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怎么办？”
  欧阳凝霜擦着自己的眼泪，她想恶心白真真来着，可是最后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全了他们二人，让她心里的愤恨嫉妒之情无处宣泄。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王云叹气，“我原想着既然白真真自己提出脱离白家这个事，正是好机会，谁知道你……怎么就想不过来呢？”
  是啊，要是知道结果是这样，欧阳凝霜一定不遗余力的让她离开白家，可是到头来，白真真没走，连沈砚都和她绑在一起了。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不是。
  “现在怎么办？沈砚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怎么办？”欧阳凝霜攥着被子，咬牙切齿，“我讨厌她，讨厌讨厌讨厌。”
  “别着急，妈给你想办法，现在我们得一件一件事情来，先把白真真赶出去吧，这样，如果她没有了白家作为依靠，沈家也不会同意她进门的。”大家族的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王云还是知道的。
  商业联姻，向来讲究门当户对。
  可惜，欧阳凝霜get不到她妈的想法。
  两个人在房间里絮絮叨叨。
  那边，吃完饭，沈砚带着白真真和白朵回了沈家，将户口的事说了下，沈城干脆利落的就把户口本拿了出来，什么话都没说。
  白真真诧异之余，就是感激。
  等到事情办好了，已经到了晚上。
  哄完白朵睡觉，白真真将唐楠的事情和齐琪说了说，那边只是沉默了三秒钟，然后笑嘻嘻的道：“没关系，我又不指望他，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啊，离婚了，可是我看似乎还对你念念不忘啊。”
  “屁！”齐琪忍不住爆粗口道，“让他和他的苏婉婉过一辈子去吧。”
  “远远呢？手术如何了？”
  “很成功，医生说下周可以出院，再慢慢养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了，朵朵呢？去找那个医生了吗？”
  “嗯，她没事，回来再说吧。”
  “好。”
  挂了电话，白真真回头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女儿，一抬头，发现沈砚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门口。
  因为朵朵睡觉，所以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床头灯，走廊上的光将他整个人变成模糊一片，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的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对视了一眼，她低下头去，摆弄着手机。
  里面还有言可褚刚刚发来的信息，问她在哪里，需不需要她去接，然后跟着一条抱怨他的经纪人又给他接了活动，要累死了云云。
  看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沈砚不知道信息上写了什么，但是看得清楚白真真嘴角的笑容，格外的温柔，还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宠溺。
  也格外的扎眼。
  一个站在房门口，一个坐在床边。
  相对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真真陡然觉得眼前一亮，她抬头，才发现沈砚离开了，走廊上的灯光没有了他的身影遮挡，照了进来。
  她回头给白朵压了压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她的房间。
  她有些渴，想喝水。
  将房门拉上，她转身准备往楼下走去，刚一转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原来沈砚没走，他靠在墙上。
  白真真镇了镇神，很平静的打算擦肩而过。
  但是沈砚在她经过的时候，伸手勾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拉了回来。
  “你……”白真真没有防备，往后脚一撇，差点摔了下去。
  好在沈砚及时扶住她的腰，将她护住了。
  他的手掌隔着衣服托在她的腰上，白真真只觉得尴尬，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栏杆处，警惕的看着他，问道：“有事？”
  沈砚靠在墙上，抬头和她视线相对。
  “怕我？”
  “不是。”
  “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沈砚抿了抿唇角，问道。
  “什么？”白真真没反应过来。
  沈砚立刻就皱了眉，长腿一迈，不过一步，就从墙壁位置走到她面前，将她困在栏杆处，“我在书房说的话，不是说笑的，你呢，考虑的怎么样？”
  “我……”白真真默，“你不是说不强迫我的吗？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好好想想的吗？这才过了多大一会儿啊，就在开始问答案？”
  “度日如年。”沈砚盯着她道，“你自算算，到底过了多久？”
  “……”
  白真真下意识的伸手摸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话跟变了个人似的。
  她正准备收回手，却被沈砚伸手一把握住，重新贴回了他的脸颊。
  “……”白真真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她顿时有点恼羞成怒道：“放开。”
  沈砚非但没放，还俯身往她面前凑了凑，“答案。”
  “我……我还没想好。”白真真抗拒道。
  “你哪里没想好，说出来，我帮你。”沈砚循循善诱。
  沈砚的皮相一直是公认的好看，不管是冷漠还是微笑的样子，都格外的让人觉得炫目。
  所以白真真在他故意暧昧的神色里，看的愣住了。
  鬼使神差的道：“我不信你。”
  话音刚落，手上的桎梏就松开了。
  沈砚退回墙壁那里，别过头，因为她的话有些受伤。
  这次真的是他没想过她会说出来的理由。
  “为什么不信我？”他问道。
  总是要死的明白点的对吧，她不信他，他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值得被信任。
  白真真说完那句话，其实内心是很尴尬的，这虽然是她心里的想法，但是说出来和藏在心里事两码事。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那不如好好的谈一次。
  “因为你总是喜欢告状。”
  这是白真真的理由，让沈砚立刻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不信他，因为他告状？
  听起来，就觉得扯淡的很。
  可是，这是事实。
  让他觉得挫败的事实。
  “我一直觉得你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才喜欢给我妈告状，管着我，所以你突然说喜欢你，抱歉，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哪里。”白真真直言不讳。
  “你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