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燕子与蛇
作者:
寅殊 更新:2023-04-19 04:06 字数:2065
楚南最后并没有杀死桃花,对于他来说,废了两条手臂的桃花,这辈子再也没有成长的空间,师父维纶和自己先后败在了自己的手中,心灵上的双重打击,已经给她种下了失败的种子,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楚南的阴脉之中,再也没有咸鱼翻身的可能。
“来吧!李师傅,是我们切磋的时候了。”等到桃花这位海军上将晕死过去之后,在场的三位光明教廷的高层一瞬间从震惊之后回过神来,一脸悲愤的看着楚南之后,脸色又转为了平静。
这个时候说话的是刚刚和李小曼提出切磋邀请的射手宫的宫主拉莫斯。
“拉莫斯宫主,那就请了!”李小曼面对拉莫斯这位射手宫宫主的挑战,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
从脸上的表情来看,就算是楚南击败了桃花都没有使得她的心灵产生了任何波动。
此时的李小曼完全进入了精神高度集中的对战状态,在她的眼里,除了拉莫斯这位对手之外,没有其他人。
李小曼也知道拉莫斯这位射手宫赫赫有名的大宫主,武道家为什么不去挑战楚南,反而是选择挑战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楚南的实力太强大了,他们也是人,也会惜命,不会自不量力的去送死。
射手宫宫主拉莫斯,这个时候放下身份来挑战她这样的晚辈,也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讨回一点便宜,挽回光明教廷被楚南夺走的尊严。
不过面对这样的挑战,李小曼却不得不接下来,而且是必须要接下来不可。
因为李小曼的背后站着两个大如黄天,重如后土的人物。
一位是天门门主鹤仙人齐有晴,一位是龟仙人楚南。
自己身为鹤仙人齐有晴的弟子,楚南对于自己也有指点之恩,自己代表的是齐有晴,楚南的意志,所以李小曼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丢了自己的师父还有自己师叔楚南的脸面。
除了这些之外,李小曼也要验证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修炼的武学成果,对于李小曼来说,眼前的这位射手宫宫主正是一块合适的磨刀石。
米国光明教廷的武道家和天门的武道家比起来,因为环境的不同,在血与火的打打杀杀之中成长起来,整体的实战经验的确要比天门的练家丰富一些。
一位武学宗师,想要成长起来,就必须要经过无数次的生死大战。
对于这一点李小曼也清楚的很,她并不是温室之中的花朵,相反,她不怕死,她渴望实战,渴望翻过齐有晴这座山,成为和楚南,荒并驾齐驱的存在。
“来吧!”
面对着对面五米之外的射手宫宫主拉莫斯,李小曼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身体一抖,双手挥动之间,犹如跳舞一般的灵动,倒是有几分“天南地北双飞燕”的诗意,这个拳架子正是形意拳十二形之中的“燕南飞!”
这一站,就好像是一只振翅而出,即将回归南方的燕子一样。
看到李小曼的这个“燕南飞”的拳架子,对面的射手宫宫主的眼神也变得警惕了起来,浑身一弓,双腿弯曲折叠在一起,同时双手向上缠绕盘旋,化为蛇形刁手,整个人盘在原地就好像是一头盘成了一圈的大蟒蛇一样,这一招正是形意十二形之中的“金蛇盘柳!”
两个人分别摆开了拳架子,从表面上看来,一位全身筋骨结实,肌肉罚单的中年大汉,面对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如花的小女孩,这样的情景似乎是不用想似乎都能够猜得出谁胜谁负。
不过在楚南,宁成空,西门若水这些练家子的脑海之中却全然不是一回事。
这个时候,他们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形象。
一只灵巧的飞燕正站在枝头叽叽喳喳,一只毒蛇正慢慢的,悄然无声的朝着枝头接近,然而就要接近枝头的时候,却被那只燕子给发现了。
燕子这个时候做出了一个振翅欲飞的动作来,似乎随时都要飞走一般。
而那头毒蛇这个时候也是突然抬起身子,犹如一道离弦之箭朝着即将振翅高飞的燕子飞扑了过来,谁胜谁负这个时候来看,也不过是毫厘之间。
面对李小曼,射手宫宫主这位在光明教廷身份地位都十分有影响力的大主教并没有感到亲手,面对李小曼,心中竟然还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她看穿了一般,心灵上这个时候似乎是落了下乘。
“李师傅,你的拳法居然修炼到了这样的程度,似乎距离六感通的境界也不过是咫尺之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拉莫斯感受到了李小曼神色传来的这股压力之后,突然之间冷冷一笑道。
“拉莫斯宫主言重了!你们光明教廷的人比武之前,都想先在言语之中占据一丝上风,来消弱对手的气势,但是我并不准备和你废话,我就先动手为敬了。”听见了拉莫斯的话,李小曼很是直接,并没有和这位射手宫的宫主继续哼哼唧唧,而是一上来就动手。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浑身发力,骨节节节贯穿,就好像是振翅而出的燕子一般,电光火石之间,朝着对面的拉莫斯凌空扑击了过去。
这一招形意拳燕形之中的“燕舞”身法,由李小曼施展出来,整个人犹如凭空多了一对羽翼一般,凌空踏虚,刹那之间扑杀到了拉莫斯的头顶上,对着他的脑袋,双手化为掌刀,斜刺了过来。
“好厉害的燕形!”
拉莫斯在李小曼先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对手的一举一动,但是现在李小曼施展出来这一招“燕舞”,仍然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给自己的内心带来的巨大的波动。
李小曼这一下燕舞,转瞬即止,由上而下扑杀过来,射手宫的宫主拉莫斯就有一种感觉,似乎是一柄大刀即将要降临在自己的脑袋上,将自己的脑袋给剁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