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作者:
一苗白菜 更新:2023-04-23 02:22 字数:4219
真是够了,司南叹了口气,拉上帘子,动作利索脱了衣服,扔进衣篓,刚打开花洒,就听浴室门开了,接着就是沈渡的声音:睡衣给你挂浴巾旁边了啊,内裤也拿了。
司南眉头跳了跳,想说知道了你给我出去,还没等开口,眼前的帘子唰的被拉开了,沈渡探头进来:听到没有
司南:
司南闭了闭眼,感觉脸有点儿烫:沈渡,想死你就吭声。
沈渡求生欲挺强一人,唰的拉上帘子往外出去了。
司南洗完澡往客厅出去的时候,沈渡刚从厨房里拐出来,手里端着个杯子几步走到司南跟前,不由分说拽着人就往沙发上摁,杯子往他脸前一端,抬了抬下巴:喝。
司南往杯子里瞅了瞅,又抬眼看了看沈渡,不怎么想喝:我没感冒。
我也没说你感冒,沈渡把杯子怼到他唇边,这是预防感冒的,不苦,甜的。
哄鬼呢?司南挑了下眉稍,往后撤开一截距离,这味儿闻着都苦,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挺牛。
喝,沈渡又把杯子往前递了递,一脸你不喝信不信我给你灌下去的表情。
司南接过杯子,犹豫了两秒,皱着眉喝了。
有那么苦么,沈渡接过杯子,仰头喝了点儿底,苦味从舌尖传来的时候他手一哆嗦差点儿把杯子扔出去,拧着眉毛看司南,真他妈不是人喝的。
司南舔了下嘴角,心说不是给人喝的你他妈不也给我喝了么。
想吃什么,沈渡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晚上我做饭。
你会做么?司南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不信任。
不会,沈渡说,但是我能学啊,简单的应该没问题。
简单的是指什么?司南曲起腿,仰着头看他。
蛋炒一切,沈渡下巴一抬,没给司南反驳的机会,转身上了楼,抱了个被子下来,把司南裹成一个粽子之后满意的拍了拍手,等着吧,你看会儿电视。
第18章
司南目光闲闲盯在电视屏幕上,其实演了什么内容根本不知道,注意力都高度集中在时不时传来动静的厨房里了,极度怀疑沈渡这会儿是在拆厨房,而不是做饭。
在厨房里飘出一股呛人烟味之后,司南感觉自己不能再这么坐着袖手旁观了。
他晃到厨房门口,懒懒倚在门边看了眼捧着手机一脸苦大仇深的沈渡,然后视线越过他往后扫了眼正在冒烟的锅,皱了下眉:你是在烧菜还是烧厨房?
沈渡慢吞吞地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信么,是厨房先动的手,不关我的事儿。
司南抿了下嘴角,长腿一收,忍着笑往他跟前过去,开了抽油烟机,视线无意瞟到案板上被分尸的火腿肠时,没绷住,笑了起来。
别笑了,沈渡叹了口气,把手机装回兜里,指了指冒烟的锅,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问我怎么回事儿?司南边笑边说,锅都糊了哥哥,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我等着油热呢,沈渡说。
你这油已经够热了,司南关掉火,回头看他。
我倒进去没多长时间啊,沈渡有点儿懵逼,那我现在是不是得让它冷静一下?
你自己先去冷静一下吧,司南唇边还勾着笑,把锅丢到洗碗池,松松挽了下袖子,打开了水龙头。
我以为蛋炒一切很简单,没想到热个油都能糊,沈渡凑到他跟前。
我也以为很简单,司南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到锅冒烟了我可能会一直认为很简单。
沈渡笑了声,看司南袖口有些滑落,下意识伸出手帮他往上挽了挽,注意到了他手腕右侧的纹身,骨头形状,很小:你这纹身位置藏的够隐蔽啊,之前没发现。
其实他想说,我帮你洗了个澡都没发现你有纹身,但没敢,怕司南炸毛。
你没发现的多了,司南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把锅放回燃气灶,打开电饭煲看了一眼,果然,没有米饭。
还哪儿有?沈渡靠坐在橱柜边,点了根烟。
想看啊?司南勾了勾嘴角,从橱柜里找了米出来。
你身上沈渡仰头吐了个烟圈,笑的很欠,好像没有我没看过的地儿了。
是么,司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还有啊?沈渡隔着弥散的烟雾看他。
你不是都看过了么,司南蒸上米饭,走到他跟前拿了支烟叼在唇边,挑眼看他。
是看过了,沈渡哼笑一声,指尖微动,按下打火机,给司南点烟。
看过了还问个屁,司南吐了口烟,倚在他旁边,长腿随意交叠着。
好奇,不行么,沈渡半眯着眼,偏头看他。
行,有什么不行的,司南想了想,突然勾唇笑了,回过头直勾勾盯着他,声线暗哑,你那几个花瓣挺好看的,介意再给我看一眼么,好奇。
温热的呼吸纠缠了一瞬。
沈渡看着司南逐渐上扬的嘴角,晃了下神,反应过来那几个花瓣纹的位置在哪儿之后,眼前突然浮现出司南上午勾着他内裤数三二一的画面。
靠,扒他裤子的时候看到的。
还好奇么,司南转回头,挺想笑,低头抽了口烟,才强压下笑意。
你赢了,沈渡咬了咬牙,心说你他妈简直千年的狐狸成精了,玩儿不过你。
最后这顿饭还是司南做了,蛋炒饭外加一个肉炒西兰花,还顺手调了两个凉菜。
喝酒么,沈渡把菜端上桌,看了眼司南,家里有啤酒。
喝吧,司南说话间捞过桌上不停传来微信消息提示的手机,点进去看了一眼,群消息。
应该是贺珩舟刚建的群,群名很符合他的傻吊人设老板与崽。
谁啊?沈渡把酒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老板,司南把手机拿到他眼前,贺珩舟建了个群。
沈渡盯着屏幕看了看,挑了下眉稍:公演干我们屁事儿啊,我们不是休假中么。
什么公演?司南拿回手机看了眼,跟着挑了眉。
贺珩舟:@全体成员,后天八点半公演,地点造club。
司南不怎么爽的戳着屏幕回了一条:有我屁事儿?我休假。
贺珩舟:崽啊,请向一声不吭的沈渡学习一下,他也休假中。
沈渡的消息紧随其后:有我屁事儿?我好好的休假还没结束。
贺珩舟:@祁曳,你还管不管了!!!
祁曳:你自己招进来的问题儿童,有我屁事儿。
贺珩舟:
司南忍着笑,抬眼往沈渡那儿看过去,刚巧沈渡也看了过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开口:退群吗?
司南退出群聊。
沈渡退出群聊。
贺珩舟:我老板的尊严没有了。
你猜贺珩舟几秒到达战场,司南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拿了瓶啤酒打开。
我猜?沈渡把手机扔到桌上,抬眼看他,等不到这顿饭结束。
司南轻笑了声,把打开的酒放他面前,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教我做饭吧,沈渡喝了口酒,边吃边说,想学。
学吧,司南说完,突然想到沈渡今天拆厨房的架势,没忍住笑了声,不知道家里厨房够你烧几回。
不是有你么,沈渡淡瞥了他一眼。
交学费么,司南眼皮半撩不撩看向他。
交,沈渡张口就来,要多少。
不多,司南勾了勾嘴角,半笑不笑道,看眼你小花瓣。
沈渡听到这儿,整个人倏地一僵,瞪着司南好半天没憋出话来。
学么还,司南懒洋洋的笑着。
我感觉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了司南。沈渡冲他竖了下大拇指,低头扒拉了一口饭,差点儿呛着,后者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完,俩人酒都喝了不少。
贺珩舟竟然没打电话过来,神奇,司南往后靠在椅背,半曲起一条腿,神色慵懒,眉间能看出些许醉意。
晕么,沈渡看了他一眼,边收碗筷边说,晕就去睡觉。
嗯,司南点点头,看着沈渡拐进厨房才收了视线,回了卧室。
沈渡洗好碗出来打算去洗漱,看被子还在客厅沙发上,喊了声司南:司南。
嗯,楼上司南懒懒应了一声,干嘛。
被子都不拿,沈渡抱起被子,上了楼,看司南小狗似的抱着枕头缩成一团,没忍住笑了声,抖了抖被子给他盖上,你真是够了。
司南头埋进被子里,声音很模糊:晚安。
晚安。
第19章
沈渡早晨被手机铃吵醒的时候像往常一样随手摁掉了,迷迷瞪瞪翻了个身,捞过旁边抱枕往怀里塞了塞,打算继续睡,就听耳边传来一声语调软软的抱怨。
干嘛呀,司南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不满的哼了两声,意识还没回笼,挣扎着调整了个睡姿,头搁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没事儿,沈渡下意识回道,手无意识的安抚着怀里的抱枕,柔软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轻叹了口气,勾着一截旖旎的尾音,睡吧。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很痒,司南曲了下腿,想躲开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就听耳边一声压抑的闷哼。
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他又动了下腿
这个明显的男性特征
男性早晨的特征。
别闹,本就低哑的嗓音,带上某种情绪的时候,越显勾人,沈渡不满的顶了顶胯。
司南:
沈渡:
室内的气氛突然凝固了一瞬,两人几乎是同时往后弹开,唰的坐起身,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我是谁我在哪儿你怎么在我床上几个大字。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足足有三十秒,才集体无语回神,重新倒回了床上,也不知道是谁没绷住先笑出了声,总之两人抱着被子在床上笑成一团,好半天都没能停下来。
操,沈渡边笑边说,吓死我了,晨勃都他妈给我吓没了。
不好意思啊,司南强忍着笑意,自打幼儿园之后我就没和别人睡过一张床了,有点儿不习惯。
沈渡听到这儿,突然扭头看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真假。
真,司南挑了下眉稍,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扫向身上的被子,为什么我们在一个被窝?
昨天晚上他们一人一床被子睡的。
沈渡坐起身,被子倏然滑落,半遮不遮地挂在腰间,司南眯了眯眼,盯在他后腰的目光骤深,大清早的,啧。
你的被子掉地上了,沈渡看了眼地上的被子,回头淡瞥了他一眼,少侠好功夫啊,你的被子是怎么做到横跨一个我,掉到我旁边过道的?
你晚上抢我被子了吧,司南撩了他一眼,你不抢,我还能自己扔么?
也不是没可能,沈渡勾了勾嘴角,轻挑眉稍看人的样子很找揍。
你手机都响八百遍了,司南懒得跟他贫,侧身拿过他手机看了眼,卫航,接不接。
接,免提,沈渡拿起地上的被子扔到床上。
哥啊,卫航有气无力地喊,你这是睡觉吗,你这是晕厥啊我艹
有事儿没事儿?沈渡不耐烦地打断他,没事儿挂了。
别别别,卫航赶紧说,我刚才想问你早餐想吃什么,你没接电话我就自己看着买了,给我开门,我到你楼下了。
沈渡看了眼司南,司南没吭声,吊着眉稍看他。
喂喂喂哥,哥?哥你死掉了吗?电话那头自言自语的卫航突然惊呼一声,老板,曳哥,你们怎么在这儿?
怪不得昨天贺珩舟没打电话,司南挂断了电话,冲沈渡抬了抬下巴:穿衣服。
我靠,沈渡有些无语,一把掀开被子蹦到地上,往衣帽间进去,喊了声司南,司南,你穿什么。
随便,司南叠好被子,往衣帽间过去,靠在门边看沈渡,视线扫到他手里衣服的时候,勾了勾嘴角。
沈渡左手拎着两件白色卫衣,右手拎着两件黑色卫衣,显然,两件里有一件是他的。
穿哪个?沈渡抬眼看他,黑色还是白色?
你这是要和我约会么,司南轻笑了声,指了指他手里白色的,情侣装一会儿我爹和你孙子都得吓死。
都吓死算了,省的总来烦我们,沈渡取下衣服丢给他,把黑色卫衣挂回去,又找了两条黑色裤子出来,丢给他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