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灵阴阳录_第49章
作者:
半盏茗香 更新:2023-04-19 08:09 字数:2074
男巫师便又开始招邹大郎的魂,但辛苦一番,也不见邹大爷来。
就在邹家主倍感绝望,以为邹大爷也魂飞魄散时,男巫师一脸奇怪,道:“他不肯来。”
邹家主一瞬间精神许多,不肯来说明还在,“他为何不肯来?”
男巫师道:“这个……我也不知。”
“那我们晚上再请邹大爷现身吧。”有人说。
请鬼上身不成,就只有晚上强制招魂。
邹大郎院子里的阴气重,证明他没离开过,既然他一直留在邹宅,那是不是清楚邹二爷身上发生了什么?
第37章 小狐狸
时间还不到正午, 距离晚上还早。他们一行人在邹家吃过午饭,邹家给他们每人都安排了客房, 供他们歇息。
顾九还是老样子, 自个儿的房间不待跑邵逸房间去,他抱着小弟进去的时候,邵逸正坐在桌边画符。
顾九放下小弟蹭过去, 摸了本符法书出来看。
小弟有点焦躁,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后,开始对着屋里的家里又抓又咬。
邵逸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眼,“它怎么了?”
顾九皱了皱眉,他之前一直抱着小弟, 有注意到从邹二爷的院子里出来后,小弟就开始焦躁不安, 他道:“应该是受那些动物尸骨影响。”
邹二爷和邹五娘两人院子里埋起来的动物尸骨很多, 当时他们只挖出来一点,在他们吃饭前那院子里的尸骨被全部挖出来,找懂这方面的人过来将那些尸骨拼凑起来,数量不下百具, 多是猫、狗,少部分的兔子,还有狐狸。
而这些尸骨几乎具具都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它们是非自然死亡, 大家都觉得是被邹二爷与邹五娘虐杀致死的。
院子里死的动物太多,怨气场很大, 小弟又曾经差点死在这种人的手里,所以很能感同身受。很多动物被人类虐待过后,会仇视所有人类,并无差别攻击来发泄自己的恐惧、憎恨,小弟转移攻击只抓啃家具,在顾九看来已经是很克制的。
顾九书也不看了,抱小弟在膝盖上,轻轻安抚地挠着它的下巴。
换往日,小弟早舒爽地呼噜起来了,这会儿喉咙却一直响着低沉的吼声。
邵逸的手在它面前晃了一圈,小弟气呼呼地冲它哈了一声,抬起爪子要抓他。
邵逸快速缩回手,“还挺凶。”
邵逸和小弟一向是不太合的,只不过一人一猫都是看在顾九的份上,对彼此诸多忍让,不然这日子早过不下去了。
顾九看小弟尾巴猫都炸起来了,幽怨地看邵逸一眼,“它都这样了你还逗它。”然后搂着小弟走到一边,边给它顺毛边念《清静经》给它听。
邵逸嗤之以鼻,给猫念经文,它听得懂吗?他在顾九的低语声中画符,侧着耳朵听那声音持续了一阵,便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邵逸回头,就见顾九把自己给念睡着了,搂着黑猫在床上缩成一团。
昨天他们找回来的雷击木,必须尽快处理才能保持住里面残留的雷电之力,所以昨夜两人都熬了大半宿,没怎么睡。
邵逸起身,在小弟的瞪视下,给顾九脱了鞋调整了下身体,让他躺在枕头上,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还在瞪他的小弟,在它头上敲了一下。
小弟“哈”了一声,毛爪子蠢蠢欲动。
邵逸指着它,低声道:“你敢动,想吵醒你家崽子?”
小弟心疼自家崽子,憋屈地缩回了爪子。
邵逸挑眉,胜利一回,十分舒爽地回到桌子边继续画符。
邹宅的午后很安静,这份安静持续到日落时分,然后忽然被一声惊叫打破。
“怎么了?!”顾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
同被惊醒的小弟跳下床。
邵逸正在开门,顾九掀开被子穿上鞋,也忘记思考自己怎么躺床上的,他拿着自己的包跟邵逸一起出门,等出来后,就发现这院子周围哪哪都有人在叫。
邵逸和顾九就只顾近处,翻墙跳进了隔壁院子。
隔壁之前住了三个今天过来的假道士,里面还有伺候他们的六个下仆,此时这九个人,全都四肢着地满地乱爬,嘴里不停地发出模糊诡异的吼叫声。
顾九听了一下,居然是狗叫和猫叫声,并且同个人会吼出几种不同的声音。
这是中邪,被猫狗的亡魂上身了,一个身体里钻进好几条。
邵逸:“玄天正气,黄老之精。吐水万丈,荡涤妖氛。”
顾九:“三魂守卫,七魄安宁。形神俱妙,与道合真。”
他们上前,分别在这些人额头上一点,这几人身体顿时一软,歪倒在地,昏迷过去。
邹宅一下子喧闹无比,邵逸和顾九打开院门出去,就见许多下仆慌张乱跑,两人顺着声音过去,又在旁边一个院子发现了犬吠猫叫同样满地乱爬的其他中邪者。
“何道长!”
顾九在这个院子里看到何道长,他站着的,很清醒,正念着咒语拿符纸贴到这些人身上,顾九他们跑过去帮忙。
十几个道士分散在好几个院子里,那些假道士都被上了身,几个有真本事的,但修为还低的也中了招,包括那个男巫和他的两个徒弟。
最后清醒的只有顾九和邵逸、何道长和另外一个女道士。邹家的二老爷夫妇也中了招,一边学着狗叫一边挣扎,被惊慌的邹家主让人拿绳子捆住抬了过来。上午邹二老爷夫妇并没有露面,邹家主说这对夫妻接连失去两个孩子,病得起不了身,便没勉强他们出来。
顾九一看,这夫妻俩哪是生病,分明是被邪气侵体,看面色邪气快要侵入五脏,再不拔除就无力回天了。
顾九将钻进他们身体内的狗魂给驱逐走,然后再将邪气拔除,这对夫妻观面相,小恶有,大恶未犯,活罪惩治便可,不到偿命的地步。
“从前有这样闹过吗?”那个也没中招的女道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