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楼子晗也没隐瞒：“我将剑阵打开，如今荒古之地大半被剑阵笼罩。”
  “什么？你竟真的已能控制剑阵？”灵剑山山主惊呼出口, 而后回过神, 面容激动，眼中射出炙热的光，一点都没有五大宗门之一宗主的沉稳, 兴奋道：“果然, 将剑阵交给你是正确的选择！”
  “原来是剑阵阻止了死气和亡灵, 我就说，楼公子这般人物, 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不顾大局, 不做应对。”
  当日在灵剑山闯剑阵的人不少，但他一眼就看中了楼子晗和天海冥渊两人, 且将剑阵交给了楼子晗。
  如今看来, 一切在冥冥中似有注定，剑阵在他手上数百年他也没能领悟十分之一, 就算启动大阵也是十分粗糙的大阵，力量四溢, 剑气弥漫，只能当做历练他人的场地。
  可这剑阵才交到楼子晗手中一个人，他竟然已经能够将剑阵扩张这么多不说，还让剑阵的力量都消弭于无形。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在惊叹的同时, 灵剑山山主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忿和生气：“你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阻止死气和亡灵蔓延, 可外面那些无知小辈, 竟然污蔑构陷于你，说你无所事事偷奸耍滑罢了，竟还将这功劳按在古皇圣域那个家伙头上，不行！楼公子，你且等着，老夫一定要为你正名！”
  灵剑山山主说着，就什么也顾不得，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等等。”
  楼子晗连忙道：“前辈，实不相瞒，我在到此地后，发现此次死气与亡灵之事有些蹊跷，因此暂且不想别人知道剑阵之事，还请前辈谅解。”
  灵剑山山主面色微变：“什么蹊跷让你想要瞒着天下众人？难道你觉得死气与亡灵蔓延是人为不是天灾？”
  楼子晗抿唇，静默不语，在没有证据，且找到怀疑对象之前，他不能妄言。
  灵剑山山主觉得不可思议：“这些死气和亡灵，可是陨落之地与虚空境碰撞之后产生的，怎么可能是人为？这天下间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控制得了陨落之地？”
  这也是楼子晗想不通的地方：“所以我还在观察——山主你应知道，剑阵之内，只要我想，没有事情能逃过我的眼睛。”
  灵剑山山主恍然大悟：“这就是你这些日子，一直在营地内没有出去的原因？”
  他明明是在以一己之力为陨落之地付出，可外面的人，却偏偏要污蔑他！
  灵剑山山主不由有些心疼，看楼子晗的目光除了感激之外，还夹杂着慈祥与怜爱：“如此，我便听你的，我虽不能代表整个灵剑山，但无论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我都会代表自己全力配合你。”
  “多谢。”
  灵剑山山主摇了摇头：“只希望真相大白之后，我能见识一下剑阵真正的风采。”
  “我不会埋没剑阵的。”
  灵剑山山主笑着点头，他也相信楼子晗不会埋没剑阵。
  “看你对剑阵领悟到如此地步，想必修为也有长进。”他又关心起另一件事：“想必古皇圣域那个小辈，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不过，他是武皇，仍需认真对待。”自从别人知道他们约战之后，除了身边的人外，没有人相信他会赢，乍然出现灵剑山山主这么个无条件信任他的，还真让他有点不习惯，之前他都是安慰亲友不要担心，现在却要谦虚。
  灵剑山山主脸上笑意更浓：“那明日，我便拭目以待了。”
  灵剑山山主待没多久，就离开了。
  楼子晗继续领悟剑阵，到晚间，天海冥渊归来，楼子晗设宴为楼清欢接风洗尘，但因场有外人在场，他还是没能告诉楼清欢他与天海冥渊之间的关系。
  晚间楼子晗与天海冥渊同床共枕之时，楼子晗人被天海冥渊抱在怀中，天海冥渊摩挲着掌下细嫩的腰身，忽然开口：“明日，你就要与那个古……什么的对决了吗？”
  他一时没想起古钧天的名字，毕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若不是楼子晗与对方约战，他可能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嗯。”
  天海冥渊的手摸的他有些痒，忍不住躲了躲，但整个人却被更有力的禁锢到对方的怀中：“虽然那人不值一提，不过这几日我也不敢打扰你。放你休息三日，等此战结束，有些事也该提上日程。”
  说到最后，天海冥渊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楼子晗满目茫然，一时竟没明白天海冥渊的意思：“什么事？”
  天海冥渊也没解释，用另一只手盖到他的眼睛上：“睡吧，时间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修行之人可以几日不眠不休，但他整日控制剑阵、领悟剑阵，表面看不出，其实内里消耗不少，因此也比往日更容易疲倦，听天海冥渊这么说，就乖巧的闭上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之中。
  ——反正不管有什么事，只要天海冥渊在，他就没有什么好不安的。
  天海冥渊的怀抱，令他安心无比。
  转眼，第二日到来。
  这一日，也是楼子晗与古钧天的生死决战之日。
  许多人都早早起床，到了楼子晗的休息营地之外，想要见证接下来的战斗。
  古钧天是武皇，楼子晗是武王，两人不是同一阶位，理论上不该生死决斗，但这场决战是在古钧天晋升武皇之前提出的，而且还是楼子晗主动提出的，所以，此时就算是以强对弱，也没人觉得古钧天有什么不对。
  只是心底还是隐隐感叹，楼子晗这位如流星一般闪现的天才就这么死了，终归还是有些可惜……
  “来了！七公子来了！”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动，聚集在一起的众人也不由分开，露出一条走道来。
  在那条走道之上，古钧天一身华丽金袍，被古皇圣域弟子众星捧月的簇拥着走来。
  他金色的双眼中闪烁着冷傲的光，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轻蔑笑意，整个人都高高在上，带着令人叹服的从容。
  刷刷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带着敬仰与羡慕。
  这一刻，他万众瞩目，古钧天也很享受这样的目光，然而……
  “山主！”
  “见过山主！”
  又一行人从侧面而来，竟是修为、身份、地位，都全面碾压古钧天的灵剑山山主。
  那可是五大宗门之一灵剑山的宗主啊。
  传闻圣级炼器师，因为身份地位的缘故，常年在灵剑山，此间小辈，根本没有机会见其一眼。
  他自然比在中三重天游走的少年天骄古钧天更令人好奇，更令人敬仰且尊重。
  他刚一露面，古钧天就被衬的黯淡无光。
  外面动静闹的不少，营地内的楼子晗自然也听到了。
  早早起床，正在修炼的他不由睁开双眼，微微摇头。
  这古钧天未免也太心急了，几乎是天一亮就来了呢。
  既如此，他就成全他好了。
  楼子晗朝坐在躺椅之上看话本的天海冥渊说一声，就朝外走去。
  今日的他，已经不会再傻乎乎的好奇天海冥渊看什么了，他也一点也不想知道天海冥渊在看什么。
  “九玄榜榜首，楼子晗！”
  今日约战的第二人出现，自然再次引起人群骚动，人们不由有些期待且激动起来。
  “这一战，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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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