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泱泱嘴角冷笑一声，一道精神力印记再次落在秦思意的身上，“我说过，你不要对我身边的人动心思。”
  “疼——”
  秦思意咬着唇，捂着脑袋喊疼。
  那种疼，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像是有什么虫子在蚕食她的脑袋。
  一点点的，一点的，疼得她要死。
  江泱泱站起身，居高临下俯瞰疼得脸已经扭曲的秦思意，红唇扬起一丝讥讽的笑意：“疼吗？疼就对了。”
  “……”
  秦思意咬着唇瞪着江泱泱，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了一样。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和邵阳之间的暗号吗？”
  “……为什么你会知道？”
  秦思意看着江泱泱，眼中愤恨之意毅然。
  她和邵阳之间的暗号，是两人之间的秘密，江泱泱怎么可能会知道。
  江泱泱笑：“要不等你下去问问邵阳，就知道了。”
  话音落，举起手，手中异能突起，像是要要秦思意的命一样。
  秦思意一下就怂了，咬着唇，惊恐着江泱泱：“不要，求求你不要。”
  那种被精神力控制的感觉，她真的不想要去体验第二次。
  “……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叫人把他弄伤后，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秦思意的话让江泱泱陷入沉默。
  始作俑者都不知道陆云苍去了哪里？
  难道——
  江泱泱的表情微变。
  秦思意脸色苍白，看着江泱泱脸上的表情，得意：“他说不定真的死了。”
  “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江泱泱看向她，目光冷到了极致，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注意到江泱泱的目光，秦思意眼神微变。
  看着江泱泱：“他活着，至于人在哪，那就不关我事。”
  “……”
  秦思意站起身，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凑近江泱泱，“我说过，你要为邵阳的死付出代价。”
  “……愚蠢！”
  江泱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秦思意看着江泱泱离开的背影，撇嘴，扔下钱也离开。
  时令夏。
  江南烟雨蒙蒙，人们撑着伞走在青石板小路上，穿过一条条街道，途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
  张奕瀚撑着伞走进小巷，敲响一扇门。
  小院的门打开，露出一个圆脸姑娘，她看见张奕瀚，眼睛笑成月牙状：“张哥哥，你今年又来看姐姐吗？”
  张奕瀚点头“嗯”了一声，态度温和，眉眼寡淡。
  小姑娘探出头，让张奕瀚进来：“那你进来吧，我准备下去看姐姐东西，陪你一起去。”
  “好。”张奕瀚走进小院，小院是典型的江南建筑，古色古香的四合院，砖墙青瓦都透露着古味。
  小姑娘在家里鼓捣一番出来，手臂里挎着一个竹篮，竹篮里摆放了一束向日葵，和一些冥币。
  张奕瀚看着她篮子里的向日葵，柔声：“你每年还是给她送向日葵？”
  “对啊，姐姐最喜欢向日葵了，不是张哥哥你说的吗？”
  小姑娘的声音灵动又娇俏，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呀眨，让张奕瀚像是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
  “是，她很喜欢。”
  张奕瀚抿嘴笑出声。
  林安喜欢向日葵，是因为他当年送她的第一束鲜花是向日葵。
  过去那么多年，他都忘了。
  她的妹妹林平却记得。
  林平看着张奕瀚，疑惑问：“张哥哥，在想什么，不是要去看姐姐吗？”
  “好，我们去。”
  张奕瀚点头，和林平一起走出小院。
  一路上，小姑娘都说个不停。
  无非就是说最近的发生的小事，张奕瀚听了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问林平：“一个人生活还习惯吗？要不要哥哥接你去京都？”
  “不用了不用了——”
  林平摇头。
  张奕瀚还想说什么，两人已经到达墓园。
  “姐姐，我和张哥哥又来看你了。”
  林平将手里的向日葵放下，和张奕瀚一起烧了冥币，两人在墓前对话。
  林平：“张哥哥，你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不是还想着姐姐？”
  张奕瀚“嗯”了一声，也不否认。
  他念着林安，一直从未忘过。
  只是最近脑海里全是另一个人的身影。
  林平注意到张奕瀚的情绪不对劲，垂眸，低声：“张哥哥若是喜欢上别的女孩，结了婚，还会对平平这么好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张奕瀚看向林平。
  几年不见，以前还是个小孩的林平已经长大成人了。
  小姑娘的身高都已经有他肩膀那么高了。
  林平抿嘴：“因为我是累赘啊，要不是姐姐，张哥哥也不会收留我的，对吗？”
  说着，泪花闪烁，红了眼眶。
  张奕瀚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姑娘，想什么。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哥，哪里有哥哥嫌弃妹妹是累赘。”
  “可是……”
  林平咬唇看着他，最后又低下头，“张哥哥要和姐姐说话吧，我先回避下。”
  “好。”
  张奕瀚点头。
  林平提着篮子离开，却在不远处停下脚步。
  她看着向来在她面前温和的“张哥哥”露出别样模样，眉眼风流潇洒，让她红了脸。
  她不想做他的“妹妹”，她啊，想做他的妻子。
  “林安，我来看你了。”张奕瀚点燃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我遇见一个很像你的人，我是指性格，倒是又不像，她啊，笨的要死，没有你聪明。”
  张奕瀚又吸了一口烟：“可是，我就喜欢她。”
  “林安，我好像真的喜欢上她了……”
  然后快把你忘了。