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上所述，就是你们大boss和二boss联手反抗失败了？”
  言柏舟无言以对。
  “和一群没感情的人打感情牌，你们不失败谁失败？”付瑶盘腿坐着，这会儿是完全不困了，现在的她因为没有那些记忆，反而理智。
  她对精灵没感情，因为她根本不记得小q，她对系统没意识，因为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经历那些。
  所以她现在反而看的清楚。
  “而且你为什么不回去，必须回去啊，就回去在他们法则的边缘疯狂的试探，委屈自己成全别人图什么啊？”
  言柏舟：“……”
  在法则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传说中的，碰瓷儿？
  言柏舟觉得，付瑶忘记这一切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因为她现在的思路反而是更加的清晰了，他们目前都在这个局里，但是付瑶成了一个全新的外人。
  傍观者清。
  言柏舟叫来了甘遂，一起听付瑶的话。
  甘遂坐在旁边，一边听一边抬手击打着桌面。
  “法则不除，一直试探也没有用。”甘遂提醒。
  “但是你们必须知道他们的底线在什么地方才可以，不要试图和那些人玩感情，作为一个穿越者，如果死亡和做欢快的任务这两个方式都能让我回去，那我选择的肯定是后者，但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选择了死亡，因为死亡比你们系统所发布的任务更加能让人接受，他们是眼瞎看不到吗？不是，是他们手中的法则让他们觉得，你们的系统任务没有问题，只是那些穿越的人被怂恿了而已，你们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把错误全部归结到别人身上，也就是，你身上。”
  甘遂蹙了眉头。
  付瑶在房间转了几圈，最后双手压在了桌山，看着那一黑一白的两人，“大神们，如果我帮了你们，能，能让我爸别那么早死吗？”
  甘遂看向了言柏舟。
  言柏舟看向了付瑶，付瑶带着期望看着言柏舟：“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我爸，我这不是遇到大神了吗？能，不让我爸死吗？”
  失去记忆之前，她和图苗的交易还是希望改变姜尘的命运。
  失去记忆之后，依旧是这个愿望。
  姜尘是付瑶的一个执念。
  “姜尘不死，你就会消失。”甘遂开口说道。
  “还有一个办法，扭曲新空间，但是他只能存活在这个空间之内，你原本存在的空间里，他依旧是不存在的。”言柏舟抬头看向了付瑶，“也就是说，在这个空间里，他不再是你的父亲，他会有新的家庭，新的子女。”
  付瑶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了。
  “为了一个人扭曲出新空间，那些老东西不会答应的。”甘遂开口提醒道。
  “所以试探啊，试探啊，在他法则的边缘疯狂的试探啊。”付瑶略带激动的开口说道。
  “你父亲的死亡时间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距离现在还有八年时间。”甘遂再次开口提醒。
  付瑶：“……”
  好吧，当她没有说。
  言柏舟看着付瑶带着失落坐下，轻轻的击打着桌面，好像在想这件事。
  付瑶下巴搁置在桌面上，看看言柏舟，又看看甘遂，果然仙界的人都长得帅，难怪人家说谪仙来着。
  “所以，你们俩存在的价值就和英国女王存在的价值是一样的吗？就为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给人家看，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国会手中。”付瑶带着鄙视看着这俩人。
  “系统界存在之初法则就握在长老手中，尊主的存在价值是为了发号施令，或者是为了震慑其他人。”
  付瑶好奇的看着言柏舟。
  “天界，冥界，妖界等等，系统界不过是其中之一，如今的太平，不过是各界尊主实力相当，无人敢轻举妄动而已。”
  付瑶托着下巴看着言柏舟，“原来你是和玉皇大帝平起平坐的啊。”
  这样一比，感觉很厉害。
  言柏舟只是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花痴很受用。
  “简单啊。”付瑶突然拍了一下手，“言柏舟不在的消息让所有人知道，别拿人开玩笑，拿其他几界来恐吓他们啊，决战光明顶，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不怕，还能不求言柏舟回去，到时候提什么条件不是言柏舟说了算吗？”
  “没有这么简单。”
  这主意他们不是没想过，但是一旦他们真的被围攻，先不说系统内部会混乱，影响到下面精灵和宿主的任务关系，一旦被围攻，言柏舟纵然是天选之子，也不见的能成功退敌。
  所以这个主意在最开始就被他们pass了。
  内部矛盾只能内部解决。
  “所以，这个法则具体是什么？”付瑶坐下，伸手拿过水壶倒水，说了这么多，她都渴了。
  言柏舟抬手从空中将法则幻化了出来，一个书卷。
  付瑶：“……”
  “这，这么多？”付瑶伸手将那书卷接了过来，然后打开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
  “法则很多，最不合理的也只有那么几项，这些年系统内的精灵越发机器化，若在这么下去，系统界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言柏舟低声开口。
  付瑶简单的看了一眼，也听明白了言柏舟的话，“所以，系统界从存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言柏舟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天空之上的七星，“并非，只是时间越久，规矩越多，精灵们做事越来越束手束脚，稍不小心便会触犯法则，轻则掉级，重则法灭。”
  “你或许不记得，小q为你发布的任务都是根据你自身情况来的任务，虽然有我的指示，但是最终的选择权都在小q，小q曾经和你说过，它想和别的精灵做伙伴，但是没有人愿意和它做伙伴，因为大家不敢，小q是我从法灭场捡到的，它被法灭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发布了不属于系统内的任务，它和想宿主做朋友。”
  付瑶点着桌面，没什么关于小q的记忆，但是这么听着小q好像挺可怜的，就是刚刚那个小胖妞，但是看着长得那么好，也不可怜啊，胖嘟嘟的，估计是吃的好，睡得好。
  “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没有办法吗？”付瑶看向他们，“能更改法则的只有那几个老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