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痛不欲生
作者:
瘦马啸西风 更新:2023-04-23 18:39 字数:2161
而后溥言骁听见了达克鲁的声音,“哦对了,我知道你。溥言骁先生,龙鹫组直属长官,军部最有前途的精英中的精英,你的名气很大哦。”
然而他的名气虽然是很大,却只有在那些有一定身份的人耳朵里才是熟知的,一般人怎么可能听过他的名字,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龙鹫组?
所以,这个人要不是跟华国军方某一高军衔的人有关系,就是他跟外国军部有牵连。
这种被动的感觉让溥言、骁很是厌恶,因为对方分明就是知晓自己的身份,然而对于他,是不了解的。
达克鲁觉得无趣了,因为溥言骁不说话,也不肯把手机递还给自己的“小白鼠”,那接下来的对话就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他只是啧了一声之后,干脆的把电话挂断。
林仪还在一边盯着溥言骁手里的手机看个不停。
溥言骁却是把它从二楼上往下狠狠的一掷,啪的一声摔个粉碎。
林仪抬眼看他,他却是很淡定的说道:“给你买一个新的。”包括手机卡。
林仪摇摇头,“最近我不想用。”现在的她已经是恢复正常了,眼睛也不是空洞麻木。
她甚至还想要主动的投进溥言骁的怀抱中,却被对方敏捷的躲过去。
林仪眼神不解,“怎么了?”
溥言骁却是抹了一下她的耳后,指甲上有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子,他的两个指甲一并直接送这个小虫子上了西天。
林仪的眼睛瞬间迷茫。
溥言骁在她耳边诱哄着,“先睡一会儿。”
林仪瞬间倒进了他的怀中。
他把林仪送回了房间,而后直接去找一趟黄师傅。
两位老人一直也没有闲着,在不停的摸索林仪身上的蛊彻底清除的方法。
只不过,进度微小。
“怎么了?这么一副表情?”黄师傅直起腰,看着溥言骁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啊。
溥言骁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们,黄师傅摸着胡子咂摸了两下,“按说不应该啊,母虫不看你还起着作用。”
柳老头没吭声,因为还在专心致志的研究中午溥言骁送过来的东西。
“嘿!你倒是说话啊!”黄师傅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一把,他心里不安稳就想听听柳老头的判断。
“我怀疑——”柳老头终于说话了,但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我们的方向全都出错了。”
“什么意思?”黄师傅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即便是溥言骁也难以自控的紧紧攥住了拳头。
“意思就是,林仪身上注射的真的是类似于蛊的东西吗?或者说,注射的是会是达克鲁先前已经有所研究成果的蛊吗?”
“嗯?不是那个是什么?”
溥言骁却是突然想想起来了刚刚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一个语调模糊,明显不像是华国语也不像是f国语的东西,他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虽然是不标准,但是柳老头还是第一瞬间反应过来,“小白鼠?”
“什么?”什么小白鼠?
柳老头却是紧紧的盯着溥言骁,“你刚刚是从哪里听来的?”
“达克鲁称呼林仪。”
柳老头长长的一声叹息,“那就应该是没错了。他说的那个词是小白鼠的意思。”
“所以,从那个女人身上提取出来的类母虫剂对于林仪就是没有一点用处?”黄师傅不敢置信的疑问道。
然而柳老头却是自责愧疚的看了一眼溥言骁,“不仅如此。”
“林仪的情绪会受到母虫的影响。”
所以就是说,不仅没有作用,相反的还有坏处。
黄师傅瞬间颓丧,他张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柳老头自责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他的轻视,现在绝对不会到达这种地步。
溥言骁却是茫茫然,他的脑子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是茫然不知所措,那一瞬间抽取了他的全部力气。
“孩子,我……”柳老头想要忏悔反思的,但是溥言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走了,步伐焦急踉跄。
其实,都应该是他的错吧。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底咔擦一声破碎了。
林仪也瞬间睁开眼睛,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像是灵魂出窍一样。
她听见了房门响动的声音,看见了艾霜雁走进来,脸上的表情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她的脸上带着极度的仇恨愤怒,以至于面部扭曲。
她说:“你醒了啊?”
林仪嗯了一声。
艾霜雁竟然开始咯咯的笑起来,但是笑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就像是用指甲在墙上剐蹭一样难听一样令人不舒服。
林仪蹭的一下坐起身,皱着眉头质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然而艾霜雁的表情却是比她还要恐怖,“刚刚你都能够下手杀了我!你说我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林仪的表情不变,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淡定。
艾霜雁见她如此,表情更加的狰狞,“杀了你!杀了你!”
说着就猛的向着林仪扑过来,林仪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如何,竟然一点躲避都没有,就是看着她。
轰的一声,扑过来的人瞬间消失。
林仪猛的睁开眼睛,刚刚那一切不过都是幻觉。
但是,她相信这不是她自己有意志的幻觉,或者是,有人在操纵她大脑的活动,包括睡梦。
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很有可能最后会导致她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幻觉,最后做出来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
林仪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床上,这种痛苦会令人痛不欲生。
门外的溥言骁就笔直僵硬的站着,两个人两份痛苦,却是谁也不能跟谁诉说。
她会疯吧,林仪想着。
既然会疯,那为什么不直接死去呢?这样就不会给别人带来损失了,这样就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了。
林仪的脑海中竟然慢慢的形成了这么一种想法,她赤着脚下床,慢慢的走到了阳台边。
这是二楼,仅仅有十几米的高度,掉下去究竟会不会死呢?如果直接头朝下,是会的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了,慢慢的竟然坐到了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