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炀如何方傀相互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方傀差一点就抓起客厅的吸尘器砸过去。
  “我是来应聘法语老师的。”闻炀最先调整好情绪，淡淡说了一句。
  “你现在还想来应聘？”方傀单手撑着门框，看着闻炀的眼神满满都是玩味儿。
  还敢应聘，整死你！
  “为什么不呢？”闻炀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平静的问了句：“你应该不会拖欠工资吧？”
  “不会，只要你每天能把两小时的课上完。”方傀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炀一边进去一边问：“每天？不是只有周二吗？”
  “你这么缺钱，我当然要给你大开方便之门，一天六百块，一个月就是一万八。”方傀帮闻炀算账，唇角勾起的笑容却是不怀好意，“不过先说好，我按天结算，你要是连两小时都上不到，我可是不会给钱的。”
  “好。”闻炀点点头，抱著书看了看四周，问：“我们在什么地方上课？”
  “我书房。”方傀说着领他过去。
  一路上，方傀都在打量闻炀，这人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报复？竟然还敢答应，这可是他自找的。
  “来吧，上课！”方傀朝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来，显得优哉游哉。
  闻炀将资料放到书桌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沉声说道：“还有十二分钟。”
  “行，那我就等到八点。”方傀毫不介意，不就是十二分钟吗？他等。
  “如果你想去厕所，现在可以先去。”闻炀平静的看着方傀，提醒：“等下讲课开始，我不希望被外物所影响。”
  方傀眉头紧皱，闻炀摆出一副小老师的样子给谁看？真把他当乖宝宝看待了？
  闻炀见方傀不去也没有再劝，反而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方傀的书房不算太大，但胜在雅致，窗口上摆两盆兰花，给人一种素雅高洁的感觉。书柜一共有两排，约莫几百本书，一排中文一排英文，泾渭分明。
  “你去过法国吗？”方傀手中把玩着一支黑色钢笔，似乎漫不经心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