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管她怎么否认，林轩就是不改自己的态度和猜测。
  “婉芳，我就是这样想的。只要我们找到那只猫，还有那个司机，其实事情的真相基本上就是水落石出了。”
  其实，找到那个司机还是相对简单一点的。
  那只流浪在医院的猫就有些难找了。不过，林轩真的就有这样的好运气。喵地一声叫，他的脚下忽然窜来了一只小猫。林轩低下头。心里一动，这只猫，不就是两个小时前在医院走廊给它喂食的那只猫吗？林轩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一眼，果然就是。
  他一把将小猫抱起。
  这只猫和他有缘。它是功臣。看来，在短暂的睡眠过后，它又醒了。林轩也不忍心让它流浪下去了，他想收养这只猫。
  这是徐婉芳并不反感的。但她还是觉得脑子有问题。
  “婉芳，咱们带着猫去检测。看看它吃下的食物就知道一切问题了。”
  “等等，为什么老孙头要阻拦我们？”
  “你，你还不明白吗？因为我们要去检测呀？野物排除在外的话。那就只有怀疑人了。”
  他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漏洞。这一次，徐婉芳默不作声了。也许，林轩说得对。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所有人都走错了路，猜错了方向。只有林轩是对的。
  徐婉芳就道：“那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你是要收集证据了。”
  “不错。这些养猪的人家，说不定有些是得了老孙头的授意，只要他们暗中将猪弄死了，老孙头也会给他们一笔补偿。”
  “问题还是出来了。说来说去，你的矛头虽然指向了老孙头，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弄来了药，又是怎么将猪毒死的呢？假如那些猪真的是人为弄死的，那么老孙头究竟买了什么药，为什么我们一点儿也查不出来呢？”
  徐婉芳有时候糊涂，可有时候，也的确聪明啊。
  是啊。老孙头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些猪都用同样的方法死了的呢？林轩觉得，就这个问题，或许还是要去问一问那老中医。
  他抱着猫儿，对着徐婉芳：“婉芳，我们回村子去吧。如果老孙头找我们，就说他的包子很好吃，吃完了，就想睡觉。上车时候没睡。但下了车之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好的。”
  抛去别的，他们当然是一条战线上的挚友。
  没想到两个人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老孙头竟然站在村口笑眯眯地等着他们回来了。
  林轩和徐婉芳对望了一眼。
  “哎呀，林医生啊，徐医生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怎样，城里的医生是怎么个说话呀？我是不信的。我们这里的野物村里人都不吃的。不好吃，肉是酸的。再说，现在人都富裕了，不到那个地步不去捉了。”
  若是平时，徐婉芳就觉得老孙头的微笑挺慈祥的挺诚恳的。但现在，听了林轩的缝隙，徐婉芳就觉得老孙头的微笑里，带了一点狡猾，一点狡诈。
  尤其是老孙头微笑起来的那双三角眼，看着尤其叫人胆颤。
  徐婉芳不禁紧紧地握住了林轩的手。没想到，这就让老孙头更不高兴了。他的心里头呀，还想着自己女儿的事情。老孙头认为，林轩等几名医生。应该就是几个年轻小后生娃娃，不足为惧的。他女儿春艳还想着林轩呢。不是说这个徐医生只是他的同事吗，怎么，现在男女同事之间，牵手也算是正常行为了？
  这点，徐婉芳也看出来了。
  可是，林轩并不想将徐婉芳的手松开。
  老孙头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他们几眼，只好又改口道：“到底结果怎么样呀？”
  林轩就对着徐婉芳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孙大伯，问题确实是出自村里林子的那些野东西身上啊，现在已经在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测。”
  老孙头一听，嘴巴张成了“o”型。
  这种表情就是质疑，就是不相信。林轩一直盯着老孙头的脸，观察他的面部表情。
  呵呵，果然更有问题了。
  “不可能啊？不过。如果真是，这东西就是害人精呀。”
  “不，也不用这样。我和徐医生从城里的医院回来，带回来了一点东西。这东西对人不传染，只对牲畜有点儿危害。不过，村子里既然不养猪了。那么也就没什么事了。而且，对家养的鸡鸭猫也是一点没事的。”
  说着，林轩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大盒冲剂。递给老孙头。他一本正经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由不得老孙头不听。
  “不过，为了预防。大伯，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你每家每户地发放。每天早晨起来，拿开水冲一杯。就能预防。”林轩说着郑重其事，老孙头反而有些糊涂了。林轩说的，到底真的假的？
  不过。他当然还是顺从地收下了。
  看着老孙头收下东西，徐婉芳只想笑。可她又笑不出来，毕竟，村子里的养殖户受了灾。如果这些都是老孙头刻意为之的话。林轩给老孙头的，其实只是预防感冒的冲剂，每天喝一杯，对身体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大伯，我和徐医生要回驻地了。”
  “等一等……”老孙头抱着盒子，紧紧跟在林轩身后，说道，“今天早上，你们吃的包子，味道还可以吧？”
  果然，果然如此。
  林轩再次和徐婉芳对视一眼。
  若是心里没贵，老孙头是不会这样说的。
  “很好吃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吃了包子后，我们就想要睡觉。去医院的时候，歪在走廊睡着了，也真的是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这样啊。”
  林轩和徐婉芳是故意延迟两个小时从城里回来的，这是他们商量好了的。
  他认为，老孙头的意思，也是想让他晚些回来。那么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内，他就可以做许多事情。的确，在林轩和徐婉芳上车后，老孙头就在家里，打电话叫村子里的养殖户们过来吃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