯爵对艾斯林的观点表示认可：“这就证明了，女士对我的宠爱，绝不输给你的邪神，我会在这里终结你的故事。”
  “我再说一边，那个整天躲在湖底的神婆不是真神，亚空间只有四位真神。”艾斯林的混沌符文魔剑从卡拉德的脸颊旁边呼啸而过，将他鬓角的头发割去一缕：“蛐蛐赝品，也好意思跟真神争辉？”
  “没有赝品就胜不过真品的道理。”卡拉德似乎已经放弃了和艾斯林争辩，在他们的周围，战场上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等待着对决的胜负，加拉门特伯爵再次发动进攻，他的剑术简直出神入化，艾斯林双持武器的防守都难以完全抵挡卡拉德的攻势：“就像你之于莫特金一样。”
  被卡拉德一说，艾斯林头盔里面的血红色眼睛突然一阵波动，他似乎被刺痛了，卡拉德立即抓住机会，他用杜兰戴尔隔开混沌符文魔剑，直取艾斯林脖颈，艾斯林大惊赶紧躲避，但剑锋还是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个流血如注的伤口，那里曾经被熊神神选巴格拉季昂使用三神之力轰开的缺口。
  艾斯林表情非常痛苦，他赶紧后退并用战斧逼退卡拉德。
  “你们永远不会赢得胜利，直到最后一个布列塔尼亚之子倒下之前！”卡拉德咆哮道：“我们会在莱恩陛下的领导之下将你们赶回你们应该待的地方！你们除了废土和无尽的寒冷以外，什么都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